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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蔚蓝色的星球，散发着漂亮的蓝色光芒。
仿生人漂浮在太空中，他注视着地球，眼眸中倒映着一层行星冰蓝色的光芒。
穿过云层与高空，跨越遥远的距离，复仇使者用他那恐怖的超级视力和听觉审视着地球，确保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出现恐怖袭击或者大型犯罪事件。
他要确保地球永远保持和平、安稳，杜绝任何犯罪行为。
复仇使者很快过滤了欧洲和美洲，作为超英体和超级人类的生活区域，欧美两地的各个国家都是全世界最和平安全的地方。很快，眉间雪听到了中东地区传来不那么友好的声音——一个破旧的出租屋里，几个中年男人窃窃私语，似乎在谋划一场袭击。
他们的屋子里摆满了枪支，其他人有的在装弹，有的在巡查，有的伪装成普通居民，在一片黄沙中警惕地巡视。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守卫的眼前一花——刺眼的天空和黄色的大地在他的眼前消失，他被阴影笼罩其中。
男人缓缓抬起头，他看到一个身材高大体魄强壮的年轻男人正低头注视着他。复仇使者的表情淡然，可他那湛蓝色的眼眸不怒自威。男人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家伙是谁，直到他的眼睛缓缓向下，看到了复仇使者身上那红底白字的大写‘S’……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男人大叫起来，手中的冲/锋/枪向着复仇使者狂扫而去。
复仇使者静静地站在那里，打在他身上的子弹都被弹开。眉间雪伸出手，抓住了男人手中的枪管，手指微微用力，枪管便已经变形扭曲。
身后，无数听到男人大叫的其他人纷纷持枪跑过来支援，男人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枪变成一堆废铁……他惨叫一声，转身向着队友们的方向逃去。
“复仇使者！复仇使者来了！！！”
那些前来支援的人本来气势汹汹，等到他们都看清楚在黄沙之间的那个白色身影之后，场面一下就混乱了起来。有的人开始发疯地胡乱开枪，有的人干脆扔下武器就跑。
复仇使者神情沉静，他的身影瞬间从众人之间穿过，恐怖分子们纷纷倒下。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房子，起飞，白色的披风在身后飘动。
守在门前的人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他端着枪，却抖得整个人都在颤。复仇使者缓缓地落在阳台，目不斜视地从这个人的身边经过。他向着屋里走去，屋内的其他人也呆坐在原地，明明武器就在手边，却没有人反抗。
复仇使者扫视向屋里的众多武器。
“私自藏匿武器，是违法法律的。”他嘴唇轻启，目光淡淡地扫向这些人，“你们不知道吗？”
一声闷响，一个男人直接吓得翻白眼昏了过去。
眉间雪直接用热视力准确毁掉了每一个武器，看到他的眼睛发出红色光芒、而堆积的枪械烟消云散的样子，年轻的坏蛋中又晕倒了一个。
尽管中东地区的建设不如欧美，但安全建设是受了引力城资助的，外面很快传来警笛的声音，几辆警车包围了这里。
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一个中东长相的警察持枪闯入了楼上。
“都不许动，警察！”
这个留着小胡子的警察在大吼一声之后才看清楚屋内的样子：几个脏兮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瘫坐在一起，有两个人已经吓晕了过去。而一边，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白黑紧身衣的年轻男人站在那里，这间房子低矮又简陋，房顶只比他的头顶高几厘米。他那白色的披风一尘不染，正如同他那犹如冰面般凝结的蓝色眼眸一样干净，和这里格格不入，仿佛下凡地球的神。
小胡子警察呆呆地看向了复仇使者胸口的‘S’——他的膝盖一软，不得不将后背顶在墙壁上来保持平衡。
