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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变脸儿
也许是太累了，晓川第二天起得有点晚，他醒来的时候巧云已经做好了早饭，她还特意为晓川煎了几个荷包蛋，羞红着脸来叫他吃早餐。
“懒虫，都8点多了，赶紧起来吃饭吧，李栓哥和姐姐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待会儿让他们撞上就羞死人了！”巧云把晓川从暖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看见他光着身子又赶忙闭上了眼睛。
晓川一把把巧云拉到自己怀里，抚摸着她如云的秀发说：“咱们都那个了，你还怕什么羞啊，让人发现正好，我就把你娶回家，让你天天给我做饭吃！”
巧云美丽的脸上很快又泛起一层红晕，她幸福得有点窒息，想起昨夜两个人激情的缠绵，她的脸一阵发热，浑身也觉得酥了一样。
“赶紧起来了啦，你还要去上班呢！”巧云从晓川的怀里挣脱出来。“喂，你的头上怎么这么多汗哦，是不是发烧了啊？”
巧云说着用手去摸晓川的额头，晓川捉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没，没事儿，我感觉好好的。”一边说一边开始穿衣服，他自己心里知道，都是那个噩梦闹得。
晓川和巧云吃过早饭，巧云到楼下把店门打开准备做生意，晓川跟她告别回县委大院。
回去的路上，晓川一直在想昨晚遇到的那个诡秘的影子。李栓家住的那幢楼房就在古河花园的大门口，和左边的那幢楼中间形成一个八九米宽的巷子，李栓的房子离巷口只有几十米远，自己昨晚发现的那个影子是从哪里开始跟着自己的呢，自己回头看的时候身后什么也没有，那个影子也消失了，这么快的时间它又会躲到哪里呢？而且，自己在上楼的时候明明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可他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巧云也从楼上的窗户看到了自己身后有个人，难道说她也看花眼了？
回到办公室，晓川打开电脑想看看自己昨天传给报社的那篇稿子发了没有，刚开机门外便有人敲门，四楼宣传部的小张拿着一份当天的报纸来找他。
“晓川记者，你可真是神速啊，昨天下午写的稿子今天就上了报，还是今天的头条呢。”
晓川跟小张调侃了几句，小张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请柬来在晓川的眼前晃了晃。
“晓川记者，今天县委宣传部和县工会在人民剧院联合举办一场古河民间艺术表演晚会，部里专门给你下了请帖，让兄弟我给你送过来了，我们赵部长还专门交代，让我问一下你需要几张门票呢！”
晓川听了非常高兴，自己经常去李栓家吃涮饭，这次总算是给了个机会让自己表示一下心意了，他跟小张报了5张，等小张走了就给巧云打电话。接电话的是巧娟，听说晓川请他们一家看表演，巧娟高兴坏了，立马就答应下来。
傍晚晓川在李栓家吃的晚饭，然后和他们一家子一起去看表演。他们坐在剧场第三排中间的位置，李栓两口子挨着，巧娟抱着宝宝，晓川和巧云坐在一块儿，李栓的儿子坐在正中间的位置。
举办当地民间艺术表演在古河县还是第一次，容纳几千人的剧场座无虚席，就连过道上也站满了人。
7点50分，主持人上台，紧接着县里的领导和举办单位的领导先后讲话，表演在观众们雷鸣般的掌声里开始了。
节目安排得相当精彩，县里的几个名角儿粉墨登场，各乡镇推选的戏曲、歌曲、舞蹈、相声、小品、快板书等节目异彩纷呈，让数千名观众大饱眼福。
表演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晓川看了看节目表，只剩下最后一个节目了，这时候主持人上台了。
“观众同志们，今天晚上我们最后安排的节目是古河县的一个绝活，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是什么了。对，就是变脸儿。我们这个绝活儿还在中央台露过脸，前不久还获了奖，下面我们就请出在中央三套综合文艺节目表演获奖的8岁小演员晶晶为大家表演变脸儿绝活儿！”
台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过后，一个跟李栓的儿子一样大小的小演员戴着孙猴子的面具上台了，李栓的儿子高兴地喊了起来：“爸爸，爸爸，孙悟空出来了！”
话音未落，台上的“孙悟空”一扭脸已经成了“哪吒”，接着“唐僧”、“猪八戒”、“沙和尚”的脸谱一个个地出来了，还有不少“妖怪”的脸谱，引得台下的观众叫好声不断，李栓的儿子直拍巴掌。
表演到了高潮也接近尾声了，台上变脸儿却突然变出个大活人来，他脸上带着一个狰狞的鬼面具，站在小演员晶晶的一边表演起来。
他变出的都是些鬼面孔，台下的观众胆子小的闭上了眼睛，李栓探过头跟晓川说：“这个可能是晶晶的爸爸，也来上场表演绝活儿来了！”
晓川正要回答，却张着嘴巴怔住了，他慌乱地冲李栓指了指台上。
李栓顺着晓川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失声叫出声来：“女鬼，丽娘，她怎么会在这儿？”
