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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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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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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佳人》连载

第七章 追求

51 秦少游房间 日 内

秦少游在房内渡步,观看两人画像。

秦少游:这位苏小姐秀丽娇柔,流波婉转。

秦少游:这位王姑娘端庄美艳,落落大方。

秦少游:我更喜欢苏小姐,那就把王姑娘的画退还。

秦少游(看了王师师的诗,摇头叹息):落花虽有情,流水终无意,还是不回她的词了。

秦少游:她救我一命,哪能这等绝情,不如再作一词。

秦少游在王师师的画像上书云:

年时今夜见师师,双颊酒红滋…

52 王师师房间 日 内

王师师(念):疏帘半卷微灯外,露华上、烟袅凉飔。

王师师:簪髻乱抛,偎人不起,弹泪唱新词。

小玉:小姐,今日念了秦公子的诗词都三十遍了。

王师师:小玉,你说我跟秦公子的佳期在甚么时候?

小玉:就是跳汴水的船上啰。

王师师:你说秦公子为甚么另外写了一首词?

小玉:感谢小姐救命之恩啰。

王师师:你说秦公子不回我词的下阙是甚么意思?

小玉:要么徒有虚表,作不出来,要么他不想作。

王师师:我觉得秦公子有难言之隐!

小玉:我看小姐一厢情愿。

53 东岳庙 日 外

苏东坡骑马在前,苏夫人和小妹坐轿在后,到了东岳庙,苏东坡望见秦少游。

苏东坡:老娘,我要上毛厕。

苏小妹:就你屎尿多。

苏夫人:快去快回。

苏东坡绕到秦少游身边,递过一套衣服。

苏东坡:换上行头。

秦少游:嗯?

苏东坡:我老妹很厉害,我怕你被揍,穿上这套道服,就不用担心了。

秦少游:好。

苏东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加油。你要是挨打,那我也帮不上忙了。

秦少游急忙换上行头,变成游方道人模样:头裹青布唐巾,耳后露两个石碾的假玉环儿,身穿皂布道袍,腰系黄绦,足穿净袜草履。

秦少游偷偷跟在苏夫人轿后,走进了东岳庙。

54 东岳庙 日 内

庙内人流如织,香火鼎盛。

苏东坡:老娘,东岳庙的道长空空道人,借了我两本诗集,一直不还,我要去讨要。等我要到了,我在庙外等你们。

苏夫人和苏小妹下轿,有道士迎侯,带入大殿,秦少游远远望着,约莫焚香已毕,秦少游循廊而上,在殿左偶遇苏小妹。

秦少游(打个问讯):小姐有福有寿,愿发慈悲。

苏小妹:道人何德何能,敢求布施!

秦少游:愿小姐身如药树,百病不生。

苏小妹:随道人口吐莲花,半文无舍。

苏夫人:小翠,给这位道长包上一百文钱。

小翠:道长请随我来。

55 东岳庙 日 内

苏东坡推准时机,来见秦少游。

苏东坡:怎么样?

秦少游:小妹文思敏捷,小弟自叹不如。

苏东坡:要豪迈,把你才情激发出来,像她欠你十吊钱一直不还,你去讨债的。

秦少游唯唯诺诺。

苏小妹在堂中抽签,抽了下鉴,辞曰:优哉柔哉,亦是戾矣。

苏夫人和苏小妹走出庙门,正待上轿,秦少游追了上去。

秦少游:小娘子一天欢喜,如何撒手宝山?

苏小妹:风道人恁地贪痴,那得随身金穴!

苏小妹(上轿,心有不爽,自语):这个道人好讨厌,怎么会念些诗文?

苏小妹掀开轿帘,见那秦少游走到偏僻处,脱下道服,苏东坡在旁,两人窃语。

苏小妹:是苏大肚找人戏弄我?

56 苏府书房 日 内

苏夫人、苏小妹、苏东坡来到书房,苏洵、苏辙在坐。

苏夫人(对苏洵):今日为小妹求姻缘,却得了下签。

苏洵(接过签):[优哉柔哉,亦是戾矣]。这是优雅舒心,生活安逸的意思,怎么会是下签?

苏夫人:庙里的道士讲的。

苏东坡:那群牛鼻子道人那懂得了《诗经》中这么优美的诗歌,肯定是瞎扯的。

苏小妹:我看你才是瞎扯,说,今天一到庙里连人影也不见了,去那干坏事去了。

苏东坡:自然找空空道长去了。

苏小妹:道士怎么会送道袍给你。

苏东坡:自然是空空道人把道袍输给我的。

苏洵(对苏东坡):胡闹,从明天开始,不准出门。你都是当官的人,还这么放浪。

苏东坡:哪!其实这个签是有故事的。曾子很孝顺他父亲,被父亲打的很厉害也不吭声。孔子说曾子愚蠢,挨打的厉害就得跑路,要是被打死,就成了他父亲的过错,所以,不让父母有机会犯错才叫真孝顺。这签的解法就是:要去勇敢的追求自己的爱情,不受父母左右!

苏洵:说的有理!王相家今天来求亲。王雱的文章小妹是看过的。

苏小妹:那王雱研究宇宙万物,睥睨一世,这种大男人主义的人,目空一切,必定无趣。

苏洵:他是思想家,哲学家,兼科学家,这样的理科男世所难求!

苏东坡:那秦少游漫浪风雅,这样的文科男才是最佳选择。

苏辙:那刘几是学霸中的大神,强烈推荐。

苏夫人:富二代方太虚也蛮不错的嘛。

苏小妹:都别说了,我头好晕。

57 王安石书房 夜 内

王安石:苏洵家的千金文貌俱佳,与你刚好般匹,我今日已托人求亲。

王雱:那苏小妹脸蛋奇胖,样貌丑陋,怎么配得上我!

王安石: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线黼黻巧夺天工,这样的才女世所难求,这正不是你所追求的吗?

王雱:是。但是,我现在要加一条,不说妖娆殊丽,至少也得容貌不丑吧。

王安石:晚啦!为父已经去说亲了。

王雱:说不定人家看不中我呢。

王安石:你…

王雱:反正我是不答应。

58 司马府 夜 内

刘几(进):太师这么晚,找学生甚么事?

司马光:王安石现在权势日盛,目中无人,老夫要挫其锐气,明日以老夫学生的名义,去苏洵家提亲,你胜了他儿子,我看王雱以后怎么考中进士。

刘几:可是那苏小妹容貌不佳。

司马光:糊涂,你若胜了王雱,说明你才情比他高,那王安石老是自夸其子,说有高中状元之才,若他儿子进士及第,老夫就参他一本,到时你的科考禁制自然会解除。

刘几:学生情愿不参加科考,也不愿娶苏小妹。

司马光:你可是老夫的得意门生!女子的容貌就这么重要?

刘几:是,学生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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