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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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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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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佳人》连载

第六章 相互伤害

32 烟柳巷 日 内

苏东坡带领秦少游观赏汴水风景,走到一处烟柳巷,满巷美女云集,苏东坡不停的点评。

苏东坡:这位美女身材不错。

苏东坡:那位美女大腿好粗,很是性感!

秦少游:苏兄,斯文人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来为好。

苏东坡:君子色而不淫,这是情圣的最高境界,我马上要达到了。

苏东坡:世间的美丑只是世人的评判,以此作为标准,那不就成了世人的奴隶?

苏东坡:飞入乱花丛中,满身花香,而心中没有留恋,这就叫风流!

33 苏府食堂 夜 内

苏东坡:小妹人呢?

苏辙:听说在房里画画。

苏小妹(走来):苏大肚,你嚼舌又在说我坏话?

苏东坡:非也!相国寺的方丈说我是佛祖。

苏小妹:你臭美吧!

苏东坡:我跟他打坐,他输了。我说他是坨驴屎,他才这么说的。

苏小妹:[心有所想,目有所见],方丈心中有佛,所以看你像佛;而你看他像驴屎,是因为你心中只有驴屎!

苏东坡:你居然变着法的挖苦我!

苏小妹:事实如此。

苏东坡:我看到河边一条狗,就说:狗啃河上(和尚)骨。

苏辙:那他说什么?

苏东坡:天霁弄无晴(情)。

苏小妹:和尚会吟出这么好的诗?

苏东坡:这是秦少游吟的。今日他还作了诗词十八首,我念给你听听,绝对佳作。

苏洵(走来):不用念了,秦少游被禁止科考,你跟他走远一点。

苏东坡:他是被冤枉的,都没参加科考,是被人拉去欧阳修府的,我要替他抱打不平。

苏洵:不行,你兄弟二人马上是翰林学士,很多人羡慕嫉妒恨都来不及,要低调。

34 临仙楼雅间 日 内

老鸨:王姑娘,我这儿有篇名词佳作,需要一千两,买不买?

小玉:为甚么这么贵?

老鸨:姑娘有所不知,秦少游的词现在火爆京城,万金难求!姑娘是扬州第一名伎,我还想着靠你发财,这都是打五折卖给姑娘的,天地良心。

王师师:拿来看看吧!

王师师(接过诗稿,念):晚云收。正柳塘、烟雨初休。燕子未归,恻恻清寒如秋。小栏外,东风软,透绣帷、花蜜香稠。江南远,人何处,鹧鸪啼破春愁。

王师师:好词!下阙呢?

老鸨:王姑娘要是买,就有下阙。

小玉:嬷嬷,能不能便宜点?

老鸨:我的小祖宗,这首词我都费了老大劲弄来的,我们是战略伙伴合作关系,五五分成,我没要高的。

王师师:买。

老鸨:还是王姑娘有雅识,识货!

王师师:这位秦公子能不能帮忙引荐下?

老鸨:这…我得打听打听。

老鸨出。

小玉:又是一位秦公子,不会是昨天跳水的那个呆货吧!

王师师:天下姓秦的人多了去,怎么会这么巧。

35 苏小妹房间 夜 内

苏小妹在房间画画,画中人是苏东坡,满脸胡须,旁边题诗云:

一丛哀草出唇间,须发连鬓耳杳然。

口角几回无觅处,忽闻毛里有声传。

苏小妹觉得解气,在铜镜中观看自己容貌,极是满意。

苏小妹:我国色天香,居然被苏大肚画的那么丑。

苏小妹:不如画一幅自画像。

苏小妹取来上等卷轴,铺在案上,作起画来,画了大半夜,伸个懒腰。

苏小妹:再涂上颜色,就完美了。

36 苏府大门 日 内

苏小妹和丫鬟一起走出苏府。

丫鬟:小姐,怎么要带这么多钱,五两银子可是五个月的月例。

苏小妹:要买的丹青颜色有十八种呢。

僮子在门口张望,见苏小妹走远。

苏东坡书房 日 内

僮子:小姐出门了。

苏东坡:老弟,去把小妹的画偷出来看看。

苏辙:我去?肯定不好看。

苏东坡:上回画了小妹的丑相,她肯定要报复的。

苏辙:我肚子疼,要上毛厕。

苏东坡:嗯,亲兄弟也不靠谱,还得我亲自出马。

苏东坡(对僮子):你在门外放风,走。

37 苏小妹房间 日

苏东坡偷摸进苏小妹房间,看到自己的画像,满脸是毛,又看了诗,气炸。

苏东坡(自语):敢骂我的嘴像屁股。

苏东坡正待上前取画,见桌上还有幅画,上前观看,画的是小妹自己,很是传神,把画卷起便走。

38 苏东坡房间 日 内

苏东坡回到房间,研墨挥毫,顷刻作了一幅画,把苏小妹的额头画得奇大,在边题诗云:

迈步深槛入门难,额头先到大堂前

几回垂泪无处拭,留得汪汪两道泉。

苏东坡(独白):虽然反击了回去,但偷画会落人口实。我苏东坡聪明绝伦,不如摹仿一幅送回去,让她认不出来,方显我的才能。

苏东坡又把苏小妹的画像临摹一幅,画完后很是得意,没注意,一滴墨滴在画像中苏小妹的脸上,卷起画出门。

39 苏小妹房间 日 外

苏东坡:小妹回来没有。

僮子:还没有。

苏东坡:继续放风。

40 苏小妹房间 日 内

苏东坡进房间,把假画放在桌子上,退出。

41 苏府走廊 日 内

僮子:嗯,哼哼!

