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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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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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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佳人》连载

第三章 自荐

9 王府大门 日 外

秦少游来到王府门口,递出诗。

秦少游:末学后进秦少游,扬州高邮人,得拙诗十首,想请你家老爷帮忙指点一二。

家丁(看了诗):嗯,好诗!

家丁:秦学士稍等,我就去禀告。

10 王府书房 日 内

王安石(感慨):政治多繁复,久之无趣!西蜀乐山人陈襄敬呈《庄子》一书给我!哎呀,说起此人,跟你还是老乡,西蜀称为天府之国,绝对不是徒有虚名。庄子流传于世的大作不过数千言,此人古籍藏本居然超过数万言!我把藏本给我儿观看,他三个月内抱着书足不出户,居然也写了数万言的《南华真经新传》,连本相也自叹不如!

王安石:我儿真的是才高八斗。

苏洵:连我女儿也过目不忘。

王安石:我儿经史子集无不通晓。

苏询:我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家丁入内。

家丁:高邮秦少游作诗十首,想请老爷指教,正在大门口等侯。

王安石拿过诗稿,看了一首, 啧啧称奇,再看一首,从座位上跳起来。

王安石:好诗,好诗!快叫那年青人进来,老夫要当面跟他论诗!

王安石(沉浸在诗意当中,忍不住念):天浓霞散望高台,水冷清华树影来。此去离家三百里,惠风微恋梦伤怀。

王安石得意间,爽朗的大笑数声,忽觉不妥,想到书房还有苏洵在坐,便拿出数张诗稿,递给苏洵。

王安石:苏学士,我们一起欣赏!

苏洵拿到诗,看了一首,不觉过瘾,再看一首,拍案叫绝。

苏洵:此子果然才气横流,有王谢之风骨,李杜之情意!妙,实在是妙!

两人相互点评之际,秦少游进房,两人望着秦少游体貌伟丽,飘逸脱尘,更是大喜,唤来一起论诗。

王安石:这首《泊紫台》,物境,情境,意境皆佳,至若传神。

苏洵:就拿这开头四字[天浓霞散]来说,没有仔细欣赏过晚霞的人,是明白不了的。我咏霞的诗有十数首,总感觉有不如意的地方,今日看了这诗,可以弥补遗憾了,秦贤侄,你给老夫分享下你的创作灵感!

秦少游:这句有五重意境。立天地者,水也。成天地者,气也。水土之气,升而为天,降而成地,譬如薪火,烟升而散,灰灭而返,各自离形而化物。天之浓而返本,霞之散而隐相,这是[天浓霞散]的一重意境…

王安石还觉得不够尽兴,于是叫人铺个凉席在地,三人座席上一起品诗。

(王安石的大儿叫)王雱进书房借书,看到三人坐在地上一起说笑。

王雱(讥讽):三人欢言共百岁,却不知,那人是哥,何人是弟?

王安石:犬子,不得猖狂!这位苏世伯,可是教育名家,苏门弟子遍布京师及天下。就连他家两个儿子苏东坡和苏辙,这次也同榜登科!

这位秦少游与你年龄相仿,作诗便能传神,你小子多学学!

王雱:诗歌乃是小技尔,我是来借《白虎正义》的!

王安石:在里间,自己去拿。

王雱进到里间,藏书甚多,拿了书后,见三人自顾论诗,大喝一声。

王雱:红娘伶俐,只喜五指织绩。请教诸位,这个对子怎么对。

苏洵:玉郎潇洒,最是一等人物!

王雱(得意地笑):很是工整,多谢苏老伯谬赞。

王安石:这小子小名叫玉郎,这是变着法的想自夸。

苏洵(尬笑):却也是个天才,浑然自成,担当的起。

王安石:此子锋芒太甚,我要天天捶打他,方能百炼成钢!

王雱:写诗聊以自娱,且思维跳跃,于世无大益,称为有才实在是过了头。

苏洵:贤侄,来看看这两首诗。

王雱:你们慢品,我先闪了。

秦少游见这王雱放浪,少年好胜之意气激发。

秦少游(对王雱的对联):小子愚昧,还想两分唱和。

秦少游(拿出数张词稿):这是街头勾栏小曲,请指教。

王雱勉为其难拿过词稿,不看不打紧,看了也是一惊,若有所失,把词递回,径自走了。苏洵见状,接过词稿。

苏询(欣喜念):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王安石凑过来,不觉过瘾,抢过词。

王安石: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苏询、王安石:妙,妙!

11 司马光府 日 内

刘几递上文章。

刘几:请太师为我等太学生做主!

司马光:[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这策论没啥毛病,此文激扬时政,溯引经典,兼具古风,称之为当世国学第一人也不为过!这么优秀的文章也名落孙山,简直是世风日下。老夫明日便去问问那欧阳修,是何道理?

刘几:多谢太师。

司马光:不过,这文章词锋太过险峻,一般人很难搞懂其义!做学问和当官一样,要讲务实,现在学术界和官场中人,喜欢讲些大而无边,言之无物的空话、套话、鬼话,就是不讲人话,你们也要深戒之。

12 王府书房 日 内

仆人端来一碗饭和一盘青菜。

仆人:老爷,中午膳食已备好。

王安石:两位,一起用膳!

苏洵:老夫只顾品诗,忘了中午还有饭局,不敢毁约,望宰相见谅。

王安石: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老夫正想与你谈点正事,那下次吧!

苏洵:多谢宰相大人美意,告辞!

秦少游(见桌子上只有一双筷子):我也有事,不敢打扰相爷,也得告退!

王安石:稍等。

王安石在书案上拿起一卷文字。

王安石:这文章是小儿王雱新作,相烦点定。

苏洵纳于袖中,王安石送两人出了书房。

13 王府外 日 内

苏洵:秦贤侄,有空来我苏门作客。老夫很有空闲。

秦少游:多谢老伯厚爱,定然欣然前往。

苏洵:贤侄的诗回味无穷,便人欲罢不能!

秦少游(献上诗词十数篇):老伯错爱了,这是拙作,也请点定。

苏洵(接过):哈哈,好!

苏洵上轿而去,秦少游独自走在街道上,眼看前程似锦,心潮澎湃不已,看着汴京街道的风景,无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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