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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吴兰高辞职只是虚晃一枪，他是受到了一些启发。因为清理国有资产的工作受到了市里一些领导的阻止。他被朱好亮点名批评。虽然老婆回到了家里，可是毕竟已经有了隔阂。他们不再来往。吴兰高自己还在调查朱好亮的具体情况。柳林这次被省委考察，也受到了朱好亮的干扰。朱好亮没有配合省委的工作。他对考察组的人说：“柳林这个人就是好大喜功。没有实际才能。他就是喜欢挖过去老干部的墙角。”他向曾经在蒲城担任一个企业负责人的省委领导汇报柳林的清查工作就是反攻倒算。吴兰高对柳林说：“柳书记，我看现在大张旗鼓的调查还是有风险的，不如我先跳出圈外，深入商界，彻底调查这里的问题。我辞职下海。”柳林和吴明月商量了这个问题，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他们秘密向市委主要领导汇报。市委同意他们的做法，同意吴兰高秘密辞职。下海去调查相关企业的资产流失真相。
朱好亮知道吴兰高已经辞职，心里非常高兴。女人看到吴兰高辞职，心里很不痛快。她对吴兰高的行为很不满意。吴兰高也不回家里。自己在自己的公司里和张小姐胡混。他表面上对政治不再关心。其实他在秘密的接触那些被朱好亮打击的原电机厂的人。他和李辉接触。李辉见他被朱好亮赶下了台，觉得他们就是一个层次的人，和他无话不谈。吴兰高把李辉聘请到自己的公司任财务总监。李辉自然上任了。李辉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对工作兢兢业业。时间一长，他对吴兰高非常感激。张小姐也是公司里的红人。那张小姐是个何等较色，见了李辉尽量巴结，媚眼频频传送。把李辉的心勾引的扑朔迷离。张小姐对李辉说：“现在你们两个都是受害者，朱好亮就是你们共同的敌人。你放着那个证据也是个祸害，不如把证据拿出来给吴总，让他把这东西交给纪检委，把朱好亮这个蛀虫挖出来，既可以给你们报仇又可以为老百姓出口冤枉气。”李辉还是不同意把自己的看家资料拿出来。他认为朱好亮所以没有把自己往死里整，就是自己手里握着他的致命证据。如果是自己把证据拿出来，这些证据被朱好亮掌握，他就难以和朱好亮抗衡。他对张小姐说：“我哪有证据呀，如果我手里有朱好亮的证据，也不至于被他压到现在。那只是传说。”张小姐看他推辞，也没有办法，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也就把这件事放了下来。
女人在家里确实是非常烦闷，她除了上网就是上网。出了院子就是那些不认识的乡邻。这是吴兰高在乡下为她盖的一座非常豪华的小别墅，也是为了讨好她的心为她盖的。可是女人并没有把朱好亮的罪行吐出，让他心里很不高兴。他就干脆不回家里。在城里自己又买了一套房子，和张小姐住在一起了。女人知道这些事以后，非常生气。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对吴兰高她向来没有制约能力，只有听之任之了。
朱好亮没有放过女人。他每星期都要到吴兰高这个别墅里来会女人。吴兰高已经悄悄的把自己的摄像头安在暗处，对他们的行为进行了偷拍。他就是要掌握朱好亮的证据，给他致命的打击。朱好亮来到了这里，女人虽然对他不感兴趣，但毕竟是老相好，也不好推辞。好在吴兰高并不回来。他们就肆无忌惮的在那里疯狂。朱好亮来这里就是图的女人的功夫了得，女人的香气给朱好亮难以忘却的诱惑。每次都是把香气逼出，他才感到满意。可是女人每次面对他那光秃秃的脑袋，心里就特别的恶心，香气特别的难出。出来的白带总是有一种非常难闻的气息。好在她天天和那个服务生有那么一次，也减少了高潮出现的时间。朱好亮还是非常满意的。他对女人说：“吴兰高这小子不知道珍惜你，把你一个人放到这里，他真是不知好歹。当初我把你让给他就是一千个不愿意。要不是为了当常委，我也舍不得你嫁别人。”女人不高兴的说：“你也不能太狠了，把他一脚踢出县委，也不近人情呀。”朱好亮说：“我也不是不给他面子，可是他就是一个白眼狼。