此时，晓川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台上冲去，李栓拨开前两排的观众跟了过去。可是，等他们冲到台上，那个带着鬼面具的“演员”已经没了影子！
81. 噩梦
林勇接到晓川的电话很快就赶过来了，观众们已经离开，空荡荡的剧院内只剩下组织节目的几个负责人和十来个工作人员。
据负责编排节目的人员说，最后上台的那个演员不是他们请来的，也不是小演员晶晶家里的人，节目单上也没有安排他这个节目，所有的演职员没有一个人认识他，甚至连他是什么时候到后台的没注意到。
那个“演员”是突然上台的，在台上也就是一两分钟时间，晓川和李栓冲上舞台的时候，人们的眼光都集中在他俩身上，变“鬼脸儿”的“演员”啥时候没了影儿他们也不知道。
林勇告诉晓川这个人可能就是“幽灵”，他知道晓川今晚去剧院观看演出才上台“表演”，并且有意露出“丽娘”的鬼脸给晓川看。他这样做或许是在暗示晓川，吉祥村的那个“女鬼”现在还在，而赵来福并不是扮鬼的人！
晓川忧心忡忡地说：“林勇，我一直觉得赵来福不是那个女鬼，‘幽灵’也三番五次地说我们冤枉了赵来福，今天又发生了这件事，看来女鬼之谜我们还没有真正解开！”
林勇点点头说：“现在看来，那件案子确实存在疑点，赵来福到死都没说出女鬼的真相，我一直认为他是故弄玄虚死不承认，而他死后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这些事都跟那个案子的疑点有关，这说明隐伏在我们身边的幽灵是知道事情真相的，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不明白说出来，而是隐藏自己的身份暗中捣鬼，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晓川又想到了那个送他到东郊墓地的“赵来福”，他提醒林勇，那天奇怪的丢车案和“赵来福”的出现不是偶然的，而是精心策划的，事情可能要比他们想到的要复杂得多！
经过两个人反复推敲，网上出现的“幽灵” 就是送晓川到墓地的“赵来福”，可是，如果吉祥村的女鬼不是赵来福扮的又会是谁呢？
晓川心里在想，他亲眼所见赵来福确实已经死了，难道真的如赵来福死时说的，这个世上真的有鬼，而那个缠着自己的“幽灵”就是赵来福的灵魂出来跟他们过不去吗？
想到这儿，晓川觉得不寒而栗，他不由得又联想到在古城花园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神秘消失了的影子，还有李栓家楼道里奇怪的脚步声……
林勇把晓川送到县委大院大门口就回去了，晓川满怀心事地上楼休息，楼内静悄悄的，廊顶的灯散发出昏黄的光，给寒冷的冬夜增加了几分诡秘的色彩。
楼内的座钟连续响了12下，单调的钟声顺着楼道传到六楼，穿过门窗，把似睡非睡的晓川带到了一个诡秘的世界……
他恍惚听见，楼道内想起一串脚步声，那声音飘忽而遥远，从一楼一层一层地由远而近，渐渐变得沉重变得清晰起来。
脚步声停了，一个幽灵般的影子站在他的窗前，晓川看的很清楚，眼前的影子穿着一身女人的衣服，一张惨白而美丽的脸被长而乱的头发半遮半掩，她的两只眼睛发着绿莹莹的光，映着眼角流出的两道血痕！
他愤怒地呵斥她，她幽怨地望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然而她的身后却是另一张面孔，一张男人的面孔！
他白白净净的脸，斯文的外表透着精明，他在冲晓川笑，手里捧着一张还在冒热气的烙饼对晓川说：“兄弟，这是你嫂子专门为你烙的，还多着呢，管你吃个够！”晓川伸手去接，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晓川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他浑身都是虚汗，刚才的梦仍然在眼前浮现，竟然是那样清晰，好像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
抬头看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晓川艰难地从床上下来，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双腿无力，好像得了大病一样。
正要准备洗漱，电话响了，话筒里传来李栓急促的声音：“晓川兄弟，昨夜我这里闹鬼了！”
82.古城鬼影
晓川赶到李栓家的时候，林勇也到了，李栓请他们上楼，跟他们说了一件发生在凌晨两点左右的怪事。
昨晚看完演出回到家后，巧云担心晓川，便跟李栓和姐姐巧娟说起剧场发生的事，巧娟心里也很害怕，李栓安慰她们姐妹俩说是有人故意捣乱，催着她们到房间休息去了。
没多久，巧娟和两个孩子就进入了梦想，李栓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闭上眼就会想起丽娘那张美丽而恐怖的脸孔，就会想起发生在吉祥村的那一连串诡秘的往事。
他不敢声张，主要是因为担心巧娟会受到惊吓，巧娟是个善良的女人，更是个不幸的女人，阿木的死引发出来的那些事儿已经把她折腾得噤若寒蝉，她再也不能受到任何惊吓了。
