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奔跑在这段河沿上。芦苇绿了又黄了,枯死了新绿又孽生出来,我的年华与其说是一圈圈年轮,不如说是一茬茬芦苇。你很难分辨一棵芦苇与另一棵有什么不同,就如同你数不清大把的日
一双布鞋是用来丈量路程的,一双双鞋子里又是母亲们的一季季年华。一位母亲会在一双双鞋子中老去,那些母亲总是习惯把针尖伸进发髻打磨一下,她们总不在意那里已是一片灰白,如乱草一
男孩在那个雪夜里听到了雪花簌簌落在地上的声音。男孩觉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天堂,自己本无需为了心中的理想而做许多。但现在的男孩变了。男孩感觉他在稿纸上的疾笔行走就像雪落在地上
我们的文化多是记在纸上的。但纸在我们小时候的生活里是稀罕的,擦屁股我们都是用树枝或树叶对付,有时还用土坷垃,小伙伴胖大头有次找了个墙角蹭来蹭去,没想到从此落下了痔疮,天天
秋风里,玉米棵在俯仰起伏,阳光在摇曳撕扯的玉米叶子中间忽明忽暗,破碎而迷离,我的母亲背着一袋子沉甸甸的玉米走出了玉米地,她脸上满是丰收的喜悦,在她身后,玉米的腰身在随风起
一个村庄不是永远一幅面孔。就像村庄里许多面孔会老去,会消失,有一些面孔会变得陌生。印花蓝在一个村庄的消失是注定的。许多外出打工的人背着印花蓝的被褥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却都
一次沿黄采风的9个段落随想,跨越的不只是时间,还有时空。
七嫂这才想起,他们结婚没多久,那个漂亮的棚顶就开始往下垂,许多纸张也开裂脱落下来,还有那个大棚花,也开裂脱落了一半,倒挂在空中。于是老七就把这些统统扯落当了柴禾,七嫂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