是他自己淡出政界，我也没有办法。这小子向来是个鬼精灵，不知道他有什么鬼花样？”女人说：“我看他是一心一意的做生意，没有见他和政府部门的人有什么来往。”朱好亮说：“我还是对他不放心，他有什么动静，要告诉我。我不得不防他呀。这个东西就不是个东西。当初姓赵的就是栽倒了他的手里。”女人说：“擒贼先擒王，要不是柳林，他有这个胆？倒是柳林保住了自己的书记地位，让一个跑龙套的倒了霉。”朱好亮说：“这次省里考察柳林不是让我给挡住了吗？如果考察成功的话，柳林就和我平起平坐了，那样我的地位就更加难保了。柳林想进常委，只要有我朱好亮在，没门！”女人撇了撇嘴说：“他不还是当自己的县委书记。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就会在女人面前海侃，可是到了实际情况，都是一些放软蛋的家伙。”朱好亮说：“柳林在蒲城名气很好，他的成绩又是有目共睹的，我又怎么把他弄下台呀。书记市长都对他看好。我只有按住他
七
吴兰高发现了妻子和朱好亮偷情的录像带时，心里非常恼火。他恨不得立即把这两个狗男女千刀万剐。可是毕竟朱好亮还是一个市委副书记，自己现在还奈何不了他。他把李辉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让李辉看这些录像。李辉本来就对女人有感情，看到这里的录像，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朱好亮不但恼恨自己举报他贪污受贿的事实，主要的还是自己和女人的恋爱。他不知道女人就是吴兰高的老婆。但是，看到朱好亮对女人的那个样子，看到女人和朱好亮的情景。李辉心里非常难过。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吴兰高对李辉说：“朱好亮就是一个腐败分子。他不但贪污受贿，还包养女人。他利用自己的特殊权利，买官卖官。腐化党的组织队伍。他已经是罪不可赦。我们就是没有他最确切的证据。把朱好亮这个社会蛀虫挖出来是我们每一个公民的义务。李辉呀，你好好想想吧。县委原来已经下决心为你平反，就是朱好亮这个败类横加干涉，才没有按照计划进行。其实我还是县委成员，我就是秘密调查朱好亮的恶行的。不但市里有他的势力，就是我们蒲城也有朱好亮的眼线。所以我们必须秘密对朱好亮和电机厂的案子调查。”李辉说：“朱好亮的恶行是罄书难写，我要把他的一切恶行都写出来。他在电机厂时，和多个女工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许多女工都是被迫的。”吴兰高非常高兴：“好啊李辉，你就是电机厂的功臣，也是蒲城人民的功臣，还是平原市的功臣。好好干吧。把朱好亮搬倒，你就有出头之日！”李辉心里十分不平静，他不愿意看到朱好亮这么无耻。他回去就开始把朱好亮的犯罪证据整理出来。
朱好亮知道柳林不会这样罢休，他对柳林的防备并没有结束。他一边对蒲城自己的亲信发出命令，让他们密切注意蒲城的动静，一边去省城联系自己的后台，觉得只有让老领导给自己撑腰，自己才能够过去这一关。他找到省委副书记江春潇。江春潇是为将要退休的领导干部，他也是从蒲城出来的干部。这个老人虽然已经年近花甲，但是还是非常有精神。他是负责工业的副书记。因为他就是从企业里提升来的干部。在蒲城，他曾经领导过好几个出名的企业。到了市里，他又非常有能力的把几个企业起死回生。他在省里一些大企业当过领导。他看到家乡比较贫困，希望给家乡申报一个贫困县。这也是朱好亮想巴结他的原因。没有想到柳林放弃了贫困县的申请。这让江春潇非常恼火。认为柳林不知好歹，把蒲城县的老百姓推进了火坑。朱好亮就利用江春潇对柳林的反感，对柳林进行攻击。他这次来找老领导，就是想进一步把柳林整垮。他在老领导的家里和江春潇见了面。一见面，朱好亮就对柳林开始了攻击：“柳林在蒲城就是胡作非为。他好大喜功，搞什么民心工程，搞什么新农村建设，搞什么城中村搬迁，弄得老百姓怨声载道。他还挖旧账。他就是想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江春潇让朱好亮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对他说：“这个柳林是有些不识时务，可是他还是做了些事情。