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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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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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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佳人》连载

第四章 点定

14 苏府书房 日 內

苏洵取出王雱所作,次第看了,篇篇锦绣,字字珠玑,动了爱才之意。

苏洵:但不知女儿缘分如何?如今将这文卷与女儿观看,看他爱也不爱。

遂隐下姓名,吩咐丫鬟。

苏洵:这卷文字,乃是一位少年名士所呈,求我点定。我不得闲暇,转送与小姐,叫他批阅完时,速来回话。

苏洵拿出秦少游的诗词看了,也是篇篇秀丽含蓄,回味无穷,不时拍案叫好。

15 苏小妹闺房 日 内

丫鬟将文字上呈。

丫鬟:老爷说,这文章是位少年名士所作,老爷不得闲暇,请小姐代为点定。

16 苏府书房 日 內

苏洵:这里的诗稿,也是位少年名士所作,送去给小姐鉴赏。

17 苏小妹闺房 日 内

苏小妹正看着王洵的《新传》,丫鬟又至,呈上诗稿。

苏小妹:放一边吧。

苏小妹(叹):好文字!此必聪明才子所作。但秀气泄尽,华而不实,恐非久长之器。

苏小妹滴露研朱,从头批点,于卷面批云:新奇藻丽,是其所长;含蓄雍容,是其所短。取巍科则有余,享大年则不足。

苏小妹(又看过一遍秦少游的诗稿):清新婉约,绵而情长,风流有余,中气不足。

18 苏府书房 日 內

仆人:老爷,太师送来名帖。

苏洵(打开一看):刘几的文章?给老夫点定,意欲为何?

苏询交给丫鬟。

苏洵:把这文章也给小姐送去。

19 苏小妹闺房 日 内

苏小妹:现在青年才俊作的文章赋诗,都这么有水平了!比苏大肚都强上一截。

丫鬟:小姐,老爷说又有位少年名士的文章。

苏小妹瞧了文章。

苏小妹:文章晦涩难懂,为了写文章而写文章,说个事,七绕八拐,把人弄得晕头转向。

苏小妹在刘几的文章朱批四字[不讲人话],伸个懒腰,把三份文稿收起。

丫鬟(进来):老爷说还有本诗集,也请小姐鉴赏。

苏小妹翻看数页,摇头,在封面书云:

笔底才华少,胸中韬略无。

苏小妹:一并给老爷送去!

20 苏府书房 日 内

苏洵看了苏小妹的批语,大吃一惊。

苏洵:这批语如何回复!必然见怪!

一时想着法子,便把刘几批语涂掉,画上个乌龟,另写批语。这王雱和秦少游的却不好涂改,就变着法慢慢改,却越改越乱,一时污损了王雱的卷面,竟也无可奈何。

21 苏府食堂 日 内

苏夫人:再去催下老爷,叫他快来吃饭。不行,我亲自去。

苏夫人出。

苏东坡:子由老弟,我刚作了一幅画,来欣赏一下。

苏辙接过画,偷看了苏小妹一眼,卷上送回。

苏小妹:你们两个鬼鬼崇崇,肯定是内心龌龊,画了见不得人的画。

苏小妹上来讨要,苏东坡不给,塞到苏辙怀中,苏辙大惊,跳了起来,把画放桌上。

苏辙:我什么也没看到。

苏小妹抢过画,见画中一女子与自己穿扮相差无几,只是脸形异常肥胖,旁边还赋了一首诗:

天平地阔路三千,遥望双眉云汉间,

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未到耳腮边。

苏小妹(气恼至及,咬牙):画的很好,很好!哼!

把画一扔,回到自己位置上。

苏东坡(开怀大笑):哈哈哈,我得把这画贴在我房门口,必定连鬼也不敢进门。

22 苏府书房 日 内

苏夫人(进来):叫了老半天,也不去吃饭?

苏夫人见苏洵愁眉苦脸,上前观看。

苏洵:有几位少年名士,送来文章诗词给老夫鉴赏,我给小妹看了,她在上面批复,也不先问下我,现在整成这样,叫我怎么回复人家。

苏夫人次第看了。

苏夫人(看刘几的文章):这只乌龟画得好可爱。

苏询:只能这么着,字又扣不掉。

苏夫人(看王雱的文集):这个有卷面的,只得割去,重新换新的,再写批语。

苏洵:嗯,只得如此!

苏夫人(看秦少游诗稿):这个诗稿的,就让轼儿摹仿字迹再写一份。

苏洵:这…原稿的人,不会查觉?