巧娟和其他从小在农村长大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一样十分迷信，李老憨在她面前表演的那出“鬼上身”把她吓得要死，还因此差点耽搁了他们俩的婚事，要不是晓川在中间苦口婆心地讲道理，巧娟甚至都不敢嫁给自己！
李栓的奶奶曾经告诉他，这个世上是有鬼魂的，也是有因果报应的，他的爷爷因为做了错事而受到了惩罚，是丽娘把他的命索走了的！吉祥村发生的事让李栓心惊肉跳，尤其是他从巧娟家回吉祥村那天晚上的亲身经历更让他丢了魂，先是在阿木的坟地自己的摩托车掉链子，接着又在大队院门口撞见“丽娘”，尽管晓川给他做了解释说是事情凑巧了，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巧事儿都赶到一块儿了呢？
眼下自己又亲眼看到了丽娘的鬼脸儿，而且在这个县城谁也不可能认识丽娘啊，这事儿咋就透着邪乎呢？
李栓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他到卫生间解了个小手，返回卧室的时候路过客厅，无意中看到自家临巷的窗户上有个黑影晃了两下就没影儿了，紧接着就听见隔壁巧云住的房间里传来惊恐的叫声……
原来，昨天夜里巧云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吉祥村发生的事她是知道的，虽然她没有撞见过女鬼丽娘，却听说过她的样子，她也在想着鬼神的问题，巧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对于鬼神之说她是不相信的。
巧云听见李栓到卫生间的响动，便扭头去看放在窗台上的钟表，她想看几点了，哪知道却看到一张恐怖的脸贴在自己的窗户上，那张脸就像一张白纸，双眼泛着绿光，眼中流下两条长长的血痕，才被吓得大喊起来。
受了惊吓的巧云抱着晓川不肯放手，晓川好言安慰了她一番， 可是李栓家突然闹鬼，让晓川非常担心，林勇也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了解完情况，林勇说是有人在捣鬼，叫李栓一家不要人害怕，他会尽快把事情查清楚的。李栓叫巧娟做饭，他要留晓川和林勇吃完早饭再走。
巧云走过去从姐姐怀里接过宝宝，巧娟起身去厨房了，林勇看见两个长得如此相像、因受了惊吓花容失色的姊妹俩，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83.白日幽灵
林勇仔细查看了李栓家住的那座楼，整座楼共有四层高，一楼全是门面房，二楼以上是单元房。这座楼共有两个单元，楼道的门洞设在楼的两头，楼道通到楼顶。
李栓的家在二楼，四室两厅的大房子，客厅挨着临巷的一边，对过是小餐厅，小餐厅的两边分别是厨房、卫生间和两个单间，李栓的儿子住了一间，另一间是书房。客厅左边挨着防盗门的那间是李栓和巧娟住的大卧室，客厅右边便是巧云的卧室。
客厅的窗户和巧云房间的窗户挨着，窗户离地面足有四五米高，人不可能顺着光滑的墙面爬到窗户上，而那个出现在窗户上的鬼影又是怎么上去的呢？
晓川心里也非常疑惑，虽然李栓只在客厅的窗户上看到了影子，可巧云却看到了贴在窗户上的女鬼的脸，也就是说，如果说窗外的女鬼是人扮的，那么他的身子应该是悬在空中，小说中多见轻功极高的高手有这种天马行空的本领，可现实生活中的人们是不可能有这个本事的！
既然不可能是人扮鬼在窗外出现，那么……晓川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用再想下去了。
女鬼丽娘的再次出现让林勇更加确信了一点，那个在吉祥村出现的女鬼还在，而且跟着他们到县城来了，以前自己一直认为是赵来福扮鬼吓人，现在看来是真的错了。
为了安全起见，林勇安排晓川临时住在了李栓家，李栓两口子和巧云当然非常高兴，李栓在书房里放了张床，成了晓川的卧室。
林勇还交代晓川和李栓，要他们密切注意经常在古城花园中出现的陌生人的动向，有异常情况随时给他打电话，他还派高林带着一位刑警队员暗中监视古城花园，同时保护李栓家人的安全。
安排好以后，林勇回公安局去了，巧云因昨夜惊吓过度加上受了凉有点发烧，额头直冒虚汗，晓川便陪着她去了趟医院。
医生给巧云量了体温，又做了一些例行检查，除了发烧没有其他什么病，就给巧云开了点退烧的药，晓川才放下心来。
两人到药房拿了药，晓川内急要上厕所，就让巧云在外面等一下。他进了医院围墙边的公共厕所，刚解开裤子，有个人就在他后面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腰，晓川差点被撞倒了。
他赶忙提着裤子扭过头看，撞他的那位已经到了厕所的出口处，也正回头向他看过来，晓川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撞他的人居然是已经死了的“赵来福”！“赵来福”回头看了晓川一眼，一闪身出了厕所没影儿了。
晓川担心外面的巧云再有什么事儿，立马提着裤子就追了出来。晓川出了厕所四处张望，哪里还有“赵来福”的影子！巧云看见他这么快就出来了，两只手还提着裤子，便走过来笑着问他怎么回事，晓川惊魂未定，两眼不停地在四面搜索，嘴里喃喃自语地说：“见鬼了，真是白日见鬼了！”