我也去了蒲城，看了那里的发展，蒲城的变化还是非常大的。我们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啊。他是有很多毛病，可是书记已经看好他了，我们不能和书记背道而驰呀？”朱好亮见江春潇没有给柳林下套的意思，就对江春潇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蒲城老百姓没有从这些繁荣里得到什么好处，而是得到了坏处。社保问题没有解决。义务教育问题没有解决。凡是关系到民生的问题都没有解决。他这样搞无非是给自己捞取些政治资本。老百姓该得到的一切没有得到。蒲城的财政收入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乐观。”江春潇说：“你说的这些问题确实存在。我会加以注意的。我也会把自己的意见说给省里领导的。”
朱好亮从省里回来，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给柳林使的绊子已经起到了效果。他回到市委，参加了市委的常委会，对柳林的问题加以夸大。市委书记不同意他的意见：“蒲城的发展有目共睹，我们怎么把这一切给抹杀掉呢？老朱，你要好好想想，柳林的问题是一个典型的问题。我们不是去挑毛病，而是去发现他的优点。我们在全市展开向蒲城学习的热潮。”市长也说：“柳林是个好干部，他有思想，敢干事，肯干事，是我们应该表扬的干部。我们不要给他的工作施加压力。”
朱好亮回到家里，非常生气。他没有达到对柳林的打压，心里十分不服气。认为自己好歹也是市委副书记，是掌握着干部生杀大权的组织部长，为什么就不能把柳林从蒲城县委书记，的位置上拉下来呢？他有些想不通。可是也没有办法。回到家里，他对人老珠黄的老婆懒得看一眼，就到自己的秘密别墅里去找自己的相好的。到了别墅里，看见那里没有人侍候自己，心里十分不用快。他就给女人打电话，可是女人已经关机。他哪里知道，女人和服务生在那里正在快活，哪里还理会自己的感受。朱好亮看见一个钟点工在那里收拾东西，觉得这个女人还有些姿色，就主动的和她打招呼。钟点工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长得还算标致。朱好亮趁着钟点工忙碌时，拦腰抱住了她。那钟点工开始还据抗，可是时间一长，自己已经精疲力竭。她自然知道朱好亮的来路，就半依半就的和他来了一次鸳鸯戏水。可是毕竟不是专业，远远不如女人那样销魂。
八
李辉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了吴兰高。吴兰高见了十分高兴。他觉得有必要和女人公开谈谈了。他回到家里，看见女人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十分不满。他对女人说：“你来看一段录像，看了以后你怎么给我交代？”女人不在乎的说：“不知道你又玩什么花招了？”吴兰高把录像带放到了影碟机里，电视里立即出现了女人和朱好亮在一起的镜头，女人关住了电视机：“吴兰高，你想怎么着？”吴兰高冷笑着说：“我想让你身败名裂，乖乖的从我们吴家滚出去。我吴兰高大小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的老婆竟然和别人滚混，我能咽下这口气吗？我要把这些录像放到网上，还要把这些录像送给市纪检委，让他们看看朱好亮是什么嘴脸。你就陪着朱好亮见鬼去吧！”女人不在乎的说：“那好呀，知道我的不多，我也不在乎你把录像放到互联网里，可是我就要看看你往后怎么混？无论你在商界还是在政界，你就会被人家戳这脊梁骨。”吴兰高气愤的说：“你真无耻呀，就不怕人们用口水把你淹死？”女人说：“吴兰高，你听着，你不就是想把朱好亮打翻在地吗？我手里有朱好亮的秘密帐户，我手里有他的受贿记录，我手里有他贪污的证据。我手里有当年他接受外商贿赂的录音。你要是想把朱好亮打倒，就得老老实实的给我当丈夫。你以为自己戴个绿帽就光荣了？