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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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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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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剑客》连载

第九章 归义坊誓师

前书写到屈原在瑞灵台封将后,命罗伯菰、江轹陵指挥各路将士操练战阵、训练战术,那些阴兵、巫师都是冥灵之士,武功极高,稍加教化,阵法、进退、配合、搏杀,一点即通,只是形影飘逸,有时难以拘束。

四更时分,屈原号令集合队伍,装待发。屈大将军身穿黑袍,外披银甲,手持灵均剑,双目炯炯有神,长长的三绺美须在微风的吹拂下,轻盈摆动,威严中更有几分仙风道骨。他伫立于瑞灵台上,只见他将灵均剑直指苍穹,但见光华四射,清风习习,真是千古文曲星,楚国英武侠。屈原将剑一挥,众兵士吆喝声震天,刀枪剑戟耀目,叉鞭斧棍逞威。大将军一声号令,三军开拨,早有九井莲花井龙王导引,三军从九井直入汨罗江。屈子仗剑一路高歌,但见江涛汹涌,巨浪滔天,有虾兵蟹将蜂拥相随。

歌道: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歌声激越,穿越苍穹,在汨罗江两岸茫茫广野回荡。大军刚到归义河段,慈云道长率巫师、野老、芦哥、粽嫂、糟坊刘三、掌灯童子等一班乡贤村友在归义坊敲锣打鼓,秉烛焚香恭迎。

慈云道长一见屈大将军如此威武神勇,十分敬仰,连忙上前施礼道:“大夫真是文韬武略,今世奇才。文推美政,兴国安邦,武统阴巫之师,护国救民。此乃楚国之幸,庶民之福也。”

屈原忙还礼执其手曰:“道长乃一代宗师,道巫执牛耳之高人。郑今夕举兵护国全凭道长日前点化,祭剑赐聪,郑才如梦方醒,有此之举,请受屈子一拜。”屈原说罢,俯身欲施大礼。云程道长连忙躬身扶起,将紧紧握住屈原双手,将一股真气输入大夫体内。屈原顿觉全身筋络为之一振,全身气血舒畅,神光焕发,体力大增,好像浑身有开天辟地,扭转乾坤之力气。屈原知道这是慈云道长赋予的能量,心中无比感激。慈云道长殷殷道:“大夫此行,上承国运,下合民心,必有一番作为。然,世间之事自由天道循环,久分必合,久合必分,不是人力可为之。”说话间他掏出一个锦囊放在屈原手中,接着告诫之“这是吾师太上老君托弟子交付给大夫的,师尊让我转告大将军,此锦囊等遇到万分危急时方可开阅,里面自有妙计可度厄关,切记、切记!”

屈原接过锦囊贴胸藏好。慈云道长道长携屈原来到归义坊古堡上,请大将军发表兴师动员令。屈大将军重整冠甲,大声道;

各位罗子国的乡亲父老,将士们:苍天在上,汨水江神作证,今郑屈平,顺民意,受天恩,兴天兵,护楚疆,天师到处,除恶安良。如违此令,天地共愤。

楚民们:我大楚,自春秋五霸,开疆辟土,国富民强,土地辽阔,山河锦绣,然,怀王客死他乡后,朝廷不思进取,君王昏而奸佞恶,使一个锦绣的强楚之花即将凋零,又有暴秦率虎狼之师犯楚,践郑大好山河,掠楚之财物,奸郑之妻女姐妹,杀楚民及其将士,风雨雷电相加,山河欲摧,楚将不国,民不聊生,神巫呐喊,乌呼哀哉。

汨罗江两岸、古罗子国民众听说屈原率兵救国在归义坊誓师,纷纷从睡梦中起床,打着灯笼、举着火把赶过来,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万万……

土坪上,田头边,江岸、码头都是人头攒动。屈大夫为让民众听到他的话语,将声音提高八度,高声宣诵道:

吾特以《雷电颂》,作此动员诏辞:风!你咆哮吧!咆哮吧!尽力地咆哮吧!在这暗无天日的时候,一切都睡着了,都沉在梦里,都死了的时候,正是应该你咆哮的时候了,应该你尽力咆哮的时候!

雷!你那轰隆隆的,是你车轮子滚动的声音?你把我载着拖到洞庭湖的边上去,拖到长江的边上去,拖到东海的边上去呀!我要看那滚滚的波涛,我要听那鞺鞺鞳鞳的咆哮,我要飘流到那没有阴谋、没有污秽、没有自私自利的没有人的小岛上去呀!我要和着你,和着你的声音,和着那茫茫的大海,—同跳进那没有边际的没有限制的自由里去!

啊,电!你这宇宙中最犀利的剑呀!我的长剑是被人拔去了,但是你,你能拔去我有形的长剑,你不能拔去我无形的长剑呀

是故。郑决心——驷玉虬以桀鹥兮,溘埃风余上征。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 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 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炸裂呀,我的身体!炸裂呀,宇宙!让那赤条条的火滚动起来,像这风一样,像那海一样,滚动起来,把一切的有形,一切的污秽,烧毁了吧!烧毁了吧!把这包含着一切罪恶的黑暗烧毁了吧!

乌呼,郑与各位兴巫阴之师,伐无道,抗暴秦,卫楚疆,护万民。望各位奋勇向前,报国卫家,保泱泱大楚,万世荣华。郑将挥剑冲锋在前,与众神巫共进退,拿以半颗头颅许国,以半颗头颅醒世,如若有违,如此竹也。说罢,挥剑向归义坊一棵两人抱围大的古槐树斩去,只见那古槐在剑光拦腰截断,众神巫,众乡亲无不惊骇,纷纷匍匐在地。将士们振臂高呼:“愿听大将军号令,就是坠入十八层地狱,也勇猛直前,至死不悔”。

屈原就义愤填膺,誓师卫国,其浪漫情怀,正道直行,九死不悔的侠义精神感动了在场所有人,激起一阵阵暴风雨般的掌声和欢呼声。这是汨罗江在咆哮,这是潇湘楚天的呐喊。这声音充满对腐朽的鞭挞,对屈原的崇高褒奖和拥戴。

其声恢宏然,荡天地之浩气;其势凛凛兮,震楚域之蛮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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