巧云感觉不对劲儿，上前拉住晓川紧张地问：“晓川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呀？”
晓川拉住巧云就往医院大门走，一边走一边说：“咱们回家再说！”
回到李栓家，晓川把刚才在医院厕所见到“赵来福”的情景描述了一遍，然后紧紧攥着巧云的手说：“巧云，你答应我，从今天起一定不要自己出去，就是逛大街也要告诉我一声，那个诡秘的‘赵来福’随时都可能出现，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巧云声音发颤地问：“晓川哥，赵来福不是已经喝药死了吗，你怎么可能在大白天见到他呢，难道他真的是鬼不成？”
晓川搂着受了惊吓的巧云安慰她，“巧云别怕，不管他是人是鬼，我和林勇都要捉住他，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伤害我们的！”
巧云点点头，晓川又说：“巧云，我想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你姐姐知道了，她比你胆子还小，要是她知道了说不准会睡不着觉的，我抽空偷偷告诉李栓哥，咱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了！”
84.陌生老人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晓川心神不宁，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想写点东西，偏偏一个字也想不出来，他满脑子都是女鬼丽娘和赵来福的影子。
下午四点才过，晓川就再也坐不下去了，他想早点回李栓家看看巧云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出租车在古城花园的门口停了下来，晓川下了车低着头往里走，一个苍老的声音喊住了他。
“喂，年轻人请留步，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让我给你开解开解！”
循声望去，晓川看到一个六七十岁老者坐在李栓家住的那幢楼的楼角，这位老者一头银发面容清瘦，但双眼放光精神矍铄，一副悠闲的神态瞅着自己。
晓川礼貌地说：“老伯，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小伙子，你瞅瞅这周围除了你我还有别的人吗，我不是跟你说话难道是跟鬼说话啊？”
晓川听他话中有话，便走到老者跟前蹲了下来，客气地说：“老伯，您怎么知道我有心事呢？”
老者看着晓川的脸皱了皱眉头说：“哎，我说小伙子，凭我多年阅人的经验，女人的心事挂在嘴上，男人的心事写在脸上，我看你印堂发暗眉头紧锁双目无神，走起路来无精打采，不但有心事，还跟常人的心事大不相同啊！”
听了老者的话晓川有些吃惊，他半信半疑地问：“老伯，在你看来，我心中之事能是什么事呢？”
老者从身边拿出一张报纸递给晓川，然后指了指身边的台阶，晓川紧挨着老者坐了下来，老者一脸严肃地说：“小伙子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可不是看相算命的，也不是吓唬人骗钱的，今天看到你说明咱爷儿俩有缘，我就跟你扯上几句，你看看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晓川点点头，老者接着说：“你不是问我知道不知道你有什么心事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来猜一猜，你这段日子过得不顺当，尤其是眼前这两天，你是不是遇到不寻常的事儿了呢？”
晓川张了张口又咽回去了，他突然想起了林勇交代自己的话，闹鬼的事不宜张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者好像看出了晓川的心思，他呵呵一笑，拍了拍晓川的肩膀说：“年轻人，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说对了你就点头，说错了摇摇头就是了！”
晓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冲老者点了点头。
老者说：“这就对了，既然是这样，那么我问你，你是不是做了噩梦，而梦中之事又在现实中出现了呢？”
这次晓川吃惊大了，他接着点头。
老者拍了一下大腿，神情凝重地说说：“果然让我猜对了，干脆，我就为你解一下你的噩梦吧！”
85.老人解梦
老者并没有问晓川做了什么噩梦，甚至连梦中情况都没有打听一句，而是问晓川：
“小伙子，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晓川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
老者看了晓川的神态，也摇了摇头说：“你错了，这个世上是有鬼的，你明明遇到了鬼，为什么却要摇头呢？”
晓川心里一惊，他感到自己眼前这位陌生的老者有点古怪，不由得又多打量了他几眼。