你要是勤回家和我聚聚，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吴兰高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自己还是比女人矮了一截。女人的说法不错，如果是把这段录像公开，受到影响的不是女人，而是他吴兰高。现在女人主动把朱好亮的材料拿出来，他还可以拿出对朱好亮更加不利的证据来。他不得不忍声吞气。低声下气的说：“不错，还是你高明。”女人说：“你是我丈夫，我还是听你的，为你着想。我是看着你那样发愁，故意引那老贼上钩，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我。”吴兰高知道这女人说谎，可是毕竟是她立了一功。他无话可说。
女人见他无言，就对他说：“这种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这也不是面缸里的面，挖一瓢就会出现一个坑。你不要往其他方面想就是了。搬倒了朱好亮，你要对我好一些。”吴兰高没有办法，只得答应女人自己会对她好一百倍。女人把录像带上的录像洗了，自己才把自己的一些记录交了出来。吴兰高见到的是这些年朱好亮的一些账目，这都是朱好亮亲自记录的。这是女人在别墅里偷偷的拿出来复印的。她把原件又悄悄的给朱好亮放到了原处。朱好亮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秘密被自己宠爱的女人给偷去了。
郭大海被双轨后自己没有事做，就去找吴兰高，觉得应该在吴兰高的企业里为自己找一个位置还是可以的。他不知道吴兰高办企业只是个幌子，不知道吴兰高的目标还是县政府。他来到吴兰高的办公室，见到吴兰高在和张小姐说什么事，就想退回去，被吴兰高看见。吴兰高热情的让郭大海进来。郭大海见吴兰高的办公室十分的豪华，非常像一个大企业的老板的样子。吴兰高说：“这些日子不见你，我以为你已经出了蒲城了呢？”郭大海叹了口气说：“好在没有被姓柳的按进监狱，我已经是万幸了。可是我出了政府什么也干不成。毕业以后就进了政府部门，给共产党拉着这么多年的套，现在反而落一个没有着落的下场。”吴兰高让他坐下，给他带了杯水，他对张小姐说：“我和郭局长有些话说，你忙那你的去吧。”张小姐识趣的离开办公室。吴兰高故作同情的说：“是自己的运气背，遇到了柳林这样的人。我们不要怨天尤人。我们还会有飞腾的一天。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个人，这人和柳林是反贴门神不对脸。你要是和那人拉上关系，保管你可以东山再起。”郭大海不知道吴兰高说的是哪位，他问吴兰高：“蒲城可是一手遮天了，我想不起还有什么人能够和柳林作对的。”吴兰高说：“朱好亮是我们的老乡，也是柳林的冤家。你只要是把朱好亮拉住，柳林也不会把你怎么着。你赶快把柳林查朱好亮的事实告诉朱好亮，你就能够升官。朱好亮现在可是市委的红人。”郭大海不情愿的说：“人家是个大官，我们怎么能够和人家攀上关系呀？”吴兰高说：“朱好亮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漂亮的女人。只要是把漂亮的女人送到他手上，一切都搞定了。”
郭大海回到家里，自己没有事做。老婆本来就是个下岗职工。她原来就是电机厂的职工，和朱好亮本来就认识。只是这些年来没有了来往。郭大海的妻子王秀梅虽然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可是丰润还是不减当年。她平时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全指望郭大海那些工资和一些灰色收入过日子。可是郭大海出了事情，他们花了一笔不小的钱。现在已经是做吃山空。看见郭大海回到家里，就问：“吴兰高怎么说？”郭大海叹了口气说：“他劝我继续从政。”王秀梅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痴人说梦话吗？你出了那档子事，还想从政。你在政界也没有什么前途，还是死了这个心吧！”郭大海把吴兰高给自己说的话重复一遍，王秀梅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办法。她和朱好亮虽然有那么档子的事，可是究竟是年数已多。不知道朱好亮现在还在乎不在乎自己。但毕竟是一个机会，她还是要去朱好亮那里找找。