“超超超超复仇使者？！”他磕巴地喃喃道。
其他警察也持枪跑了上来，当他们看到眉间雪之后，正在爬楼梯的警察们都脚下打滑，摔成一团，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复仇使者沉静的目光看向小胡子警察，小胡子立刻脚下一软，滑坐在地上。
“这里是你们负责的辖区吗？”复仇使者声音低沉地说，“为什么你们会让蓄谋犯罪的人有房子可以落脚，你们是怎么审查危险人员的？”
这是一个很搞笑的场面，警察和犯罪分子都在瑟瑟发抖。
“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我只是小警察。”小胡子努力扳直舌头，他抖着手从警服里拿出联络器，试探地看向复仇使者，“我可以、可以给负责这片区域的安全部长打电话，他也是超级人类，我可以这样做吗？”
复仇使者能够感受到无数个剧烈跳动的心脏，不管是这里的犯罪分子和躲在外面的警察，都在十分紧张的状态下。
“让他处理好这些事情。”眉间雪说，“如果他没有处理事务的才能，上合组织会再派一个人过来。”
其实他这句话是在安抚这些可怜的人类，可惜的是，在他们耳里复仇使者的声音冷酷无比，眉间雪听到他们的心跳更加激烈了。
眉间雪缓步走出房间，他来到阳台上，抬起头，看向白茫茫的天空——一阵猛烈的气流向着四周散开，复仇使者的身影消失在天际中。
他回到天门之巅的天门之巅里的时候，峨眉正翘着脚，不断地将一个小孩子拳头大的圆形小机器人抛向空中再接住，小东西发出咯咯咯咯的打颤声音。听到眉间雪回来了，峨眉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回头看向眉间雪，露出一个英俊的笑容。
“结束你今天的巡逻活动了？”
峨眉放下小机器人，机器人迅速地远离是非之地。
复仇使者走了进来，他瞟了一眼小铃铛。
“你什么时候离开？”
“你赶我走。”峨眉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委屈地颠倒是非，“你一定很讨厌我。”
峨眉有时候很孩子气，眉间雪没有理他，而是在他的对面坐下。对于兕天使和正常人类来说过于宽大的UFO椅子，在他坐来正正好好。
“我想再去你的‘藏宝室’淘一淘好东西。”峨眉又说。
“拿完就离开这里。”复仇使者说，“你不应该立刻哥谭和上合组织。”
峨眉深深地叹了口气。
“都已经十五年了，你要隔离自己多久呢？普通地球人也就算了，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你应该也经常来上合组织的基地里坐一坐。”峨眉说，“我父母很想念你，想要你去瑞士庄园做客。”
“我喜欢这样。”眉间雪说，“我下次有机会会去的，好了，你该去挑东西再离开了，晚上会有风暴降临。”
峨眉无可奈何，眉间雪起身帮他打开了‘藏宝室’。他看着峨眉挑选那些堡星人先祖收藏的宇宙各地的东西，等到峨眉选完，他又亲自将峨眉送到天门之巅门口，赶客的意思几乎就要写到脸上了。
峨眉的黑色UFO就停泊在门口，他抓了抓头发，一副无奈样子地看着眉间雪。
“你不能永远这样下去。”他说，“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独居到我们都老死、地球毁灭吗？”
“也不是不可以。”眉间雪不置可否地说。
峨眉清秀的眉尖轻蹙着，他注视着眉间雪。
“对于你来说，你现在到底将自己当成仿生人，还是卡尔艾尔？又或者……那个全知全能的白色复仇使者？”
峨眉走了，眉间雪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回到自己的圆形空间里，坐在椅子上。左手边是几百个监视地球各个国家和地区的监视屏幕，另一边却是正在呼啸着的天门之巅荒原。
正如眉间雪所预见的一样，引力城时间晚上九点，极昼的天门之巅开始刮起风暴。
天门之巅里，一切都很安静。复仇使者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可以保持这个姿势好几天。
时间在流逝，屏幕中数个国家的街道从白天变成黑夜再变成白天，可对于复仇使者来说时间似乎可有可无，他正如他右手边玻璃外的天门之巅一样，永远保持着一个相对凝固的状态。
