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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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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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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剑客》连载

第十章 再与渔夫道情

屈原誓师毕,一刹时只见闪电雷鸣,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接着天昏地暗,暴雨倾盆。五更一刻已到,屈原拜谢慈云道长和众乡亲,高举灵均剑,直指风雨雷电,毫光万道,兴师从水陆两路出发。水师由参军汨水老龙王率众龙子龙孙在前开道,接着罗伯菰统领先锋营紧跟其后。江轹陵统领众弟子及千阴兵为陆师,屈原与老龙王统领三千阴兵为中营。直奔汨罗江,罗伯菰统领一千阴兵为先锋;眉龙王为水将军,七十二江龙王统领五百汨罗江虾兵蟹将随大将军屈原在中营。三军从汨罗江出发,直指八百里洞庭。

寅时,汨水老龙王遣蟹将来报,先锋队伍刚到玉笥山楚塘古渡,有数百渔夫划着渔舟横江泊,要求拜见屈大将军。

屈原大喜,连忙随蟹将来到先锋营,他站在沧浪之间举目一望,但见:

夫归汨罗何浩浩兮,纳重丘以腾笑。不闻列壑之争嘲兮,自鼓荡于詹何之钓。谓大音之希声兮,如清风之过峤。嗟名节之可尊兮,非繁华之风呼雨啸。一如奔流之激起兮,浑万形而难料。一如澄止而可鉴兮,虽亿万皆留照。曾修美政兮九畎滋兰,歌湘楚之新调。已揽星河而周流兮,逾千秋而恒耀。慨乎云雨之沉降兮,岂非人事之有殊?悟乎奸宄之危国兮,无乃显智贤于须臾?明乎艰虞之苟无兮,何有逾迈兹良图?叹乎代序自屡迁兮,听黄钟震耳而入芜。欣古罗之雄楚兮,发雄师而护国。渐于惠泽之舒布兮,复萌云蒸之色。斯秋杀之刈获万宝兮,寔春生之不息。感悲恸其惟一时兮,将开迷道乎治世之有则。事虽东隅之有失兮,必有桑榆之见得。或比垂纶断而结网兮,虽鹏鲸亦可克。或若川渎逝而朝宗兮,终成江海之广域。挥灵均剑处变之壮兮,汨罗江流之淘千忧。此虽楚地风云之疮痍兮,焉非史鉴并一统之永勒。

这时有一渔舟划过江面,舟上渔夫抚掌以赞:“大将军真乃武乃文之侠圣也,壮哉,伟哉。吾亦吟韵以歌,附大将军之风雅也。”

碧水青山一眼收,沉星荡日放歌游。

楚魂巫魄归乡梓,骚赋华辞合清流。

壮士挥戈八百里,老夫拜帅一轻舟。

江风横扫催枯木,旭日东升汨水头。

屈原一见是故友渔父,心中大喜,飞身浪头横渡过舟。两人相见相拥大笑。渔父拍拍屈大夫的背大声道:“昨日乡民听到宋玉呼唤大夫,都以为大夫怀沙沉江报国了,老朽及众乡亲沿江打捞,寻找大夫仙躯。谁知大夫去了瑞灵台司兵护国,官拜大将军,统天师,去郢都,真乃大圣贤也。吾辈及众乡亲特来为将军饯行,饷劳大军。”说罢,就在船舱拜见屈原大将军。只见江面千舟击水,向屈原及将士叩首,高呼:“天兵过处,大吉大利,山河无恙,万民安康,除奸荡秦,旗开得胜。”

这呼声激起汨罗江万丈巨浪,波涌洞庭,汇湘资沅澧之洪流,震撼楚天,澎湃于长江。

屈原忙扶起渔父,肃然道:“您老曾对平言道‘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餔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后来郑常思之您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吾天性自成,不肯与小人合流,只知正道直行,九死而不悔。”

渔父笑道:“是故,大夫‘宁赴湘流,葬身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所以吾辈凡夫俗子,以为大夫昨日已葬身于江鱼之腹也。”

“哈哈——”屈原在船头深深地鞠躬道:“让众乡亲受惊了,平在此谢过,对不起各位乡亲父老了。”

渔父等连忙还礼,又将粽子、包子、甜酒抛洒在江中,犒劳三军将士。渔父车转身,对渔民们道:“兄弟们,咱古罗人就此别过大将军,快快让道,恭送三军。一路顺风,屈大夫一路保重,早日凯旋,再回汨罗,共享太平。”

屈原躬身别,长剑一挥,率三军浩浩荡荡顺江而下。

渔父莞尔而歌:“沧浪之水清兮,可以砺君之长剑,亦可漾楚之山河;沧浪之水浊兮,只可濯吾凡夫之足也。”

接着渔父吟道:“过泽畔于汨罗兮,值淑景以留行。闻滔滔之湘水兮,怀楚地之英灵。虽春秋已徂远兮,立天地之至清。曩屈子之美政兮,不惟沉碑其可铭。惑岂渎诚于中兮,赴奎道以扬旌。唯正则之可则兮,导不平之以平。”

屈原站在汨罗渊的风口浪尖上,抚须长啸:“谢渔父。”

各位读者,何渔父之高明兮,鼓枻以翛然。不以漂泊为意兮,不唯清操自贤。问兰台章华之何处兮, 富贵邈矣成烟。知藏舟兮易改,觉物化复千千。独其善以冲和兮,担日月之在肩。察皓皓于汶汶兮,开山隙以柔川。讵以芳草萧艾之变兮,徒认一身之难全?春其折枝若木兮,过芳洲忘忧于杜茝。夏其芰荷摇青兮,旁乎桨声之欸乃。秋则执桂棹为鲁戈兮,著风霜兹重铠。冬则遵寒冽于斯辰兮,心守坚冰之素彩。其所以自若于蠹害之已彰兮,明道心之犹在。睹屯邅之于浊世兮,若扁舟之蹈乎怒海。识鲸背忿懑之不长兮,冥冥然底定可待。或于迁流而近美兮,洵尘寰之真宰。

顷刻间,只见汨罗渊岸边的凤凰山,朝雾环绕,白鹤翩跹,磊石山隐约于云霄之中,如仙境一般。早有河泊立于云端,迎迓屈原和众将士。屈原躬身行礼。河泊把手一招,一匹白龙驹飞蹄而来。屈原一见是自己心爱的白马,高兴极了。“老伙计咱俩又在一起了。”他拍拍马头,抚摸一下长长而如玉的马鬃。

河泊微微含笑道:“屈子,这马自昨日一直守在这里等它的主人,现在你们主仆相会,一起建功立业去吧。咱就此别过,吾先行一步,郢城再见。”说罢,河泊化作一片云霞,远去。

那白马向屈原三点头,屈原飞身上马,腾云驾雾,率三军向洞庭湖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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