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王国 跨出云纹,以持戈的手 驾辕的手,扶耒的手 碎石的手,与我一握
野寺云峰。旧垒空林。我须 大喝一声,“咄!”万马奔腾 振聋发聩。我此际渺小如历史 也如桥头上直插云霄的鸥鸟那样凌厉
“接着讲个故事吧”他们百无聊赖地说。四十年后回味,南柯一梦耳。一切如昨,又如梦幻泡影。天上电闪雷鸣,身后棚中驴马牛骡,时以轻啸来呼应。
乡愁无可解,唯有麦忽黄。 聊以数语为寄耳。
还是古老的蝴蝶。我的翅膀 一翕一张,隐隐激荡风雷
千万里山河如昨 之飘渺
苦乏羽毛披垂之美 手无寸铁的香樟、玉兰 冬青、白杨,各自摇摇荡荡
我们擦干泪水,一起 回到大森林
以证明,“我”来过,“我”活着。
有人曾经问金庸:“人生应如何度过?” 老先生答:“大闹一场,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