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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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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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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宙里月亮弯弯》(下)》连载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受折腾的直线最短

且说,金操母亲在踢足球时受了伤,腿骨被医生接驳好了,可是腿关节的韧带却无法修复,几乎没有可能再生,甚至终身无法恢复活力。金操母亲离开火星医院后,就去了像素的家里疗养,打算过一阵子,腿脚灵便了,就再返回星际地球去。

金操、田犴和牵凫氏,经常来探望老太太。但是一看见老太太那乐呵呵的样子,稍稍一聚之后,就都放心地离开了。

探视期间,老太太也会暗示了牵凫氏,是否对了孔某号的幸福视而不见。牵凫氏总是礼貌地表示,领会了老太太的意思,也接受老太太的劝告。尽管牵凫氏一直认为,像素不会对孔某号付出真心的。老太太也明白牵凫氏的担忧,但是人家像素连孩子都生了,那又该怎么说。

牵凫氏没猜错,前脚刚离开,像素就开始发飙。显然是像素生了孩子,爱玩的天性被压抑了,快乐就少了。无理取闹,任性刁蛮,时好时坏,像个神经病似的,常常一个人在生闷气。

糟糕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像素又不开心了,便拿了孔某号出气。甚至嘲讽孔某号是二百五,地道的乡巴佬,啥也不会,就只知道吃。还板着脸过分地说,怀疑孔某号是猪的后代,后悔自己嫁错了。如果不是自己天生慈悲,可怜了孔某号。估计孔某号这种人,不管太阳从哪边出来?都注定要讨不上老婆的。

孔某号在丈母娘的身边,显得很是尴尬,但又不便发作,省得被她说了,做男人没有一点点的担当。平常洗衣做饭,刷刷筷子碗之类,孔某号几乎全包了,几乎要被这些琐事给累倒了,不吱声感觉就还挺好。现在这么说,瞬间的失落,就几乎坠入了万丈深渊。

像素夫妇的两个孩子,成了金操母亲的掌上明珠,被痛爱得不得了。金操母亲腿痛归腿痛,常在梦中会笑醒。喝蜂蜜一般,偷偷地甜在心里。

金操母亲看在眼里,笑了笑。安慰了孔某号说:“为了生活,人们洋相百出,奔波劳禄。包括了你我她,请不要在乎别人的嘲笑,只是命运的造化的确如此。并非是谁能帮助得了谁,谁能笑得了谁。”

金操母亲转过身来,又对像素说:“闺女啊,年轻时总爱小嘴嘟嘟。如果像我老了,再囧的脸,也还要随时地挤出来了笑容。还是要珍惜当下,不能太欺负了人。”

停了一会,金操母亲又说:“昨天和明天都像元宇宙,只在记忆中,或者在期盼里。只有在当下是真的,看得见,摸得着。昨天永远成了昨天,明天永远还在明天,能拥有的就只有现在。昨天和明天的事,就算知道了也奈何不了。只能算作是虚拟和假设,十分的空虚。”

此时,碰巧勾叫前来找了孔某号。一见面,勾叫还夸了孔某号:“你真能耐,一双儿女多可爱,见风就长。”

孔某号说:”跟孵出来的小鸡一样,很普通。刚一出壳就会说话,还会跟着凤凰到处跑了。“说完。笑了笑,一起有事就忙去了。

像素一看孔某号出去了,便笑着对金操母亲说:“我并非要欺负他,只是一看到他,我就无名火起,恨不得把他剁碎给吃了。”

金操母亲也笑了笑,对像素说:“这就是相爱容易,相处太难。估计前世是冤家,虽修千年,却同床共枕,含冤入睡,爱恨交加。过一段时间,冤孽化尽,自然就会好的。”

像素又调皮了起来,冷不丁地问了金操母亲,说:“母亲,传说中您比金操哥哥厉害得多,看着整个星际地球。还说您一个月可以有一天至三十天不等的时间是魔,也可能整个月都是菩萨一样的慈祥老人。大家都怕您,只因无法知道您,什么时间是佛,什么时间又是魔。”

金操母亲慈祥地看着像素,什么也没有说,像素猜不透金操母亲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不是,不愿意回答这类问题。像素又打了圆场说:“每次跟母亲在一起,您总是这般慈祥,和蔼可亲,十足的像了佛。哪里还有什么佛与魔的传说,看来只是谣言在作祟。”

金操母亲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哪里有什么佛性与魔性?只是母亲我更年期的毛病犯了,常常心烦气躁,嚣张跋扈。于是都害怕了我不讲理,就说我是魔怔。其实也就是,更年期病严重得很的那一种罢了。”

又说真正的佛性与魔性,是指金父的手段够高明。不过,如果没有两下子,哪里能管得住那星际地球。还说,金父其实在心里,也常常是不得已而为之。金父依赖恩威并施,软硬各一手,一口砂糖一口泥,打一巴掌给一颗糖,才算勉强应付得过来。

