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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这情形，不禁大怒，见推车男子二三十岁，站在车前，一名绿衣大汉一把扯住推车男子领子，喊：
“说！姓韩的哪儿去了！”
推车的却是一动不动。
他还没解穴。
绿衣大汉想到这一点，给推车男子解了穴，又问：
“姓韩的和你什么关系?！”
“咳…咳咳…”推车男子咳嗽几声，“几位大爷，小的只不过是一个农夫，哪认得什么姓韩的大爷呢？”
“农夫?好，我问你，你推这一车沙土干什么?”另一位绿衣大汉问。
“干什么?埋你们……”
那农夫话音未落，只听“咔咔”二声，三位绿衣大汉轰然倒地。
这一着，不仅吓呆了街上的行人，连韩清欢也大吃一惊，他方才想到这一计时，从没想过这位推车农夫身负武艺，而且还是绝世武艺，还没看到他出手，三位绿衣大汉就被扭断了脖子。
“下来吧韩兄。”
那农夫将三位绿衣大汉的尸体放到小车上，又把刚才那匹布盖了上去，抬头冲屋顶上的韩清欢说完后，推着小车走了。
韩清欢大觉奇怪，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尾随农夫而行。
韩清欢跟着农夫一直走到城角的一间小草屋。那农夫将小车推到屋后，拿了把铁锹挖坑。
韩清欢不说话，帮着农夫把尸体埋了。农夫放下工具，走到草屋门口，转过头来对韩清欢说：
“进来吧。”
韩清欢拱拱手，就同农夫进了草屋。
屋内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长凳，再无他设。
农夫邀韩清欢入座，暖上三壶酒，问韩清欢：
“韩兄来汴梁做什么?”
“啊？我……”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人顿了顿，“是要在她生日时看看她——吧！”他故意把“她”字说得很重，还把音也拉长。
韩清欢笑了笑，伸手给农夫倒上酒，又给自己满上，一饮而尽。
“唉！”农夫也饮了一口，“韩兄有所不知，代府明日不仅要办生日宴，还会比武招亲！”
这句话着实把韩清欢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是给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哎呀，大小姐生日当然是给大小姐了。”
“哦。”
韩清欢应了一声，又连着灌下两杯。
“哦，对了。刚才青云帮那三位堂主，还得谢谢兄弟。”
韩清欢突然想到，于是敬了农夫一杯。
“没事儿没事儿……不过兄弟不知青云帮和韩兄你有何过节?”
“青云帮帮主有个儿子，龙云。”
“嗯。听说一年前死了。”
“我杀的。”
“哦，原来是这样。兄弟我只听说龙云和青云帮四位堂主出去办事，被人杀了，四位堂主因保护少爷不力，贬为普通帮众，其中一位活活给气死了，想不到是韩兄杀的龙云。”
韩清欢点点头，道：“原来他们被贬了，怪不得剑上没了金边，差点没认出来。”
“冤家总是路窄。”
一阵沉默。
“韩兄可猜到我是谁了？”那农夫先开口。
“哈哈，不知史兄弟到哪里买的人皮面具？”
“哈哈哈。”农夫仰头大笑，伸手从颈下向上扯，一张脸皮竟被活生生撕了下来，露出另一副面孔。
韩清欢猜的不错，这位“农夫”正是他数年未见的好友，史云清。
“好。在下有事，先告辞……”
韩清欢站起身来，“辞”字还未说完，他已经消失在史云清眼中了。
“还是这样……”史云清摇摇头，自饮自酌一直到深夜。喝下最后一杯后，史云清突然对着烛火笑了一笑，又一笑，最后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