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二姐
-
第二天晚上,月光明亮,道之和Eva一行人悄悄来到健身馆,躲过摄像头,刚靠近就有一股浓烈的气味穿过口罩,味道这么重,道之感觉有些不对劲,粉红女孩皱着眉头抱怨了句:“什么味道,这么臭。”
这时Eva已爬上了高墙,道之和粉红女孩只得跟上,三人正要观察,突然棚子里大灯亮起,他们不得不从高墙跳下。二姐和一众小弟出现在另一头,三人立刻被围住,接着大门打开,跟在后面的5个精英还没来得及翻墙就被请了进来。道之看了一圈有百人左右,二姐有所准备,道之他们已经落入陷阱。
另一端,二姐女儿轻飘飘地先开口道:“我还以为有多少人!早知道就不用全都召回来了。”
接着二姐女儿看向Eva,喊道:“Eva姐,好久不见!”
Eva没有回答,道之注意到Eva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脸上没有丝毫担心,粉红女孩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目光在道之和Eva 之间不停地移动。人群中一个小弟偏着头仔细地打量着道之,疑惑地问:“是你?”
道之也认出是昨晚看守的小弟,接着小弟转身向二姐报告昨晚道之来过的事。他们的目光聚集在了道之身上,道之上前,粉红女孩想跟着被Eva拉住,两个包围圈变成了三个,道之独自一个圈,Eva和粉红女孩一个,5个精英一个。
道之来到二姐面前,包围圈裂开了一个口,道之看着二姐和她女儿,二姐女儿底气十足地问:“你就是道之?”
听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道之意识到自己被出卖了,道之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不错。”
见道之这般坦荡,二姐问:“我们各有各自的活动区域,本来井水不换河水,几十年相安无事,现在为何要和我过不去?”
看来二姐也不想冲突,道之判断这里面有蹊跷,答道:“我并不是和你过不去,只是想救人,现已落入你们手中,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放人。”
“就为了那个女人?”二姐好奇起来。
“为女人不可以吗?”道之仔细的观察着四周,试图找到突破口。
“当然可以,不过一个女人值得你冒生命危险吗?”二姐继续问。
“值不值得,因人而异。”道之看向二姐。
二姐女儿接过话问:“她拿到财产后,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她们以为道之是为了闺蜜来的,认为道之昨晚和闺蜜达成了什么交易。叛徒应该不是Eva,她也不可能背叛谭达,难道是她手下的某个精英?是谁敢背叛Eva?疑问在道之的脑子盘旋。
“我不是为钱来的。”道之想找出叛徒。
“那么你为何而来,另一个女人?”二姐女儿此时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难道道之不是泰斗会派来争夺公司的。
二姐来到道之身边嗅了嗅,身上没有任何气味,二姐确认了道之的族类。虽然当前的实力二姐占绝对优势,但她保持着相当的克制,在这座城市混迹了几十年,她听闻过泰斗会里的人冷漠无情,见惯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争斗,道之这种真正重情义的算是一个异类。二姐似乎理解他们今晚的行为,殊不知里面存在些偏差,二姐看着道之,此前从没听说过道之这个人,不知道他的实力,更不清楚他在泰斗会中的地位,感觉Eva似乎都听令与他,地位应该不低,总之她不愿与泰斗会发生冲突,衡量了片刻说:“既然你是为另一个女人来的,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这样,只要你们不再和我们过不去,我可以放了她。”
“要是两个女人我都要带走呢?”道之试探的问。
“我们是生意人,什么都可以谈。”这么多年二姐的事业能够壮大恪守着一个原则从不去挑战深院和泰斗会。
~
见到道之和二姐要谈,Eva 面露紧张,悄悄把手伸进腰间握住了收缩剑,粉红女孩注意到Eva的动作,跟着准备起来。
紧张的还有站在后排角落的独眼,看二姐要和谈,他意识到事情正在起变化,担心二姐和闺蜜直接达成协议,自己肯定不会有好结果,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道之和二姐身上,独眼悄悄来到关押周美晨和闺蜜的房间。
见到独眼一个人前来,闺蜜忐忑的心更感不妙,试图拖延道:“你应该是我老公的哥哥吧?”
“什么老公,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家的人。”
独眼没多废话上前一把推倒闺蜜,周美晨拿出枪对着独眼:“别动。”
面对黑乎乎的枪口独眼没敢轻举妄动,周美晨侧身去拉倒地的闺蜜,担心地问:“有没有伤到肚子?”
还没等闺蜜站起来,独眼趁机一脚踢飞了周美晨手上的枪,直接扑向周美晨,突然一声枪响传出。
~
两个小时前,机场到达大厅,旅客中一对母女推着行李出来,两个穿着西装的人映入眼帘。粗犷男手上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女儿的名字,她们俩靠近,粗犷男说:“你们好,我是负责接你们的,都安排好了,我先带你们去休息。”
两人的出现让母女俩有些意外,但心里并不排斥,毕竟这里已经没有她们的家了,教练帮她们把行李推到车前,放好行李后又很绅士地拉开车门。车窗外灯光晃动,这里曾经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已经陌生,陌生的是不愿回想的记忆,故乡的声音在心中挣扎,沧桑且无力。她们没有任何归故里的激荡,也许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而疲倦,也许是想起当初被抛弃的痛苦,他们的内心如死灰般平静,这次回来对她们来说只是一个必须走的流程而已,无需太多情感,也已没有太多情感。车行驶了一段路,外面的灯光越来越少,让母亲有些不安,忍不住问:“这是要去哪里?”
粗犷男回头淡定地说:“就要到了。”
母亲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试图找到认识的影子,慢慢外面只剩下车灯,母亲害怕起来,可一切已经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