当他的思维感受到疲惫的时候，眉间雪会闭上眼睛，用听觉感受整个地球。他听到带着幼崽的天门之巅熊母亲缓慢地迈步越过雪层，两个小熊仔沿着她的脚印跟在她的后面。他听到住在天门之巅边缘的猎人们身穿厚重的防护服，拿着老式枪出来打猎。他听见加拿大城市里，车水马龙，人们说说笑笑。
复仇使者逐渐放松下来，就在这时，一个更近的地方，他在狂风暴雪中听到了一个虚弱的、呜咽的声音。
天门之巅沿岸的一处避风的角落里，一条白色的成年天门之巅狐倒在那里，它的毛发正在逐渐凝结冰渣，体内的热能逐渐散去。
它的尸体和石缝之间，一只才两个月大的小天门之巅狐呜咽着，黑色的鼻子不断嗅着母亲和石头。失去庇护者，未成年的幼崽很难存活下来。就在这时，阴影忽然笼罩住了它们，复仇使者弯下腰来，拿起了天门之巅狐幼崽——它看起来没有比他的手掌大多少，白色的尾巴虚弱地耷拉在空中。
它趴在眉间雪的手心里，饿得瑟瑟发抖，可那双黑溜溜的圆眼睛却仍然充满警惕性地睁得大大的，注视着眉间雪。
眉间雪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
复仇使者来到纽约郊区的综合基地上空时，就已经听到了那个心跳声的所在位置。
引力城地区内正是晚上，他犹如影子般进入了第十六楼的公共休息室内。他看到一个小小的、瘦弱的黑色身影在厨房里挪动，像是深夜里觅食的小动物。
“喂。”
复仇使者出声，那个身影吓得一抖。身影转过头来——眉间雪就对上了一双浅蓝色的眼眸，有点机警，像是动物。他没有忽略她的手中端着一个巨大的双层十五寸蛋糕，她的嘴角都是奶油。
“怎么又是你啊？”她有点抱怨地说。然后端着蛋糕准备若无其事的离开，眉间雪向着右面一迈腿，高大的他立刻挡住了兕天使的所有退路。兕天使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她吸了口气，然后诚恳地说，“我那一天真的不是故意攻击你的，真的，我发誓。”
兕天使和他所有见过的人都不太一样，可能因为她是一个外星人的原因，她一点都不像是普通人类那样惧怕他，也不像是其他超英体那样忌惮他身上的强大力量。她看起来什么都不怕，她面对他时心跳和血压平稳，就像是在面对任何一个普通的人一样。
这让复仇使者的心情愉快起来。
“你为什么偷偷摸摸出来拿东西吃？”眉间雪说。
“他们觉得我吃的东西太多了。”兕天使哀嚎道，“可是我根本就不是地球人，怎么能以地球人的标准来看待我呢？没办法，我只好晚上偷偷出来吃。”
复仇使者沉默了一下。
“你真的不知道，整个基地都在小铃铛的监控之下吗？”他说。
——这些无聊的超英体，根本就是在逗她而已，她晚上偷偷摸摸出来拿食物，英雄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兕天使呆住了，她这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果然，在事情‘败露’后，小铃铛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晚上好，复仇使者。”小铃铛说。他看向兕天使，露出笑容，“晚上好，兕天使。”
“狡猾的人类！”兕天使嚷嚷道。她愤愤不平地开始大口吃蛋糕。
复仇使者看向小铃铛，他伸出手，将他放在外星科技的空间袋里的小天门之巅狐拿了出来。
“照顾它。”复仇使者沉声说。
“当然没问题。”小铃铛是一个很优秀的管家，他完全不去追问多余的问题。
兕天使抬起头，在她的眼里，复仇使者的手中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
“你从哪里掏出来的？”兕天使咽下蛋糕，“从你的ku裆里吗？”
小铃铛：……
复仇使者：……
在复仇使者巨大的压迫感的目光之下，兕天使顶着压力瞄了一眼。
嗯？好像并没有小哦。
复仇使者的目光越来越可怕了，兕天使表面稳如狗，她默不作声地放下蛋糕。
“你们聊，我先去睡觉了。”她谨慎地开口，然后转身准备跑。
“站住。”
背后响起了低沉的声音。
兕天使无辜又可怜巴巴地缓缓转过头。
——复仇使者那么可怕，她到底为什么每次都忍不住去逗他啊！这样下去会死吧！
02
地球，深夜，超英体的综合基地。
兕天使坐在桌子面前，低着头，神情无辜。
她似乎面临着她外星人生中最危险的时刻——复仇使者、那个据说所有地球人都害怕的白色领主正双手环胸，那双淡漠的蓝色眼眸盯在兕天使低下的头顶上。
“如果你要在地球生活，”复仇使者缓缓开口，“那你就要遵守人类的秩序。”