九
王秀梅按照郭大海从吴兰高那里得来的信息，就去了平原市里贵族别墅里。这是一个星期天，朱好亮一定会在这里和女人们玩乐。她拿到了朱好亮的钥匙，这是女人提供给吴兰高的，吴兰高又把钥匙交给了郭大海。郭大海觉得舍不得妻子就套不住狼。决定豁出去了了。让妻子亲自去找朱好亮。妻子说：“这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翻身。”她来到了别墅里，正是朱好亮心急火燎的时候。他们做完了一切。王秀梅穿上了衣服，叫了一句“朱厂长”把朱好亮吓了一跳。他楞住了神看了看对方，惊喜地说：“你原来就是，王秀梅呀？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么来这里当起了清洁工了呢？”王秀梅做出痛苦的样子：“自从厂长离开了我们，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我就下岗失业了。后来就找了个对象叫郭大海。是指望他能够出人头地，跟着他享清福。谁知他就出了问题，差一点被柳林给整死。现在还不是在家里没有事做。我们，两个都闲着，这日子还怎么过呀？”说着自己抹起了眼泪。朱好亮看着王秀梅流泪的样子，虽然说没有当年的她那样动人，可是还是觉得有些激动。他安慰王秀梅说：“郭大海的事情我早已知道了，不知道是你的爱人。这么说是一家人了。我就不能不管了。他柳林不是说既往不咎了吗？为什么还是抓住小辫子不放呢？你放心好了，不要在这里做钟点工了，赶快回去给郭大海说，我会尽量让他复职的。”王秀梅非常高兴，回去给郭大海说起朱好亮的保障，他们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大靠山。对吴兰高十分的感激。吴兰高其实有自己的打算。就是自己想上去以后找一个帮手。
吴兰高把这些材料送给了柳林，他觉得自己反攻的时间到了。他要开始对朱好亮进行进攻。他要把朱好亮彻底打到。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让李善其过来。，他对李善其说：“先前一个赵立鸣，现在一个朱好亮，将来一个柳林，我们要他们一个一个的付出代价。我们就是要把我们的敌人一个一个的消灭。你们要把动静闹得大一些。把蒲城的天下闹得鸡犬不宁才是我的目的。我就是在这里浑水摸鱼。”李善其说：“保护费的征收还是比较顺利的。我们让弟兄们对那些敢于和我们最对的人进行了打击。现在蒲城的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他们一起来到了黄河滩区，在那个茅草屋里尽情的玩乐。在这里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忘记一切。
柳林看见了吴兰高送来的材料，心里很不平静。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吴兰高可以说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把这些材料仔细的看了一遍。对那些证据也非常仔细的浏览一边。觉得问题十分严重。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市委一趟。他结合吴明月的意见。吴明月对他说：“先不要着急。他是个有背景的人。我们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要进一步的掌握他的一些具体的证据。然后再去动他。”柳林觉得十分重要。他决定要亲自会见李辉，要亲自和这位前电机厂的财务科长谈谈心。他通知吴兰高，让李辉到县委来一趟。他要亲自和这位深冤八年的人交谈一番。
