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爷一脸正经,“父教子,子必惰。子从父,父必怠。”
有阳光从气窗的间格中窸窸窣窣的照进来,就看见灰尘和棉絮浸在其中,曼妙而舞,而屋顶却不很高,有长长短短的尘絮一条一条的垂吊
站于窑底,可见一孔蓝天,白云如白驹过隙,一瞬而逝,周围的土坯高垒至顶,如 玲珑间隔的宝塔矗立当中。
一望无垠的秧田,霞光四溢,夕阳碎金般的铺陈,氤氲渐起的天际边,一人 拄着一杆牛鞭蹒跚而行,一小簇红缨和满头的白发在风中凌乱。
逢人都被称着了“三师傅”,背地里却仍被叫了三耙子,“三耙子,耙子手,耙钱耙到嗝屁屁……”
驼奶奶不慌不忙,手心铺了面皮,另一只手用竹片从瓷盆里挑出打了劲的肉泥摁进去,手心内陷,虎口一握面皮,再一丢,一只馄饨就下了锅,紧接着,两只,三只,四只……,
八月,醒来时,我已站在了秋天里,自古逢秋悲寂寥,万般的惆怅萦绕心头,千般的不甘不期而至,温一壶浊酒以诉衷肠,奈何天无明月。
阿碧嗔怪的剜了豆腐老子一眼,端了碗出去,豆腐老子却在围裙上搓了手,看着女儿的背影“嘿嘿嘿”的傻笑。
那口破败的砖瓦窑许是吃足了水,斜呲溜了下来,覆倾了脚下的院落,没一年,竟平平匝匝的长出了许多的灌木、壳树、苦楝子树来。
我点燃一支烟,独坐在七月的原野里,仿佛一粒星星,守望着这一片原野,在七月的原野里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