老者微微一笑，继续说：“小伙子，你心里应该明白，这个世上不但有鬼，而且鬼已经缠上了你，幸好你年纪轻火力大阳气足胆子也不小，如果换作身子虚弱意志不坚容易被鬼迷惑的人，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老者告诉晓川，鬼是世上龌龊的东西，它虽然令人恐惧让人谈之色变，可是它却是见不得光的，它常常隐伏在人们的身边，观察着人们的一举一动，随时都可能钻空子出来捣乱，让人防不胜防！
晓川忍不住问了一句，“老伯，这世上可有白日之鬼，它会不会在白天出来活动呢？”
老者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小伙子，白日鬼更加诡异，也最为阴险，它往往跟常人一样，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而很多人却看不出来！”
晓川听了心惊肉跳，急忙问道：“老伯，要是遇到白日鬼又该怎么办呢？”
老者压低了声音对晓川说：“小伙子，鬼是在暗处而人在明处，鬼是伺机而动，那么我们就只能捕风捉影了？”
晓川对老者的话不大明白，他疑惑地问：“老伯，我们又该如何捕风捉影呢？”
老者耐心地解释道：“所谓捕风捉影，就是说，鬼善于给人们故弄玄虚设圈套布迷阵，而我们呢，就要根据这些似是而非的迹象做出正确的判断，千万不能被假象所迷惑，你是个聪明人，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晓川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根本没听懂，“老伯，我还有一个问题，人做噩梦是怎么回事，而梦中之事有时又会在现实中发生，难道说这也是鬼在作怪吗？”
老者又摇了摇头，肃然回答：“年轻人你记住，鬼的惯用伎俩就是迷惑人的心智，俗话说夜之所梦日之所思，人在潜意识中有时会预知到一些可能发生的事情，便会在梦里释放出自己潜意识里的东西，这就是你心中迷惑的原因了！”
晓川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位老者不简单，他不知道老者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不过，老者的话虽然怪异却不无道理，明着他是在为自己解梦，而实际上他是在点化自己！
晓川正要问老者的身份来历，老者却又说话了。
“年轻人，我给你讲一段我自己亲身经历的鬼事，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说不准对你眼下遇到的事还大有帮助呢！”
晓川连连点头，老者默然许久，好像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86.鬼屋的秘密
陌生老人告诉晓川，20多年前他到过一个偏僻的村子，村子里经常闹鬼，据村民们讲还是个非常漂亮但也非常恐怖的女鬼！
老者到村子后不久的一天夜里，那个女鬼就出现了，她在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里闯入一个农户家里，吓死了那个农户的妻子，后来那个农户也因为恐惧死了。
老者决心捉住这个女鬼，便动员村子里的年轻人轮流守夜，谁知那个女鬼胆子非常大，还是不断在村子里出现，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找上了他。
当时也是冬天，老者住在村口一个荒废了的院子里，这个院子的男主人在几十年前被村里的人活埋了，女主人投河自尽化作厉鬼给自己的男人报仇，村子里的女鬼就是这家的女主人。
那天夜里非常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那时那个村子还没用上电，因为天冷夜长，老者睡不着，便坐在煤油灯下看书，不知不觉中到了后半夜。
忽然，屋外狂风骤起，一阵阴风刮破了窗户上蒙着的塑料纸把屋子里的灯吹灭了，老者摸索着找到火柴准备点灯，却听见房门“砰砰”作响，那响声很大，不像是风刮的，也不像是有人敲门。
老者大声喝问了一句：“谁，深更半夜的干什么？”
门外的响声停了，接着窗户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怪叫，老者循声望去，发现一个双眼流血的美丽女鬼站在窗前，一头长发被风吹得乱如蓬草，两只眼睛泛着诡秘的绿光，那样子令人看了头皮发麻！
老者到村子后也只是听说有个女鬼，此时亲眼见到，虽然他胆子很大心里却也有点发毛。他不知道女鬼为什么会找他，便壮着胆子说道：
“你这个见不得光的东西，是人也好是鬼也罢，但是跑到这儿来可算是找错人了，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看改成‘欲做亏心事，才扮鬼上门’才对，你究竟想干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啊！”
老者边说便划着火柴点亮了油灯，那个女鬼在窗外张牙舞爪怪叫了几声，见老者要到屋门处开门，便扭身钻进黑夜之中没了踪影。
老者打开破旧的屋门，一股刺骨的冷风迎面而来，他站在黑漆漆的院子里朝着泥巴筑起的满是缺口的院墙外看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便回到了屋子。