苏东坡(旁白):有人来了,幸亏我的动作潇洒飘逸,一会儿就换好了。

苏东坡:谁呀?

下人:府外来了个秦公子,说是求见老爷和公子的。

苏东坡(得意地笑):昨日一席话,看来帮秦少游走脱了阴影,又振作起来了,好!

42 苏府大堂 日 内

苏东坡:少游老弟,一日不见,就改天换貌,神采奕奕了。

秦少游:多亏苏兄点拨,我当自强不息,绝不轻言放弃!

苏东坡:好!请到书房一叙,家父不在,你的诗词还在书房,我们再去鉴赏一番。

43 丹青铺 日 内

店主:这位小姐,你的缥色丹青来了。

苏小妹:都打包好吧!

店主:为何买这么多种颜色!

苏小妹:画画呀!

店主:那画出来的画,必定是惊艳的绝世名画了。

苏小妹:那是当然!

44 苏府书房 日 内

苏东坡:少游老弟的词,体制淡雅,气骨不衰,清丽中不断意脉,咀嚼无滓,久而有味。就说这句[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简直是神来之笔!

秦少游:过奖了,苏兄的诗词雄性豪迈,气贯日月,使人心生澎湃,小弟望尘莫及。

苏东坡:非也,别人的诗词,我都要挑毛病的。唯有老弟是第一人只说好的。

苏小妹(进来):苏大肚,听说你今日鬼鬼崇崇,说,又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少游抬头,望了眼苏小妹,见她灵秀娇气,大为惊讶。

苏小妹(见有生人,退出):晚上再找你算帐!

秦少游: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了。

苏东坡:好,那我送送。老弟现在住在那里?

秦少游:寓居正裕坊。

苏东坡:好地方。

45 苏府食堂 夜 内

苏东坡把画的《迈步深槛入门难》那幅画又故技重施,给苏辙看,苏小妹却不来抢。

苏东坡:这幅画乃绝世名作,小妹也不看下。

苏小妹:我信你个鬼,我的画才是绝世名作。

苏东坡:我猜你不是画自己吧!

苏小妹:你怎么知道。

苏东坡:你爱臭美,谁人不知。

苏小妹:你肥头大耳,却喜欢装风雅。

46 苏小妹房间 夜 内

苏小妹调配丹青,给画上色。

苏小妹:脸上怎么多了一颗粒痣呢。

苏小妹继续上色。

47 苏东坡房间 夜 内

苏东坡写了一封信,封好,把苏小妹的画卷好,给僮子。

苏东坡:明早把这幅画和信送给秦公子。

48 王师师房间 夜 内

老鸨:王姑娘,打听到了,那位秦少游公子叫秦观,前几日在欧阳修府闹事,已被禁止科考了,听说也是你们扬州人。

小玉:前天落水的秦公子也叫秦观。

老鸨:哎呦,你们认识,就更好说话了,我明儿派人去请。

王师师:那位秦公子淳雅婉转,心思密如发丝,怕是不好结交。我今儿自画了一幅画,叫一并带去。

老鸨(看了画):这画中像个活人似的,把姑娘的美艳都画出来了,那秦公子看了画像,必定魂不守舍,拜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

王师师:我再写半首词,让那秦公子和下半阙。

老鸨:哎呀呀,王姑娘还会写词?

王师师:刚开始学习。

王师师在画上书云:酥胸似雪,玉指如笋,纤手调温羹。朱唇轻试,盈盈相喂,不觉红晕升。

老鸨:姑娘写的甚么意思?

王师师:《少年游》,秦公子自会明白。

王师师走到窗前,见到一轮孤月。

49 秦少游房间 夜 内

秦少游看着天上的孤月,又看看王师师的手帕。想起与王师师见面的情景。

秦少游:谁想功名如流水,神游去修真。汴水幽冷,暖舱暗香,别后见月明。

50 苏府后门 日 外

苏府后门,有数十人,都是来求字画的。后门打开,仆人倒垃圾,众人上前争抢,一人抢到半个纸片,狂喜大喊!

抢字人:我抢到一个字啦,是苏东坡的真迹!

众人上前围观,见写着一个[屁]字,一哄而散。

僮子(从府内出来):这是苏东坡的画,起拍价五十两白银。

众人上前围观。

有人:画中人为何这么丑!额颅凸出,眼睛凹进,不知是何等鬼脸?

有人:画上有诗,光苏东坡的一首诗也值五十两,我出一百两。

有人(念诗):迈步深槛入门难,额头先到大堂前。形象!几回垂泪无处拭,留得汪汪两道泉。有深意!我出一百二十两。

有人:画中人是谁?

僮子:苏东坡的小妹。

有人:我出一百五十两。

有人:两百两。

有人:三百两。

有人:三百零一两。

有人:五百两。

僮子:成交。

众人摇头,买画人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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