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坐了一会儿,见慕容荃走进了草帘内,留下清欢和女子独处。
那女子坐在桌子前,正要伸手研墨,清欢赶忙站起身子,抢先拿起墨块道:
“姑娘,我帮你吧!”
那女子怔了一下,抬起头说:
“好吧。”
清欢坐了这半天,手足无措,这时终于有了个营生,又能离女子这般近,心下甚为欢喜,研墨自然更加卖力。
清欢研着墨,女子身上传来一阵馨香,清欢又是一软,幸没摔倒。
待清欢磨好墨时,那女子正伏案想些什么。清欢痴痴地看着她,清风拂过,那女子长发微动。清欢真想去抚上一抚。
“磨好了吗?”那女子突然一抬头,把清欢吓了一跳。
“好…好了。”
女子展开纸,开始作画。清欢在一旁看着,一番心思全然不在画上,只看女子温润洁白的脸,又怕女子发觉,于是转眼去看一看女子的画,却看到女子葱指玉手甚为漂亮,又生抚摸之意,强定心神之后,心中暗道:我可不能唐突佳人。
转眼间天黑了,女子的画已画出大概,放下笔站了起来,正要和清欢说些什么,草帘里慕容荃叫道:
“吃饭了小姐,清欢大哥!”
女子听罢,冲清欢一笑,说:
“走吧。”
清欢心下觉得不好意思,却还是跟着进了里屋。他倒并非有意蹭饭,只是不太舍得同女子分别,尤其女子冲他一笑之后。
里屋内放一张床,又有一张木桌,桌上是满满当当的饭菜,饭香袭来,清欢胃里一阵抽搐。原来他早饿了,只是看女子看得忘了。
吃饭之时,只慕容荃说说笑笑,那女子只是笑一笑,至多“嗯”上一声。清欢虽然想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了,还不知姑娘芳龄……”
清欢本想问女子名字,谁知一下午不说话,舌头有些麻木,将“名”字说成了“龄”字,正欲改口,听慕容荃抢先说道:
“清欢大哥,问女子年龄可不大礼貌哦!”
“不是…我…不…”
清欢越说越乱,于是索性闭上了嘴。
那女子听得两人对话,又见清欢被迫闭嘴,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接着对清欢说: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叫齐明月,叫我明月就好。”
清欢见自己逗笑女子,又得知女子姓名,也十分高兴,叫一声“明月”,三人一起笑了。
三人打破冷局,吃饭间聊了起来。
原来齐明月自幼学画,之后在信阳城外盖了几间草屋,卖画为生。慕容荃是从家里带出来的女仆,两人虽是主仆之份,却是朋友相待,多年相伴生活,倒也安谧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