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摇摇晃晃 扶住百无聊懒的炊烟 归笼前的母鸡咯地啄起 阿婆打盹掉下的眼屎
岁月拌醅,看花摘酒。门口老槐 挑起那枚沉醉千年的月 一挑挑东枝,再挑挑西枝
黑牤,这头三岁的小牛,把它的早餐吃得那么健康,那么优雅,那么津津有味。而我,一个大它四岁的小屁娃,它的小主人,也完全沉浸在它的美妙的咀嚼里,忘记了肚子的饥饿,忘记了牛圈外
父亲,你是我前世的仇人。 你把我带到今生,就是为了 如乌云一般笼罩我,如神祗一般统治我。 你永不变更的沉默,令我 整整一个漫长的童年 胆战心惊。父亲, 我恨你。我不敢说。
逛山得有行头:有时是一柄锄头,有时是一把镰刀,有时是一把蒲叶扇,再戴一顶草帽或斗笠,偶尔也披一件蓑衣,一切要看节令和天气;也有空手的时候,那是真正闲下来的时节,譬如大年初
一进村我就识不得路了 那些曾被我和小伙伴 奔跑的脚步吓得逃向土坡的草 在我们离开后奔走相告 欢呼着铺天盖地满世界疯跑 海浪般淹没了我寂寞的村庄 和我回家的路……
直到现在,我都固执地认为花儿还活着,在我的梦里,它依然领着我去看山野里的落日,它依然跑上两、三里地来迎接我,它仍然在我忘了它的时候悄悄地吻一下我的手,而我依然会惊喜地说一
流星:那是星星在拉屎……
三十多年前,外公就视死如土,现而今他更是毫不僻讳。把死说得那样淡然,一如说着一件平常的家长里短。而事实是,他在那时就已经干瘦如材了。
这巨大的蓝 像一块安静的水晶 多么适合安放一段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