李辉听吴兰高说柳林要会见自己，心里特别激动。他要准备一番，把自己的心情好好的调整一番。他回到家里，看见老婆扫大街还没有回来，自己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自己认为比较好的衣服穿上，可是就是没有见到。他不知道老婆给自己放到哪里去了。这个老婆是自己被关押出来后找的一个二婚头。女人是会持家，就是不漂亮。人也不爱打扮。文化程度也很低。她男人因为有了新欢就把她给甩了。她无奈找了一个劳改犯。她平时对李辉就是没有好气，觉得他就比不上自己原来的老公。李辉没事做就去买些瓜果，可是他不是那种做买卖的料，卖瓜果就赚不了几个钱。儿子都已经快成年了，他们还住在电机厂的老家属院里。女人也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只好包了两段大街，每天没头没脸的到大街里去扫卫生。李辉的事情都得了上级部门的注意后，李辉就没有再去摆摊了。他被吴兰高聘请到贸易公司当财务总监，工资也挣了不少。他不让老婆再去扫大街。可是老婆就是不听，照样天天去。李辉拿她也没有办法，只有听之任之了。李辉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出头之日。他想象着见到领导后怎么开口。到了时间，吴兰高用车把他接走，路上吴兰高对他千嘱咐万叮咛。说这次柳书记来接见你就是核实一些具体的情况，你要一五一十的给领导反映。
到了上午十点多，柳林有时间接见李辉了。吴兰高把李辉带到柳林办公室前，示意他进去。柳林见李辉走过来，非常热情的把李辉让到沙发上：“看到你的举报材料，我非常激动，就是这份举报材料让你受了八年的不白之冤。我们很难受。因为这是我们的失误。”李辉说：“这不是柳书记的过失，是那些社会蛀虫造成的。柳书记你能够坚持正义，给我们电机厂主持公道，我们就万分感激的了。”柳林怀着内疚的口气说：“因为某一个人导致我们的人受到不白之冤，这就是组织的失误，也是我们的失误。我们的同志为什么就不能坚持正义呢？如果是我们的同志都像你一样坚持正义，那么这些腐败分子还能够得逞吗？李辉同志，你受委屈了，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你表示慰问。我们决定要给你平反，不管哪里来的压力，我们都不怕，就是要拨乱反正嘛！我们要落实你的工作问题。这个事情让吴兰高同志去办。”李辉听了激动地流出眼泪来。
十
李辉的工作得到了落实，他被分配到审计局里当一名审计师。朱好亮听说了大骂：“柳林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他竟然给李辉平反。”李辉的案子就是朱好亮给定的性质，现在柳林要给他平反，心里确实不舒服。另外，市委决定他不再担任组织部长的职务，这让他很担心。组织部长一职是他担任多年的职务，虽然他担任了副书记，可是他还是没有让出这个职务。前几任书记市长都没有把他怎么样，这一次常委会一致决定，推选出新的组织部长。他不得不让出这个职位。理由很简单，他已经是上了年龄了，要给年轻人让位。书记为此专门和他谈了话。他还是市委副书记，也是市委主要领导。他没有理由不服从常委会的安排。他还是负责组织的副书记。接任他的是省委决定的一个年轻选。他对这个决定还是不满意。他了解到这个新任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就是书记的同学。看起来这个市委书记要硬气手脖干事了。他回到家里，非常生气的对家里人说：“老子的天下就要完蛋了，你们要小心的做事，不要像以前那样招摇。”朱老太是退休的干部，她劝朱好亮：“不如趁机会退下来，和我一样享受一下清闲。”朱好亮说：“现在退下来还不是时候，柳林正在抓我的辫子呢。我这时候下来，他还不是把我往死里整我？”朱老太不相信说：“柳林在蒲城当他的县委书记，你在市里当自己的市委副书记，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他犯不着和你做对呀？”朱好亮说：“说的也是这个理呀，可是他就是抓住我过去那些事不放。他们在搞什么国有资产清查，还对我的老对头李辉进行平反。你说气人不气人？”