虽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可老者睡意全无，他坐在床头仔细分析那个女鬼，觉得其中必有古怪。
他在想，自己在这屋子里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个女鬼从来没有“骚扰”过他，村子里的人也说，虽然村子里闹鬼，可这个院子却从来没有闹过鬼，可因为院子就是女鬼家的，屋子也是女鬼住过的，大家都说这所房子是鬼屋，所以人们在夜里都不敢到这里来。
现在，村子里有人被吓死了，女鬼却出现在自己的家，她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还是来屋子里找什么东西呢？
他觉得这所房子里可能藏着什么秘密，所以女鬼才找到这里，她是想把自己吓走，然后到屋子里找东西。想到这里，老者下了床端着油灯四处打量这所破旧的房子，由于这里已经几十年没人住了，房中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之外空荡荡的，他看了好久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老者在房中踱来踱去百思不得其解，无意中走到一个墙角碰着了头，因为房子时间太久了，他的头碰到的墙面“刷拉”掉下一块来。
那时候，农村的房子里面都是用碱土掺着麦糠和成泥在厚厚的土坯墙上糊成薄薄一层的墙面，时间长了土坯墙和墙面就会形成两张皮，如今被老者的头一撞，墙面居然掉下一大片。
墙面没了，就露出了里面的土坯墙，老者惊疑地发现，这个墙角的土坯墙里有一个小洞，他把灯端到洞口一看，又发现小洞里藏着一个用棉布包着的小包裹。
老者回到桌子前，小心翼翼地将包裹一层层打开，没想到里面包着的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故事……
87.如梦初醒
老者并没有给晓川讲包裹中的故事，而是接着往下说他自己的经历。
自从那天夜里女鬼找上他以后，他便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而且晚上老是做噩梦。
有一次他梦见那个女鬼趁他睡着的时候从门缝中“挤进”屋子，然后瞪着发光的眼睛在屋子里寻找着什么，他忽然从梦中惊醒，那个女鬼便立时消失了，可是他总是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
几天后的一天夜里，老者因为有事在一个老农家里呆得时间长了，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当他走到门前准备去开房门上的锁头时却发现屋门是开着的，当时他以为是自己出门时忘了锁门，便擦亮一根火柴进了屋。
点着了煤油灯，他才发现自己睡的那张床上一片狼藉，他查看了自己所有的东西一件也没丢，可是他放在枕头底下的那个神秘的包裹也不见了！
这让他联想起前几天夜里做的那个梦，梦中女鬼到屋子里找东西，而现在自己在房中无意间发现的包裹没了，会不会是那个女鬼拿走的呢，而且那个包裹是不是就是她的呢？
他知道，那个包裹里除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破旧本子外，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而他的东西又一件没少，这说明不是有人趁他不在来偷东西。他越想越觉得害怕，从不相信鬼怪的他也开始有点怀疑了，说不准这世上还真的有鬼！
就这样提心吊胆地又过了一段时间，村子里建的大队院整好了，他便搬出鬼屋住在了大队院的新房里，村子里夜间轮流值班的年轻人的值班室也在这里，他住到这里后村子里再也没有闹过鬼。
但是，老者对自己遇到鬼的事和神秘包裹失踪的事仍然念念不忘，他便在暗中查访，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到自己住过的鬼屋周围看看。
终于有一天夜里，老者发现一个黑影进了那个屋子，接着在他发现屋里有了亮光，不过很快便熄灭了，那个黑影又从屋子里出来，在屋子门口迟疑了一下，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老者悄悄跟着黑影出了村子，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最后黑影进了一座很大的庙宇。
说到这儿老者突然打住不说了，晓川问他后来怎么样，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后来呀，我终于明白了，认为世上有鬼的人实际上是自己吓自己，我追到的那个人是个生不如死的活死人，而真正的女鬼却是有人扮她的样子！”
“您是说，您追到的是那个鬼屋的女主人，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死，但是人们却认为她已经死了？”晓川问。
