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双生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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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的目光软了下来,粉红女孩会心地一笑,生杀予夺一念间。粉红女孩魅惑着把道之从车头上拉下来,车灯射向无穷的夜,无名野火在燃烧,这不是那种干柴烧出的粗俗之火,而是某部分灵魂碰撞后的双生火焰,彼此吸引,相互燃烧,在精神层面,在肉体方面。他们直视内心的阴暗面及缺点,把那些看成彼此的独特性,在旷野无边的黑夜中两人融合在一起,共同成长为更完美的自己,就算有什么痛苦,也会因此变得更加坚强。
月光愈加皎洁,道之心中被失意所困,被憋闷所累,他和周美晨;被眼前的女人所魅,被激情所动,他和粉红女孩,大脑中太多的东西交织在一起。正常累,邪有魅,所谓正邪,本就一线之隔,一念之间,不在是非,而在心性,心性相合,亦正亦邪。粉红女孩的内心要简单的多,只不过心理上的占有欲多过身体的成长。
两人在狂野中各自一阵释放后,心里都舒服了许多,也平静了许多。道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烟,递了一根给粉红女孩,粉红女孩接过,道之点燃,道之知道只要自己在,粉红女孩的认知就会有另一种选择,谭达的意识就无法全部灌输给她。白色的烟从粉红女孩口中缓缓飘散,亲近使她的内心更加丰富,她看向道之,无意中看到道之背上似乎有块印记,手刚去摸,突然消失了,她以为是月光下烟雾投射的阴影。
两人静静地抽完烟,粉红女孩穿好衣服挑逗地问:“你现在还能追上我吗?”
说着,顺着车的两道光芒,一个瞬移消失在无边的旷野中,道之提上裤子,跟了上去。两人在狂野上追逐,踏过草地,越过小丘,粉红女孩跑到哪里,道之都能找到,粉红女孩累了,泄气地躺在草地上,道之像是找回了自我。两人在山顶再次把持不住,又是一阵翻云覆雨,粉红女孩发泄着不服气,道之惩罚着这个挑战者,两人再次释放着自己的情绪,结束后两人的内心都平静了下来,似乎又达到了某种平衡。大自然是一切生存的源动力,是灵魂的家园,是生命进化的舞台。
道之坐在山上的一处草地上,望着东方,粉红女孩站在他身旁,感受着他内心的孤独。黑暗、光亮、红日、光芒……阳光普照后,他们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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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道之静静的坐在书房,一切都清楚了,被算计的感觉真不好受。傍晚一身睡袍拖鞋的少妇过来,道之和少妇站在窗前望着天空中绝美的晚霞,直到天际最后一道光慢慢消失,道之转头看向少妇。
少妇才问:“周美晨怎么样?”
“她没事,但事情不完全是计划的那样。”道之。
“具体发生了什么?”
“二姐早有准备,她女儿把所有的人都召集了回来,而且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道之。
“你们有多少人?”
“加上后援,一共有20多个,个个手持长剑。”道之。
少妇立刻分析道:“那些东西子弹并不能致命,只有身首分离才会死去,长剑是最佳武器,1打5是精心计算过的,在行动之前,有人故意通知了二姐她们,要的就是让二姐把所有的手下都叫回来。”
“没错,这点可以确认,二姐的女儿提前得到了消息。”道之。
“你是如何得知的?”
“离开的时候碰到两人办完事回来的小弟。”道之。
“你是怎么处理他们的?”
“一个死了,另一个让他走了。”道之。
“二姐能有这等规模应该不止这些,一定有布局,相信在一些部门中安插有自己的人。谭达想铲除他们,把你推到前面用你的旗号行动,谭达清楚再缜密也无法保证不泄露任何风声,无论是深院或泰斗会追查此事,还是二姐的残余力量报复,他们自然而然的会认为你是主谋,借刀杀人,瞒天过海,真是高招。”少妇。
“是谭达个人要铲除他们?”
少妇想了一下又说:“我想是个人私下行为,相信谭达也不是白出手?”
“是的,我答应过他要还他一个人情。”道之。
“等于给了他一张空白支票,数字任他填写,假借帮助你,让女儿跟在身边以麻痹你,消除疑虑,这个老狐狸,便宜占尽,麻烦甩的干干净净,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
道之有些自责的问:“是我大意了。”
“我一直都感觉哪里不对,我们都有些感情用事了。”少妇宽慰道。
道之看向少妇,窗外大地落入黑暗,灯光显得如此单薄。在浩瀚的宇宙中,一切都很渺小,人如尘,事如烟,世间没有我们不可认识的东西,但还有很多东西我们没有认识,那些不可告人的事和所谓的阴谋诡计终将敌不过纯真的心。少妇知道道之在深刻反思,最后说:“谭达费尽心机利用你铲除了二姐,我想不是单纯想在心态上扳回一局,里面必定有其他原因。”
道之的目光聚集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