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渐宽,河床渐满。路边草丛间几盏地灯发出微微光泽,大有日本俳句里的闲寂意境。月光照着路边疏疏竹林,千竿万杆皆是人世的清淡疏离。
有茶的日子是好的。粗茶淡饭亦是隽永的。
看那槛外一蓬蓬丛菊,柔和又清敏,既呈盛烈之势,又显含蓄矜贵之美。在文人眼里,它是花中四君子之一,有“花中隐士”的雅称。
爆竹声里,仿佛看见童年山长水远来到我面前,孩童的心,总是那么炽热鲜活爱着这喧腾的人世间,期待着闹腾腾的年味。
巷口的杏花,桃李,瘦杆孤高的广玉兰,在烟雨里,开始显示出过分的,近乎夸张的生机。粉的粉,白的白,趁火打劫似的盛开了。一不留神,往日里常见的枯干枝桠上挂满了玲珑花儿。打开窗
哲学家帕斯卡《思想录》中说:“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生于平凡,在读书和藏书之间,却又觉得自己如此富实,脆弱的芦苇时而长出迷
那条见证了家族兴衰荣辱的溪流,它和祖屋一起消逝了。我却还在深刻地爱着它,怀念它。故乡的小圳啊,你是我血脉里奔腾不息的一条溪流,想起你时,泪流满面。如同聂鲁达的诗句:“喜欢
祖父埋葬的地方,正是我童年时流连忘返掏泥鳅的摇箩山上,面对着那条溪流,面对着村庄的方向。如今,溪流已干枯,昔日那片农田已成新的村庄。祖父残缺的坟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