老者默然点头说：“是啊，在我去那里之前村子里的人说闹鬼，是因为他们把她当成了鬼，我到那里之后村子里闹的鬼却是有人扮作她的样子吓人啊！”
“那您肯定知道她是谁了，还有，扮鬼的又是谁呢？”
老者从坐着的台阶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西沉的太阳，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天黑了，该回去了，免得遇上不干不净的东西啊！”
晓川着急地说：“老伯，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还有，那个神秘的包裹里到底是什么故事呀，您怎么没说完就走呢？”
老者拍了拍晓川的肩膀，神秘地说：“年轻人，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不该说的是现在不能说，等到了该说的时候我会找你的，至于那个包裹里的故事嘛……”
说到这儿，老者用眼瞅了瞅台阶上晓川刚坐过的那张报纸说了一句话：“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说完，老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古城花园，很快在晓川的视线里消失了。
晓川弯腰拾起了台阶上的那张报纸，只看了一眼便恍然大悟，原来，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刊登着自己那篇《乡村诡事》的报纸！
88.原来是他
老者走后，晓川才如梦初醒，他猜到了给自己解梦的陌生老人就是20多年前在吉祥村驻队的那位张干部！
怪不得刚才老者给他讲那个闹鬼的村子里发生的事的时候，晓川就觉得奇怪，好像老者所说的那些事跟自己在吉祥村遇到的事有联系，现在他清楚了，老者遇到的那个女鬼就是丽娘的“影子”！
张干部是有意来找自己指点迷津的，他给自己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丽娘可能还在世上，而且20年前吓死阿木父母的那个女鬼不是丽娘！
如果丽娘现在还没死，那么她就应该是个70多岁的老太太了，一个这么大年龄的老人不可能像自己在吉祥村遇到的那个女鬼一样行动诡秘而迅速，也就是说，即使丽娘还健在的话，吉祥村的女鬼也不是她。
既然是这样，那么前段时间在吉祥村出现的女鬼又会是谁呢，他是不是就是在李栓家出现的那个鬼呢？赵来福为了得到村子里的宝藏有可能扮鬼，可种种迹象表明他并不是那个鬼，那么真正扮鬼的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20多年前张干部在吉祥村呆了两三年，他对当时吉祥村发生的事应该是很清楚的，可是他并没有直接跟自己说出他掌握的情况，而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点化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张干部说的那个包裹中的故事，十有八九就是晓川在《乡村诡事》中已经报道过的20多年前由于吉祥村宝藏引发的一系列惨剧，然而这个包裹是谁放进墙里面去的呢？又是谁趁张干部不在的时候偷走的呢？丽娘也去了那间被人们称作鬼屋的房子里找那个包裹，这说明包裹不是丽娘拿走的，会不会是那个扮成丽娘的鬼偷走的呢？他要那个包裹干什么，他又会是谁呢？
要想解开心中的疑问，除了张干部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就是赵来福的奶奶丽娘，张干部肯定知道丽娘是不是还活着，如果她真的还活着的话，他一定知道丽娘的下落！
晓川联系了林勇，把自己遇到张干部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跟他叙述了一遍，又把自己心中的疑问和盘“端”了出来。
林勇拍着脑门说：“哎呀，我怎么把在吉祥村驻过队的张干部给忘了呢，他对我们捉鬼可是大有帮助的呀，晓川兄弟，今天张干部给你谈的情况很重要，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能知道隐藏在我们身边的鬼是谁了！”
当下他们商量，第二天就去找20多年前在吉祥村驻队的张干部，如果晓川遇到的那位老者真的是他的话，古城闹鬼之谜可能就要揭开了！
89.难言之隐
晓川费了好大劲儿在县委大院儿打听到，古河县确实有张干部这个人，不过他已经退休将近10年了。
张干部的大名叫张敬松，原是古河县文化局的副局长，20多年前被县里派到黄土乡三家村驻队，把一个因经常闹鬼而非常混乱的小村子治理安稳了才回到县城，他还给三家村起了个很吉利的名字，就是现在的吉祥村。
张敬松的家就在古河县城南关的小孤山脚下，能找到张敬松的家还多亏了城镇派出所的民警，因为那个地方不但偏僻，而且居民的房子也不集中，几十户人家散居在小孤山的山坡上。山坡虽然不高，地形却比较复杂，张敬松就住在背靠山崖的一所小院子里。
张敬松家的房子很陈旧却也雅致，清一色的青砖瓦房，低矮而古朴的老式建筑，隐藏在苍松翠柏之中，显得十分幽静。
林勇和晓川找上门的时候，张敬松正一个人坐在自家的小院里品茗看书，看得出他是个极有雅趣而又清闲的老人。