“如果你们给我一个UFO，让我离开地球的话，我也没有异议。”兕天使悄悄抬起头，她诚恳地说，“如果你们非要热情好客地为我装载一船地球特产的话，我更加不会拒绝。”
可是让她去遵守人类秩序——开什么玩笑，地球那么多繁琐到恐怖的条令，她才不要遵守，而且如何要遵守的话，那代表她还要学习地球文化？不，谢谢，那还不如杀了她呢。
眉间雪：……
他一向不太善于言谈，没想到兕天使能够一脸无辜真诚的将他的话堵住。
其实超英体们有足够的理由将她留下来，复仇使者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她是第一个能够在猝不及防的之间袭击他成功的人，所有人类英雄都想要明白她的特别之处。这些事情复仇使者全部都知道，但是默许——这是相信自己强大实力的表现。
可是他对于这个外星女孩，似乎没有一个理由将她留在地球，驱逐她的理由倒是有无数个。
他还没说些什么，兕天使趴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捋过桌子上的小天门之巅狐。
“我觉得我们好像。”她说，“当年尼比鲁是不是就是这样将我带上了UFO，像是带一个宠物？”
“不止如此。”小铃铛温柔地补刀道，“我认为他会有很大几率顺便灭绝了你的星球。”
“哦。”兕天使的下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她抬着眼睛看着小铃铛，心满意足地说，“那说明我是独一无二的。”
“你——”
复仇使者的话才开了一个音节，兕天使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眼睛转过来，看向他。眉间雪又沉默了。作为引力王的女儿，兕天使在当初那日展露出的力量足可以证明她并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可是现在怎么搞得好像现在他多说一句话就是在欺负她的样子？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这个外星女孩的真实样貌，她没有看上去那么脆弱。而且她的心跳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很平稳，她一点都不害怕，却还要装出来无辜可怜的样子？
“这二十年来，你在引力王的UFO上就是这样度过的吗？”眉间雪忍不住问。
“我做不了尼比鲁最优秀的孩子，我便做最乖巧听话的那个孩子。所以毒蛇眼和其他人才那么讨厌我。”兕天使低声嘟囔道，“我还以为星球不同，人们的想法也不同呢。你们也觉得我的弱小很过分？”
“当然不是。你是为了活下来才这样讨好引力王的，对吗？”小铃铛温柔地说。
“不，我是真的很崇拜他。”兕天使坚定地说。
“他折磨你，你还觉得你崇拜他？”小铃铛也忍不住问道。
“爸爸对我可好了。”兕天使迷茫地说，“他什么时候折磨过我？”
“你说过，他将你扔进太空中两分钟，那会死人的。”
“那是历练。”兕天使认真地说。
“你还说他曾经纵容毒蛇眼将你打成重伤。”
“那是姐妹间正常的切磋，而且我一直很弱小，被打是很正常的事情。”兕天使莫名其妙地说，“你为什么总是要扭曲我的话？”
眉间雪/小铃铛：……脑壳痛！
小铃铛看向眉间雪，他无奈地说，“算了，复仇使者，就让她留在地球吧。这种智商她一个人去外星会被骗死的……我们就是当做慈善了。”
复仇使者也放弃了教导兕天使的重任。她这种和全宇宙都反着来的世界观，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
眉间雪转身，准备离开。他的身后，兕天使啪地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
“回家。”复仇使者淡淡地说。
“别那么早走嘛！”兕天使哀嚎一声，“幻影飞天不让我出去，他和仙姆司令也不来这里，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
小铃铛：我不是人吗？
……等等，他好像真的不是人。
复仇使者停下脚步，他缓缓转过头，那张终年犹如天门之巅般积雪的面无表情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
“……你想让我陪你玩？”他难以置信地说。
