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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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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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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佳人》连载

第二章 科考

2、 皇榜前 日 外

众多考生在皇榜前叫骂,秦少游背着箧箱,挤进人群,看向皇榜名单,上面有苏轼、苏辙、曾巩、程颢、程颐、吕惠聊、曾布、章惇等人的名字。

考生刘几:欧阳修这个老匹夫,以新自夸,实际上狗屁不通。

考生甲:西昆体与宋并盛,开创文风百年,今年居然一个人也没登榜,此老贼怕是要坏我大宋传承。

考生乙:太学体上承《尚书》,继扬《春秋》,但凡使用这种文体者,均被罢黜,欧阳修实际上是文坛痞霸!

刘几:欧阳匹夫无耻至极!我现在要去找他论理去。

考生甲:我也去,他要是不听我说,我就把他家房子扒了。

考生们义愤填膺,大骂欧阳修。

考生丙(见秦少游只看榜单):这位师弟,也是赴考的?

秦少游点头嗯了声。

考生丙:都看了大半天,也是榜上无名?

秦少游嗯了一声,刚要解释。

考生丙:今天必须让这个老贼原形毕露,走,我们一起去讨伐他。

考生丙拉着秦少游,一起赶上声讨队伍,秦少游大喊并未参加科考,奈何声音太糟杂,考生丙根本没听见,后面又有很多考生跟着上来,就这样半拉半推,跟着人流一起前行。

3 欧阳府大门 日 外

考生围在欧阳府大门外叫骂,有人跃跃欲试,准备冲进府内。两个巡差走来。

巡差甲:这里是天子脚下,不得聚众闹事!

巡差乙:谁若乱来,我就抓谁!开封府的大牢连皇亲国戚都能抓,自然可以抓你们。

考生们顿时萎靡,不复前勇。

刘几:欧阳修自称文坛新学领袖,我们现在有文章,请他指教难道不行吗?

考生甲:对!难道这你们官府也要管?

巡差甲:这个当然可以,只要不到他家里闹事就行。

刘几:那我就写文章,骂遍欧阳修祖宗十八代!

考生乙:我要骂他生的儿子没屁用。

考生甲:我现在去买纸笔,大家等一等。

考兰丙看向秦少游背后的箧箱。

考生丙:你的箧箱内有纸笔吧。

秦少游:有是有,不过…

考生丙:有就行了,我不会嫌弃的。

考生丙翻看箧箱,看到不少诗稿纸张。

考生丙(大喊):嘿,这里有很多纸笔。

考生们一拥而上来取抢,把秦少游挤到一旁。

考生丙:这纸上还有词呀![千门明月,天如水,正是人间佳节。]

考生丁:我的这张上面也有![玉漏迢迢尽,银潢淡淡横。]

……

刘几:我的文章写好了,现在要进去找欧阳修!

巡差甲:欧阳大人没出来,也没人请你进去,所以,不准进。

刘几:那我扔到他家里去,这总没违反开封府的法律吧!

巡差甲:开封府的法律没有这一条,你们自便!

刘几把文稿折了个纸飞机,哈了一口气扔出,在欧阳府内盘旋两圈,居然飞入二楼窗户内,引来一阵喝彩。考生们写好骂词后,纷份效仿。

4 苏府 日 外

一众人敲锣打鼓、有舞狮,踩高跷,还有耍杂戏的,来到苏府门外。

5 苏府 日 内

苏夫人听了声音,一脸愁状。

苏夫人:这可怎么办呀…天天来讨要喜钱,就连我们搬家躲起,还是有人来,这非弄得我家破产不可。

苏小妹:那还不是你的两个宝贝儿子同榜登科,世所难见,所以喜钱也得双倍给。

苏夫人:想想办法。

苏小妹:是苏大肚自己惹出的麻烦,我去叫他给钱。

苏夫人叫仆人拿些红利,便去府外。

6 苏府 日 内

苏小妹来到书房,见父亲苏洵不在,只有苏东坡和苏辙两人。

苏小妹:苏大肚,外面好多人来讨要喜钱,都快把我家要穷了,这都是你惹的祸,赶快出门去解决。

苏辙听到这话,先行开溜。

苏东坡:关我甚么事。你都十六了,还不找个婆家嫁人,天天在家吃喝,才把家里吃穷!

兄妹两一言不合就开干,扭打在一起,苏洵进书房,熟视无睹,自顾坐下看书。

苏夫人(进,惊呼):哎呦,我的宝贝,你们赶紧停手。

苏夫人叫唤不见有效。

苏夫人(对苏洵):你怎么做父亲的,两个娃打闹,也不管。

苏洵: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岂听眼前事!再说了,这儿子是手背,女儿是手心,两面都是肉,叫我帮谁?

苏夫人见苏小妹拿着一只毛笔在戳,苏东坡拿着书在抵抗,两人追逐在一起,上前。

苏夫人:好啦,小妹。

苏夫人(对苏东坡):你都是会元,马上要当官的人,还不检典,稳重一点。

苏夫人从身后去夺苏小妹手中的毛笔,不想毛笔撞到苏夫人眼睛上,惨叫一声。兄妹两人一惊,便来查看。

苏夫人:你俩要娘的老命,赶紧都出去!

苏小妹,苏东坡退出书房。

苏洵(起身走来):夫人无恙吧。

苏夫人:只觉头晕,扶我回房!

苏洵(扶着,边走边说):宰相王相公邀我明日去他府上一叙,我正在温习经史,明日或许有用。

苏夫人:王宰相不是铁公鸡,从不待见人,请你去干嘛!

苏询:可能两子可时登榜,王相公有意栽培赏识。

苏夫人:那他为什么不请轼儿和辙儿去,请你这个白身去!

苏洵:这…人家身居高位,只在一人之下,我那知人家的意思。

7 苏夫人卧室 日 內

苏夫人:眼睛好痛,快帮奴家揉揉。

苏洵:小妹今年十六岁了,也得找个婆家,免得兄妹天天在家闲闹。

苏夫人:是呀,不过小妹才情这么高,虽然有很多人来求亲,但就是找不到般配的人。

苏洵:不用那么挑剔,要是成了剩女,就不好嫁了。

苏夫人:你做爹的,更得去想办法。

苏洵:那是自然。

苏夫人:胸口也痛,也揉揉。

苏洵:夫人,非礼勿动。

苏夫人:奴家十七岁嫁到苏家来,现在儿子都二十岁了,哎,终于完成任务了,也应该好好享受下两人世界。

苏夫人:哎呦,轻点。

苏询:夫人如狼似虎,老夫好怕,还有要紧事。

8 欧阳府大门 日 外

众多纸稿散落在欧阳府内外,满地狼籍,秦少游在地上翻看纸片。

秦少游:终于又找回一首诗了。

考生丙(上前观看):好诗!学弟,这诗是你写的?

秦少游:正是,都在箧箱中,有几百首。

考生丙:这么有才,怎么也名落孙山了?

秦少游:我刚到京城,没赶上科考。

考生丙:怎么不早说。

秦少游:说了,你没听到。

考生丙(感慨):如此大才,简直太可惜了!我听说王宰相最看好有才华的年青学子,你把得意的诗词,拿到王府自荐,必定会得到赏识和提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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