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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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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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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东南散记》连载

第二章 冯楼大柏树

◎冯楼大柏树

 

冯楼村的大柏树,从2019年元月到十月这段时间里,我先后或单行或多人一起,对其进行了六次之多的寻探与观赏。

在此之前,对于年过花甲的我来说,一生的阅历不能算短,相遇的稀奇事儿也不能说少,可还没有专门为哪一棵大树古树进行过如此地上心,多次的探访后还反复地向别人推介。

生长在兴隆镇冯楼村的大柏树是个例外。

我之所以能对冯楼村大柏树不厌其烦的前往探寻和进行推介,是因为这棵大柏树确实非同一般。也就是说,这棵大柏树无论就其粗壮的外观一面,或是就其成就历史的形成一面,在我看来,都是枣阳其他地方的大柏树所不能比拟的。

由此一点,冯楼村的大柏树,让我有点儿津津乐道了。

最初,我对冯楼村大柏树的知晓及其探访,纯属偶然。

2018年农历年底(阳历20191月下旬),友人的儿子结婚,我前去祝贺。席间,在与友人的亲友闲聊中,偶然听说了冯楼村有棵大柏树。当时的介绍者说,那棵大柏树很粗,很茂盛,需要三四个人才能抱得住。

这样粗的古柏树,让我当时听了很感吃惊。在枣阳境内,我还未见过如此粗大的古柏树啊。

于是,一观大柏树尊容的思想油然升起。

农历腊月二十四这一天,一个晴朗的日子。刚刚过了小年的母亲,觉得这样的空闲时间里,在家又没有什么事儿,就想出门转转。过去的年月里,她与父亲一道,闲来总喜欢让我开车载着他们,到四周或远或近地的地方转转。如今,父亲已经远去,对于母亲的要求,我还能说什么呢?

有了母亲出门转转的提议,我忽然想到了几天前听说过的冯楼村大柏树。那么粗壮的一棵大柏树,应当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啊。于是,就有了第一次探访冯楼大柏树之行。

冯楼村距城区不太远,只是当时枣阳高铁路正在修建,径直前往的道路被阻断了。前往的途中,我们绕了一个大弯儿,是从兴隆镇方向转着去的。

到达大冯楼村庄,见到大柏树的那一刻,我着实吃了一惊。

冯楼村四周相邻的村子,由北向西向南向东,分别有柏湾、万楼、耿桥、乌金、旗杆和大庙等几个自然村。大冯楼处在冯楼村的西北方向,一条不长的岗脊背上,呈西北-东南走向。村子的住户不多,约略数来不过十来户人家吧。

大柏树生长在村子的西北地带,庄子边缘的一处荒场子里。柏树西边坡坎处和北边的平坦地方,生长着密密的构树、楝树、椿树等乡村常见树,其间夹杂着一些带刺的丛生木和野蒿之类。靠近路东的住户房子旁边,有一片较大的竹林。

观看大柏树,距离远近,有着不同的感觉。

大柏树的主杆并不高,远处看不到它的雄姿。走近了,在西南方向看过去,它像一棵硕大的盆景,主杆虬劲,枝叶茂盛。至于近临树下,你看到的又是一番景象了,也最能体现出大柏树的粗壮雄姿和饱经风霜的一面。

之前,有心人对大柏树进行过保护措施。

大柏树下的外围,垒砌着一个高约六十公分的四方围墙。来者想靠近柏树,需翻越低矮的围墙才能近前。当时的我们,包括上了年纪的母亲,对于如此粗大的柏树感到稀奇,就一起越过围栏,近前进行过合围的手臂伸展测量,得到的结果是三个人才能合抱住。

为了真实地知道冯楼大柏树的胸围直径数,过后的我与友人还专门前来,为其进行过一个实际的皮尺测量,得到的胸围数据为4米,计算的胸径为1.27米。从这一点来讲,感觉在枣阳境内能有如此粗大的柏树,堪称奇迹了!故第一次前来这里看了这样的大柏树,我做了一个名为《第一柏》的美篇,将其进行了一番宣介。