朱老太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她对朱好亮说：“你说的那个什么柳林，我和他爱人原来在一个医院里上班。她是我们医院里的一个主任医师。也是科室主任。我觉得我可以找她谈谈。”朱好亮忙说：“你最好不要去找她，这个柳林根本是油盐不进，也是当官当得非常死板的一个人。要不是他早就可以调到市里当常委了。”朱老太不以为然的说：“秦大夫是个非常好的大夫，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我们常常在一起谈心，你们有什么误会，我想可以解开的。”朱好亮没有话说，也就不再和老婆争执了，就让老婆去找秦大夫了。
正好秦大夫这天轮休，看见朱老太过来，十分高兴。她们以前是最好的姐妹。朱老太在医院当副院长，对秦大夫和是帮忙。他们的关系确实是不一般。这次朱老太退下来，秦大夫就是受到了她的推荐当上了副院长。秦大夫的家里就是在市委家属院，和朱好亮家隔几个居民楼。朱老太这次亲自来自己家里串门，这是非常稀罕的事情。秦大夫非常热情的把朱老太让到了沙发上：“大姐，我说借机会去你家看你，怕你不在家里，看看还麻烦你来我们家里来。”朱老太说：“退休后没有事可干，在家里没有事。我就想到咱们姐妹家走走。”秦大夫说：“听柳林说他们那里有一个出名你的民营医院效益很不错，你何不去那里担任一下职务?”朱老太说：“这个嘛我们家老朱不愿意，他不主张我出去的。他那个脾气你不知道，什么事情还不是顺着他来着？”秦大夫说：“论您的手艺来说可是全市里最好的，放在家里可惜了。朱书记管的也是太宽了。”朱老太说：“我们这些当领导家属的还不是事事注意，免得人家抓什么把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说你们那口子干的不错呀，听我们老朱说市委准备找一些走读常委，你们家要争取一下呀。”秦大夫问：“什么叫走读常委？”朱老太说：“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呀，就是市委常委兼任县委书记。说白了就是县委书记有了个漂亮的名头，将来好有个好退路。”秦大夫说：“这个我们可真不懂呀，我们那口子就知道工作，对官场的事是一窍不通。”朱老太说：“官场上要相互照应，意思就是说，今天我给你方便，明天你给我方便。谁都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是大家相互照应了，大家都会相安无事。”秦大夫醒悟说：“你说的就是官官相护吧？”朱老太拍了拍秦大夫的肩膀：“还是大妹子看得透。你家柳林是个好人，就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你这当妻子的要常常敲打敲打他，不要让他走错了路呀。”秦大夫说：“我们家柳林别的不敢说，就是坚持原则，这方面他不会出错的。这个我可放心了。”朱老太说：“这样更好。”她们在一起又说了些别的。她们两个聊得很开心。
星期天柳林回里休假。秦大夫告诉了朱老太到家里串门的事情。柳林说：“朱老太看起来是不简单呀!她来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秦大夫不理解：“不就是串个门吗，哪里有那么多的说道？”柳林说：“这个你不知道，我们县里正在清理国有资产，其中涉及到了朱好亮。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给自己的老公说情。说什么给人方便与己方便。他们这是明目张胆的要拉我下水呀。”秦大夫说：“大姐还是不错的嘛，干吗把问题弄得复杂呀？”柳林说：“和她来往我不反对，可是不要牵扯到我们的事情里来。”柳林的脾气秦大夫知道，她没有提起常委的事情来。
柳林找到市委书记，把自己掌握的情况给市委书记做了汇报。书记指示他继续努力，争取拿出更多的证据来。他建议把这些材料拿给省纪检委。因为朱好亮是市委副书记，又是主抓组织的负责人。最好让省里派人来调查他的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