苏夫人:当然不会!轼儿摹仿了十幅名画让我辨认,我连一幅假画也看不出来。其中还有一幅《贵妃出浴图》,我留了下来,晚上我们过两人世界时,一起欣赏。

苏洵(惊):吃饭,去吃饭。

23 苏府走廊 夜 内

苏夫人:几位少年名士都是谁?

苏洵:一位是天纵英才,王宰相的公子王雱;一位是词坛领袖,扬州秦少游;一位是国学第一人,太师的高徒刘几。另外还有一位才质上等,是翰林学士方峻的四子方若虚。

苏夫人:可有与小妹般配的?

苏洵:就在王雱和秦少游之间。

苏夫人:谁最合乎小妹心意!

苏洵:所谓母女心意相通,我倒是想问问夫人谁更合适?

苏夫人:当年,我也是远近闻名的一朵名花,同日向我求婚的人都有十几人。我可是凭感觉才看中你的。等下问问小妹对谁有感觉。

24 苏府食堂 日 内

苏东坡(坏笑):今日这幅神画,斗鸡便成呆瓜。

苏小妹:此刻有个泼猴,油肠还很人渣。

苏东坡(对苏辙):子由老弟,你看小妹都气傻了,好可怜呀!

苏小妹:哼,苏大肚,我不会生气的。[夫自信者,重内而轻外,自荣而忘辱,不失本心,泛然而自得逍遥。]

苏洵(进):嗯![重内而轻外,自荣而忘辱],说的好!做人要有自信,这句话总结的到位。

苏夫人:小妹又进步了。

苏小妹:这是《新传》文章中的名士所写。

苏夫人(对苏洵):喔,那位名士?

苏洵:夫人,就是王相的长子王雱。

苏夫人(对苏小妹):小妹看中了他了?

苏小妹:才没有。

苏小妹(对苏东坡):有人总喜欢自作聪明,长得像头猪,还总觉得自己帅。

苏洵:王雱有大才,人长得那是玉树临风,巍巍乎若玉山之将崩,朗朗乎若皓月之入怀。

苏东坡:老爹,你不是看王宰相官大,拍人家马屁吧!

苏洵:小子,多向人家学学,那王雱跟小妹年纪差不多,就已经开始给《庄子》作《新传》,这可是为圣人代言。

苏东坡: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给《易经》作《易传》,要吊打王雱。

苏洵:狂妄!王相每天在家里都要锤打王雱,挫其锐气,雕玉成器。你也得一样,以后不准到外面闲暇游逛,后天你母亲去相国寺为小妹求赐姻缘,你也去。

苏东坡:我去?不如叫苏辙去,他很在行。

苏洵(威压):嗯…

苏东坡:我去,我去。

苏小妹在旁看到苏东坡的熊样,得意的笑了,在桌下用脚踢苏东坡。

苏洵(对苏小妹):以后也得少研究琴棋书画,多学学怎么相夫教子。

苏小妹不吭声,苏东坡见状得意,在桌下反踢苏小妹,踢中苏夫人。

苏夫人:哎呦,我的腿。

苏洵:夫人,怎么啦!

苏夫人:撞上了桌子,晚上帮我揉揉。

苏洵:吃饭!吃完饭还有正事。

25 苏府书房 日 内

苏洵一家人来到书房。苏洵把秦少游有批示的文稿拿出,苏东坡信心满满,须臾之间,就书写完毕,苏洵拿起看了,点头满意。

苏东坡看了方太虚的诗集批语的,在每句后各加一字,意思反转。笔底才华少[有],胸中韬略无[穷]。后

苏询(大喜):好,又解决一个。

苏小妹(对游少游诗稿):这字形象而神不象,原作的字婉雅秀丽,仿作的字飘逸雄旷。不像!不如我来临摹。

苏小妹须臾也摹仿出一稿。

苏东坡:不可能比我写的更像!

苏洵两相比较,觉得苏小妹的更像。苏夫人和苏辙也看了,一致觉得苏小妹的更佳。

苏小妹(得意,去摸苏东坡肚子):肚子大,就是没装多少墨水,可怜了这副皮囊!

苏小妹看了方太虚的评语。

苏小妹:马屁精。

苏东坡:杠精!

苏小妹:无耻!

苏东坡:你眼高于顶,小心一脚踏空!

苏小妹:你嗓门如雷,只会半生惶恐!

苏辙:掉包的事,我最在行,换王雱文章封面的事交给我。

苏夫人(大喜):家女儿有才,儿子也家人人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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