大柏树十分地茂盛。粗壮的主杆,虽然筋道般斜呈,却并不显得老态龙钟,给人的感觉是强劲有力,年富力强。主杆下端也有少量的树洞,但内心没有腐朽的木渣。约两人高的地方,虬劲的大枝横斜出去,分生着诸多茁壮茂盛的派生枝杆。其中,一根承载着繁茂枝叶向南横伸的长大主杆,经不住冬日大雪的重压,枝头垂伏地面,枝杆曝裂炸裸,犹如受了伤的长臂一般。不过,触向地面的枝端,被有心者用水泥柱进行了支撑,形成了一道别异的风景。

大柏树西边的一根大枝,残留着一个粗大的横截面在那里。后据当地的村民讲,这根被砍断了的树枝,是当年日本鬼子前来造的孽。如此说来,冯楼的大柏树,在日子鬼子进犯枣阳时,差点就成了鬼子的牺牲品!

大柏树下,东南之地有一个平突的包子。仔细看了,旁边还有一块低矮的石碑,仔细辩认了碑上的残存字迹,才知道这里原来还是一个将军的墓地。

石碑是清朝乾隆时期立下的,上面记载着相关的年月和碑之主人的情况。我曾将这块石碑进行了拍照,对其中的碑文进行过认真地辨认,可惜年代太久,只能辨别出“清乾隆三十二年”、“冯远将军”等少量的字迹,其他诸多的有价值信息,都在岁月的磨洗中变得模糊不清了,自然也给诸多前来寻探大柏树的人们以较多的谜团。

不知道是不是此碑上的“清乾隆”等记载的年代原因,新编的《枣阳市志》一书,对眼前这棵大柏树的记载,给予了“300年”的年轮定论。也因为这一点,过后的我与相关的文友,还专门对其进行了实际测量与考究,大家通过几处的考察及各自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柏树年限记载等,综合一对比,共同感觉这棵大柏树的生长时间,远不止志书上载录的这个年限。

它应当是一棵千年以上的古柏树。

就我个人来说,还记得数年前到陕西华阴县,在西岳庙旅游时见到的晋柏。那里面有不少古柏树,其中一棵高耸的古柏已经枯死,周围用铁杆支撑着进行保护,树上标明着“晋柏”的牌子。

或许是晋柏的历史年代久远之故,我当时还对其进行了一个转围仰瞻。观后的感觉,这棵枯死的晋柏,除了高耸的树杆给人以历史的沧桑感外,就其树冠的冠幅、胸围的粗度等等来讲,似乎并不显得特别的壮观奇特。

以当时目测的感觉,这棵被称为“晋柏”的老古树,似乎两人足可以将其合抱住了。

另据网上的“中国十大千年古树”介绍,国内有三棵名扬世界的大柏树。一棵是号称世界柏树王的树,位于雅鲁藏布江和尼洋河下游海拔30003400米的沿江河谷里。这棵柏树高50米,胸径(根部)5.8米,从根部向上主干被分为三根支干直冲云宵 至今已有2600多年树龄,传说是苯教开山祖师辛绕米保的生命树。第二棵古柏是嵩阳书院内的二将军柏,林学专家测定是原始森林的遗物,树龄至少为4500岁,堪称华夏第一柏还有一棵是轩辕柏,位于陕西黄陵县城北桥山黄帝庙。轩辕柏,侧柏属,树高20米以上,胸围7.8,树龄5000余年至今仍旧干壮体美、枝叶繁茂,树冠覆盖面积达178平方米由于世界上再无别的柏树比它年代久远,因此,英国人称它是世界柏树之父

帝乡的研究家、学者赵正鹏先生曾说,柏树是一种不择水土而生长的古老树种,不论生长在什么地方,它都会在不同的年龄段里,保持着各阶段大致均衡的生长速度。基于这一点,我们若以上面三棵“千年古柏”的胸径来推算柏树的生长年限时,大致可知冯楼村的这棵大柏树,目前至少有2000年的树龄历史了。

如此古老的大柏树,堪称枣阳(或许是湖北境内)“第一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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