金操母亲夸了金操,说:“金操的情商,显然要比金父高,但是不够狠。若果不增加一点威,恐怕金操也无法看住了这一切,我就替他做了坏人。”

金操母亲看了看像素,微笑了一下,接着又说:“我一直放不下,不是因为心胸狭窄。而是没有人,愿意来倾听那段心酸的往事。我常常担忧,无法把那不幸的美丽留下,无法让那楚楚动人的从前,可以轻松地被人提起。”

像素心想:母亲当年一定很漂亮,说来说去,就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老太太,当年可是一枝花。于是像素不无遗憾地说:“如果能有机会再次看到,母亲那迷人的身材,漂亮的容貌,靓丽的青春,那该有多好。”

金操母亲说:“等我的腿好了,我再带你去看看,你母亲当年是如何的光彩耀人。”

像素暗自想道:母亲果然是喜欢了当年的漂亮,一定是经常在做着,叹恨留不住的青春美梦。像素撒娇地说道:“我现在就要去看,母亲曾经是如何的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了。”

金操母亲还显得不好意思,就表现得有些难为情了。说了自己的腿脚不方便,不想劳驾像素,等腿好了再说吧。像素便用好话哄了她,故作神秘地对金操母亲说:“母亲这辈子,除了11型的轿没坐过之外。其它千奇百怪的世面,都该一览无遗的了。母亲是否想试试那轿呢?”

金操母亲说:“什么11型的轿?真没坐过。如果要有的话,还真想去体验一下。”

像素说:“那母亲的意思,是现在就想要去体验的了,不会后悔?不怕腿痛了?”

金操母亲说:“一言九鼎,一诺千金。怎么会后悔呢?坐上轿,腿也就不痛了。”金操母亲还和像素击掌盟誓。

只见像素蹲下后,就要把金操母亲给背走。金操母亲会心一笑,也就由得像素她了。本来腿就受伤,难得像素这么有孝心,要背自己去。一起去欣赏自己的青春年少,还愉悦自己的青春美貌。就高兴地说:“闺女啊,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且说,正在像素背着金操母亲前去,忽听得路旁有人在哭泣。只见一个打扮得光鲜的亮丽女人,蹲在那里伤心地哭泣。

像素小心地放下金操母亲歇着,上前仔细问了那女人。原来是班农的女友,只因上次前去往事如烟,忘却了一事。今又再去,想要确实地看清楚了,班农之前到底有多爱的她。

那女人又说,奈何到了此处,班农却突然地消失了,而且还在一刹那,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思前想后,无处可寻,便追着走了一段,就连影子也没看到了,便失望至极,就只好蹲下哭了起来。

像素安慰她说:“千万别紧张。这一定是在元宇宙之城里,选择错了做梦的地方。或者在那里,出了什么问题,被人不经意地打断了,叫醒他先回去了。相信我,班农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那女人半信半疑,便停止了哭泣,跟着像素前来见金操母亲。金操母亲看得她可怜,又收了她做干妹妹,取名叫光栅。金母带着像素和光栅,继续赶往那往事如烟。刚到往事如烟,金操母亲正打算领着像素和光栅进去。

从往事如烟里,却传出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星际地球文明更替即将来临,外面的人赶紧逃离。否则一切,都将要再度成为过去。”金操母亲辩得是豆父的声音,便忙着催促像素和光栅快走。像素背上金操母亲,扯上光栅,准备往物换星移的方向逃去。

背后又传来了,温和而又有磁性的声音,说:“既来之,则安之。先吃完饭再走也不迟,还有足够的时间往回走,文明更替没那么快,放心好了。豆父总是显得有些着急,似乎缺少从容。”

金操母亲也听出来了,这是金父的声音。就示意像素停下来,像素便停了下来。像素在心里想道:既然星际地球文明很快就要更替了,不去想着保护星际地球的人和资源,还在想着吃。看来还真是,到处都是只会吃的人多,跟了孔某号是一伙的。

但是像素转念一想,得尽快通知了火星上的人,前来抢救星际地球的资源才行,便朝光栅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回去。像素骗了光栅,说班农已经回到了火星,这是孔某号通知的。光栅听说班农回火星了,也就急着回去了。但是好像也没听明白,像素到底想要她干嘛。

像素便又着急地说:“星际地球马上就要文明更替了,跑快点。”只见光栅回头看了一下,估计是听着了。金操母亲说:“金父说的没错,听他的。吃了饭再走,文明更替没有那么快。”金操母亲和像素就又进入了往事如烟。

像素好奇地想,怎么还能真正进了里面去。金操母亲看透了像素的心思,说道:“这其实也是海市蜃楼的视频,一般人只知道伸手进去,而不知道还可以直接就进入其中。”

