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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也进了屋，见明月正看着英雄贴。
“帖中说什么？”清欢想问的不只这一句，令他好奇的非此英雄帖而是明月的父亲，赵子文口中的英雄究竟是何许人也。
“哦，没什么，江湖中人的一次聚会而已。”
“哦。”清欢应了一声。
“明月……”他正要询问明月父亲之事，明月已转身进了里屋。
一下午的时光，清欢作画错误百出，明月也无心画画。清欢一方面回忆赵子文凶狠的目光，一方面极力思考着有哪一位姓齐的江湖前辈可能是明月的父亲。令他更烦闷的是赵子文的出现破坏了他陪明月的清净日子。
总算到了吃晚饭。
慕容荃端上饭菜，见两人都不说话，自己也无从开口，仅仅说了一些卖画的琐事，就闭嘴了。
半晌。
“明月，那个……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清欢知道明月去参会，慕容荃一定得陪着。
“既然子文兄弟让你也一起，不如我们一块儿走吧？”
明月没有回答清欢的问题，但这句话也让清欢大为欢喜。
“好……好，那我们……”
“明天一早动身吧！”
明月说完这句话，放下筷子，进了画室。
饭后，清欢小心翼翼地问明月：
“明月，尊父……”
“哦，家父昔日闯荡江湖，赚下不小的名头，人称什么‘啸云大侠’。”
明月“侠”字未完，就听得清欢“啊”一声。
“是丰啸云丰老先生！”
“嗯，你听过啊。”
“可是……”
“我随我母亲姓。”明月微微一笑。
“哦，怪不得……”
清欢一下午想江湖上姓齐的前辈有好几人，可做明月父亲的也有二三，可他没想到明月随母亲姓，更没想到明月的父亲竟是大名鼎鼎的啸云大侠丰啸云。
丰啸云其人，是河北何氏武功的外姓传人，因何氏最后掌门何向东并无子嗣，才将何氏绝学尽数传与，虽然后来何氏没落，但丰啸云是江湖绝顶好手，与清欢之父韩风尘比肩，有语曰：“河南风尘，河北啸云。”后来丰啸云上前线抗辽，战死沙场。
“我小时候和母亲学画，却未曾同父亲学武，后来父亲战死，母亲也染疾而亡，我就和阿荃到此卖画为生。”
“嗯。”
“我原本不想再踏足江湖，可是既然人家已经送帖送到家门，不去也不太好。”明月说着，看了看周围画作。
“早点儿睡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
明月站起身来，走进了里屋。
清欢坐在那儿发了会儿呆，也回了卧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