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告诉别人,在这片草原上,我有只独一无二的羊,或者不全是羊。
从沙漠返航的那天,我还带回了一样东西,那是我第一次遇见她,一粒漂亮的种子,就躺在井沿上。我带她穿越了非洲北部和地中海,最后将她种在我的小院子里,就种在马蹄莲旁边。
过去了许多年,我仍记得那个藏在衣柜深处的红匣子,以至于后来,我每逢失意时总会打开它看看,这颗心便沉甸甸了。
每当我伏案执笔,总觉得有些许不同,具体哪里不同,我又说不上来,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这微妙的惶惑,与我第一次遇见阿盲时并无二致。
当漫天繁星闪烁,我们很难说哪颗更加耀眼,要么如月亮般皎洁,要么如众人般碌碌,可是思想的自由是无法被湮没的,甚至时间,甚至平凡。
一百年后的这片土地与先前好像并无不同,甚至更加艳丽夺目,但花大爷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似的。
小尘想起了小时候的冬天,总是有母亲暖热被窝,等着自己躺进她怀里,母亲一边讲着故事一边融化小尘的冷,母亲说:“我是太阳,你是石头。我热了就来暖你,你热了就来暖我。”
这里每面墙壁都有痕迹,每片砖瓦都有故事,巷口老榆树的根早已深深扎进人们心里。一拨人老去,又有一拨人新生,巷子的故事像恒久的月光一样平凡而绵延,除非有极大的勇气、极强的渴求
小时候,家门口是片泥土地的院子,院子里有棵石榴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