且说,金操母亲坐了上座,被奉为高堂。像素也跟着坐在金操母亲的旁边。还看见金父和年轻时的那个金操母亲,坐在了金操母亲的另一侧,豆父则坐在金父的对面。

像素想道:金操母亲在这往事如烟里,有两个角色,难道就没有冲突吗。像素看到,还有好多连胡子也白了的机器人,古老得像是神仙。听了那些古老的机器人自我介绍,像素才知道是大眼瞪的祖先。

估计是大眼瞪的爷爷的爷爷,这些机器人的技术更早,就连电子管都还没有,更不用说,还有什么晶体管的了。这就是为什么在星际地球里,也造出来了木牛流马。大多数的玄机,还是机械的卯榫原理,却又配合的惟妙惟肖,甚至也还有些智能的了。

金父说话了,说欢迎美女们前来作客。又隆重地吩咐,上了满汉全席的软硬菜;还有人小心翼翼地端来了,青龙过江的清汤。金父还特意安排了,自己的窖藏老酒。那酒坛上也有对联,写着:

往事绵香添古逊,陈釀耀扬劲如烟。

像素看了对联,不明白什么意思。却想道:金父为什么要对金操母亲,摆下这么大的场面。便悄悄地问金操母亲道:“金父为何要如此的铺张,竭力地欢迎了母亲?”

金操母亲答道:“金父一贯喜好大场面,还喜欢显摆。这么多年了,就算已经物换星移,也从来不改变其夸张的禀性。”

像素又问金操母亲道:“心照不宣没有这等繁华多趣,往事如烟却有这般的兴致盎然,这又是为何?”

金操母亲又说:"若要理解了心照不宣,往事如烟的似是而非,就必先要知道多维空间。在了多维空间里,才可以随缘了解往事如烟。"

像素靠近金操母亲的耳旁,悄悄地说道:“还真不知道这许多的,母亲可要直接告诉我。在我的心里,充其量也就只知道,我爱了谁和被谁爱了。”

金操母亲说道:“在地面横看有多宽,然后朝前看有多远,再接着往天上看有多高,这就是三维空间。如果再算上时间,就成了四维空间了。或者再添油加醋的话,那就成了多维空间了。”

像素不解,还问道:“母亲能不能说得再简单一点,我还是不明白。”

金母笑着说了:“地面要够宽阔,天要够高。世间上的万事万物,都有过去、现在和将来。加上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后,就变成了真实宇宙里的多维空间。还有那元宇宙里的多维空间也是如此。只有到往事如烟里面来,才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金操母亲便说:“你看那边,我年轻时那水灵灵的模样,你觉得漂亮吗?如果没有多维空间,就不会有两个我。你好像不相信我似的,都讲了好几遍了,还是不能够明白?”

像素脸红,说道:“母亲真是漂亮可人,难怪几乎所有人,都在偷偷地看你年轻时,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漂亮难道还有秘诀吗?”

金操母亲笑着对像素说:“我年轻时漂亮的原因,是因为懒惰,经常不刷牙,不洗脸,不吃不喝,光睡懒觉,偶尔就成了睡美人。不受折腾的直线最短,就一根筋,便不会烦恼,也不会感情用事。”

金操母亲刚刚说完,又有一阵轻松的热闹出现了。没有人想到,狗父、鸟父和牛父,这会才一起出现,而且还先在门口那里摆造型。显得很是酷呆了,潇洒从容,神气十足,让人觉得都有那高雅的艺术气质,甚至还有一些派头,俨然高不可攀。

金父可能喝醉了,笑着说:“如果双手交叉抱胸耍帅,就可以让自己很酷的话。那么双手插在裤袋里,扭着腰斜站着,一副随意的摸样,就可以让人觉得那是艺术。经常抬起来的二郎腿,同样让人不经意地觉得生活无忧,逍遥自在。”

还有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豆父在这一回,靠酒壮了胆,摇晃着说:“但是也有被人偷偷讨厌的,经常就被说成是缺家教,连起码的礼貌也不懂 。难听一点的说,这些人肓目自负,假装自信,就只透露出来了愚蠢。甚至除了傻,怎么也没有可以让人附和了的时尚。”

大眼瞪的祖先,古老得像是神仙的旧机器人,一板正经地说:“有歪理说,只有在肥水沟的旁边,草才能长得更好,尽管周围的气味不太好闻。又说,经常在高雅的外表下,就连气息也懂得了规矩,不但不熏人,反而还有那特殊的香水味了。这可真是好话连篇。”

金操母亲说:“这不正在饭桌的旁边吗?怎么味道还那么灿烂?能换点蛋糕般香甜的风味吗?尽管在元宇宙里,常常可以雅俗共赏,那也得分了场合。”年轻时的那个金操母亲,腼腆地示意了要安静,接着作诗一首,曰:

宇宙星河照古塔,苍穹策马众扬鞭。

昨夜清风怀旧梦,后天弯月胜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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