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仓名叫王二仓,王姓在贼头王村是第一大姓。自打杜鹃一行相亲开始,就一直有个疑问,怎么起了这么个村名?这话说来要扯得远些。话说很久以前,从山外来了一帮人等,他们组织严明,从不骚扰乡邻;但是呢,隔一段他们都会出去一段时间,传言说是去干大事。后来官府围剿,他们就退进山里,几番折腾,也毫无办法,加上他们虽啸聚山林,但秋毫无犯,与村人相安无事。但凡进出山,此村是必经之路,时间久了,原本的村名就慢慢被人淡忘,贼头王的名号比较响,好记,就一路流传沿用至今。
二仓从小父母双亡,靠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人长得身材矮小,小眼睛,样貌平庸。虽没上过几天学,但他爱看书,尤其是数学方面有天赋,记忆力超强,尤其打得一手好算盘。老支书,队长为了培养他,让他任村会计。按理说,这么一个出身,又得到大家百般照顾的人应该是懂得感恩善报,可事实却跟善良的人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当初让他干会计时,村里曾有个别人私下议论二仓人品不端,但具体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感觉他心不善。有一天村里来个算卦的,一群人都在看热闹,这时二仓晃了过来,老先生一抬头,显然吃了一惊;给他卜了一卦也不要钱,完了只是摇头不说话。生意也不做了,收拾东西匆匆离去,嘴里还小声嘟囔,说他这个人天性凉薄,不知感恩。气得二仓撵老远追着骂!村民也有人提醒老支书以后也要多长个心眼儿。但他这人心思很活络,察言观色,小短腿跑得飞快,深得仁厚的老支书倚重,信任有加。
去年的一天,他从大队开会回来,在乡间小路上迎面走来一位女子,楚楚动人。她是后村牛娃的媳妇儿叫小青,家里爷儿俩是开豆腐坊的,家里的女主人就是这位,外表看,她是个模样长得俊俏的农村大嫂,她高挑的身材,一米六几的个子显得格外出众,一看就招人喜欢。二仓一看小青婀娜多姿的身材,心里就升起了邪念。他看了看四下无人,就上前嬉皮笑脸地说道,哟,这不是牛弟妹吗?要是在我们村,长这么漂亮,小媳妇见了,都不敢抬头了。这小青,本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听他夸奖心里当然也高兴;再一品味,倒是听出来话里边有几分轻薄的意思。她也不想得罪笑脸人呀,也不吱声,就想侧身从他身边绕过去,二仓顺势把小青揽在了怀里,还嬉皮笑脸地说,妹子,以后和我好吧,我家里有房有地,比磨豆腐那个牛娃,强多了。若不是小青奋力挣扎出来,他还不死心,最后竟然在小红的屁股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二仓回到家,刚开始,心里还有点儿怦怦跳,也有点怵!自己虽然是大光棍一条,可调戏有夫之妇,也是输理亏心;可是一天过去了,牛娃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就想,许是女人很注重名节,特别是刚刚嫁人的新媳妇,受点委屈了,也不好说出来被辱的事,怕给婆家和娘家人丢人。原来,架不住家里太穷,去年小青父母为了给儿子弄钱娶媳妇,看牛娃人还老实,就这样把女儿许给了牛娃,小青才到后庄落户成了牛娃的媳妇。
二仓一个人住在村后排的最高处,房后就是茂密的山林。两间土坯房,倒也看得过去,只是没有院墙,在村里算是一般居住条件。当然有照顾的因素在里面,一方面老支书怕他游荡久了没人管学坏,另一方面真遇到合适的头,没个房子咋搭窝呢,到最后招呼村里人帮他盖的房。
再来说说小青,其实她心里也有着无尽的烦恼。牛娃人老实得很,光会干活,一天也不说一句话,长得牛一样壮实,但那活却天生没有功能,不起性,干不成那事。守着这么个撩人心绪的媳妇,结婚一年多,牛娃却对她表现得无动于衷和一种不近人情的麻木,这种男人真是世界上的头号大傻瓜。她年轻是有旺盛需求的女人,天天守活寡的滋味并不好受,间或能忍个一时半会儿的,可是终究是忍不了一辈子的呀!女人是需要男人滋润的。直到前天路上遇到二仓被搂抱调戏,虽说事发有些唐突,但说内心话,她还真是有些欲拒还迎,蠢蠢欲动的欢喜和急切渴望的。
下午送完豆腐,她照例走在熟悉的乡间小路上。两边的玉米棵高大茂盛,这是一片青翠葱郁的玉米地,大概是地势墒好的原因,一棵棵粗壮的玉米正孕穗吐须,被露水浸润的叶片全没有在骄阳下颓唐疲惫的模样。
宽宽的交错着的叶子碰在人的手脸上,有一种絮絮痒痒的感觉。小青把宽大的叶片逐一拨开,走进深深绿荫中小解。这是一个略微平缓的地势,浓密的几乎透不过一丝阳光,寂静得很,右侧的转坡风丝丝缕缕地吹过,着实不错。随着一片白花花地蹲下,早已埋伏在杂草丛生、田埂子后边的二仓几乎叫出了声。大大的,白嫩的,跟村部的大磨盘似的,在小青的身子后面时而的转悠……,实在是太诱人了。二仓血脉贲张,屏住呼吸,慢慢地靠了上去,内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哪怕这次吃牢饭,也要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同时做好准备的还有露出大裤头外面的勃起那活。小青慢慢站起来,弯着腰大概正在找纸擦拭,恰好两坨浑圆撅向外面;二仓一个饿虎扑食上去,正中下怀,只听小青一声闷哼,就像干柴遇见烈火一样熊熊燃烧起来,接下来的剧情不可言状地挥洒开来……
二仓的一小段经历,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善于把握机会且做事果断,行事老辣的主!但是,这也并不能说明在大江的事上,他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无法代替内心的翻江倒海和恩将仇报的噩梦折磨,因为他虽然是恶魔,但毕竟还是肉胎凡心。
一个披着人皮的杀人恶魔,就这样潜伏在贼头王村里,大部分村民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