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慕容荃到信阳城内叫了辆马车,三人坐着马车去洛阳。
到了午时,三人正想着吃些东西,突听“呼呼”几声,夹杂着马的嘶鸣,再无声息,马车也停了下来。
慕容荃和齐明月吓呆了,看着清欢不知所措。
清欢将手指放到唇前,“嘘”了一声,继而大声道:
“外面的朋友,手法很高明嘛!”
原来听到这几声,清欢就已知道有人用掌打死了马,顺带点上了车夫的穴。这几人内力虽有些功底,但同清欢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车内三人听得车外“哼”的一声,清欢闪身出到车外,见路上站着四名大汉,身穿黑衣,有一位手持黑剑,一位使板斧,还有两位使的都是大刀。
“原来是宛城四侠啊!狗养狗养!”清欢已猜到四人身份,拱手恭维却故意将“久仰”说成“狗养”,极不客气。
这几人是活动于宛城的大盗,干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烧杀抢掠的勾当,合称“宛城四盗”,而清欢说他们“四侠”,自然是讽刺他们所作所为,不符侠义之道。
“哦?阁下可是韩清欢韩少侠?你腰上的玉可不赖哦。”那使剑的冷冷说着,手腕微微外翻,已有动手之势。
四人中一人看到清欢,急忙对使剑那人道:“大……大哥,就是他!那日我在信阳偷画,就是他出手阻碍,将我点住后自个儿和姑娘跑了,害得我在集市上站了一下午!”
那人说着,清欢心想那天取了画,光顾着欣赏明月在画中景象,竟忘了这人。
剩余几人听到那人说,脸上微微变色,拿着兵器的手上已冒出青筋。
“韩少侠,我们四位与你素来无冤无仇,为何与我兄弟为难呢?”使剑那人这时说话,已然客气几分。
“再说,咱们同道中人相见,理应喝上几杯,这样罢,小弟请韩兄弟去喝酒,如何?”
清欢正冷笑着,听那人说“咱们同道中人”六字,不由得大怒:
“哼,谁和你是同道中人了?你们为非作歹,残害一方百姓,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话毕,清欢纵身一跃,在空中拔出佩剑,寒光凌冽。
那四人见状,纷纷举起武器。使剑那人跃在空中,与清欢斗了起来,剩余三人围成一圈。
清欢和使剑大汉从空中斗在地上,落在了那三人围成的圈内,三人不住从侧面进攻清欢,清欢心道这四人真不要脸,一个打不过就四个一起上。清欢向使剑大汉右眼一刺,那人伸剑格挡,清欢再一刺,大汉又去挡,如此,两人开始边打边转圈。
这样一来那三人可没法子下手了,怕把使剑大汉伤着。眼见大汉渐渐显出败势,使斧大汉急了,挥斧就砍,清欢稍稍一侧,那板斧径直砍向使剑大汉。
使剑大汉看到了,只得挥剑格挡,这么一来,清欢就将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韩家剑法,清欢已练的炉火纯青,“唰唰”两声,四人只剩下一位使刀的,那人扔下刀,跪在清欢面前,求饶道:
“韩少侠……不,韩大侠,都是道上的人,何必互相残杀呢?大侠饶我一条狗命,今后就给您做小弟!”
“哼!你们宛城四盗作恶多端,害人不浅,我怎么能和你们一道?纵我今日饶你,亦逃不了江湖侠士之手,你快快自尽罢!”
“你还不是一样!”那大汉突然站起身来,拾起大刀。
“一样?什么一样?”清欢听那人说,便问道。
谁知清欢还没说完,那人已将大刀挥上,自行了断了。
这时又听得身后“啊!”一声。
清欢回头一看,见齐明月和慕容荃两人正透过窗子看他,脸都已吓白了。
“你们……都……看到了?”
“嗯。”
清欢叹了口气,又道:
“看来我们得步行了。”
明月看看那匹死马,这时已然僵硬,点了点头。
清欢扶两人下了车,解了马夫的穴道,给了他一锭银子,那人连滚带爬,离开了。
三人于是顺道步行,好在行李不多,道路也不剩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