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晚是母亲在菜地劳作的时间。天刚麻麻亮,露珠还在菜叶上荡秋千的时候,母亲拎着放了一柄短镰的菜篮就已经走过了那座独木桥。她拨弄拨弄青菜,捉捉蜗牛、菜青虫;她抚抚黄瓜,估
花子的大大姆妈是我们村的一对盲人,他们常年靠探着那根细竹篙模样的导盲棒,斜挎着那个油漆剥落的签筒,一声一声清脆而又有节奏地敲着铜铃铛,摸摸索索、踟蹰而行、走村窜乡,以给人
那天大大的午睡时间确实有点长。大大一午睡就会打鼾,鼾声大得可以掀动屋顶的布瓦,大得隔壁左右都能听见响动。那天静生坐在堂屋的方桌前想心思。其实也没啥可想,只是脑海里反复出现
竹林的竹子并不大,一簇簇蓬生着,叶子多得要仔细点才能看清竹子的粗细。我觉得那时我的视力是有严重障碍的,因为我实在无法去集中眼力,去观察某一杆竹子的形态。我只能看见一丛丛的
傍晚的天空是温柔的,它像一位历经世事的智者,隐匿了年少锋芒毕露的锐气,让我们可以自如地去面对它的光芒,感受它的魅力。夏天的风大多会在这时候来,风一来,云就开始变魔术。我凝
康不敢不跟着妈妈走。他扭头看看他的“永光”——哪里还会有“永光”的影子?华早就揣好他的宝画片和我们一起作鸟兽散了。
乳白的豆腐脑平展展地铺陈在平日盛水的大缸里,细腻平滑,让人想到冬日里那晶莹剔透的鱼冻。我看到大弟的舌头在唇角边一出一进地搅动,他是馋得紧了。母亲从厨房碗柜里拿出两个红边
此时汉子们的棉衣大多半敞着,浑身冒着热气。他们很自然地接过烟,一边吸,一边观战,嘴里还不忘了夸奖某个耐力持久的汉子。被点名夸奖的人呢,面上好像鱼不动水不跳的毫无波澜,但手
春阳也是有副柔软的心肠的。它在村头最高的那棵杉树顶上悠悠地半坐,斜望着我们的身影,望着我们身旁替代了竹篮的鼓鼓囊囊的大口袋。日影还长着呢!猪娃正壮着呢!野菜也是一年又一
憨人每天天一麻亮就吆喝着他的骡子去镇上。到镇上有三十多里的路程。这三十多里的路程里,骡子在前头不声不响地走,憨人就坐在车头找事做——看看墨蓝的天空,数数稀稀拉拉的星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