小院子里只住着他和他的老伴儿，儿女们都在县城的闹区买了房子，看到客人到访，张敬松颇感意外，赶忙把林勇和晓川让进屋里喝茶。
张敬松家里的摆设相当简朴，屋子的墙壁上挂着他自己书写的字画和古河县几位老书法家的墨宝，屋子里除了桌椅和一张老式木床外，最值钱的就是那台17英寸的彩电了。屋里东西不多却摆放得非常整齐，让人想起刘禹锡笔下的陋室铭，对这样一位清廉的老干部，晓川心中油然而生敬意。
三人落座后，晓川恭恭敬敬地开了口，“张老伯，昨天下午我就觉得您是位深藏不露的隐士，您走后我立马想到了您，还真让我给猜对了呢！”
张敬松哈哈一笑说道：“晓川记者，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可我没想到这么快你就登门了，还惊动了县局刑侦大队的林队长，你们年轻人做事就是讲效率啊！”
林勇接过话茬说：“老伯，我就不跟您老绕弯子了，既然您跑那么远去找晓川，想必已经知道古城花园闹鬼的事儿了，您昨天跟晓川说的情况非常重要，我们也是有几个疑问才来打扰您老清净啊，希望您能给我们破案提供更多的信息！”
张敬松欠了欠身子说：“林队长，晓川记者，你们不要怪我昨天故弄玄虚，我是前一阵子在报纸上看到了吉祥村发生的那件案子后，又听说了晓川记者制造假新闻的传言，就注意起这件事了。晓川记者的那篇报道中关于20多年前三家村宝藏的秘密和由宝藏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基本上都是属实的，而且晓川记者还破解了我多年来一直冥思苦想没有解开的宝藏的真相，实在是让我佩服不已啊！”
原来，张敬松当年在三家村驻队的时候已经发现，村子里闹鬼是因为宝藏引起的，然而三家村到底有没有宝藏，这个宝藏又在哪里，一直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他在三家村呆了两年多也没弄清宝藏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只是从丽娘屋子里发现的包裹中知道了跟宝藏有关的一些事，可对于宝藏的秘密，已经20多年了，张敬松始终没有解开这个谜。
直到他看到晓川的那篇报道中关于宝藏的叙述，张敬松才恍然大悟，他很佩服晓川的才华和分析能力，便对这位年轻的记者关注起来。
后来发生在晓川身上的事张敬松都有所耳闻，他还关注了网上有关晓川制造假报道的言论。那天人民剧院演出，张敬松也被请去了，而且就坐在前排。当那个变鬼脸儿的“演员”变出丽娘的鬼脸儿时，张敬松也是吃惊不小。他联想到20年前三家村闹鬼的情况，便推测这个“鬼”有可能还会出现。
于是，他便在古城花园等着晓川，在见到忧心忡忡的晓川后，他才察言观色跟晓川说了那么一席话，实际上是在告诉晓川，如果他身边真的闹鬼了，那么这个鬼不是什么真鬼，而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晓川非常感激地说：“张老伯，说实在的，这段时间我被这个隐藏在身边的鬼闹得心神不宁疲惫不堪，我甚至开始有点怀疑这个世上真的有鬼怪存在，现在经您这么一说我才清醒过来啊！”
张敬松笑了笑说：“年轻人，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会乱了方寸的，要说世上没有鬼也不完全正确，其实，那些净做见不得人的事的人就是我们身边的鬼，只不过他们善于隐藏而且十分狡诈，往往抓住人们的弱点在暗处做手脚，让人失魂落魄防不胜防啊！”
好长没有说话的林勇这时说话了，“老伯，您对吉祥村闹鬼的事儿是相当清楚的，20多年前就有人假扮丽娘装神弄鬼，您知道那个扮鬼的人是谁吗？”
张敬松沉默良久没有说话，晓川又问道：“张老伯，您昨天说吓死阿木父母的女鬼不是丽娘，赵来福的奶奶丽娘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呢，那个假扮她的样子的鬼跟她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张敬松面色凝重，几次张口想说什么都又咽了回去，最后，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地说：“林队长，晓川记者，按理说我应该积极配合你们破案，可这件事我实在不好说，你们能不能让我仔细考虑考虑，过两天我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晓川和林勇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林勇站起身来说道：“老伯，您能主动找到晓川告诉他那些话，就已经表明了您的立场，我们相信您会站在正义的一边，帮我们把隐伏在人们身边的暗鬼揪出来的！今天打扰您这么长时间，我们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和晓川记者再来拜访您！”
林勇的话十分客气也非常得体，张敬松频频点头，晓川看得出来，他是有难言之隐的，而张敬松无法直言不讳说出来的问题，肯定是一个不寻常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