这地球上的所有人都怕他怕得要死，恨不得他一辈子不出现。以至于兕天使这样说的时候，眉间雪有一种恍惚感。她是真的不怕他啊。
“也不是想跟你玩，我就是对你很有兴趣，想和你聊天。”兕天使兴致勃勃地说，“你多久换一次衣服，你的堡垒里有洗衣机吗？还是你有一柜子一模一样的制服？你怎么从来不穿其他颜色的制服呢？如果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把它们挂在走廊里？”
眉间雪：……他刚刚一定是脑子抽了才忽然想来这里。
要是知道兕天使这么碎碎念这么烦人，还不如让她怕他的呢！
眉间雪觉得自己已经恐吓一下她，让她收敛一下自己。
复仇使者微微眯起眼睛，薄唇微抿，整个屋内的气温立刻下降五度，仿佛他的身边形成了一种可怕的震慑力气场。在那一瞬间，小铃铛的系统报警器自动响了起来，面对复仇使者的应急系统已经准备就绪，无数氪石相关的武器已经在地底做好准备。
“复仇使者，请不要这样——”小铃铛开口道。
与此同时，兕天使爬上桌子，她快乐地一拍手。
“你生气了！”她说，“你生气时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两个男人都僵住了，他们都没想到兕天使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复仇使者说，“我上一次生气之后，地球就陷入了永久的和平。”
哇，太酷了吧。
“我现在开始觉得你有点帅了。”兕天使喃喃道。
复仇使者：？他之前不帅吗？
“那你如果再生气，会不会毁灭地球？”兕天使又期待地问。
“不会。”眉间雪说。
“那你会做什么？”
“我不知道。”
“哦。”兕天使有点失望，但又立刻期待起来，“那你现在生气了吗？你会杀了我吗？你怎么样才能失控？”
……说好的收敛一下自己呢，怎么场面变得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复仇使者瞬间收回自己的气压，他转过身就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打算未来三年都不再来这里了，太闹腾了。
没想到，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一沉，一个柔软的触觉握了上来。复仇使者脚步一顿，他僵硬地扭过脖子，看到兕天使的双手紧紧地捏着他的手，一双蓝能量石般的眼眸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你晚上吃饭了吗？”她眼巴巴地问。
眉间雪触电般的一抖，他仿佛又回到了被峨眉嘟囔的恐惧里，不，这个脑子不好的外星女孩比峨眉还要嘴碎！（峨眉莫名中枪二十八岁的宝宝赖在庄园里等妈妈给自己做小饼干瑞士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眉间雪下意识地甩手，没想到兕天使握得太紧，于是眉间雪抬起手的时候，兕天使也腾空而起。
两人莫名其妙的忽然平视着对方，他们都沉默了。
蓝色和蓝色的眼眸相对，在一个尴尬的空期之后，悬在半空的兕天使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带着鼻音的笑。
“你吃过天门之巅的雪吗？”
眉间雪：……
这一次，复仇使者撤得很迅速。一阵风之后，兕天使的面前已经没有人在了。
小铃铛走了过来，作为整个基地的安全系统，他有点惊魂未定。
“你刚刚到底在做什么？“小铃铛温柔又严肃地说，“下次不能那么做了，你不能故意惹怒他，明白吗？”
兕天使舔了舔嘴唇，她看向小铃铛，认真地点了点头。
“明白了！”她铿锵有力地说。然后立刻将一切抛在脑后，她抱起了天门之巅狐，期待的说，“我们用把它放在冰箱里吗？我觉得如果腌制一下……咳！我是说如果比较冷的话，它会舒服一些。”
然后不等小铃铛回答，就哼着歌抱着小天门之巅狐向着厨房去了。
小天门之巅狐：诶、诶？？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唧唧！QAQ
小铃铛缓缓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兕天使刚刚答应他的时候，明明满脸写着的都是她下一次一定还会这么做啊！
备受摧残的眉间雪直接顺路去了瑞士庄园。
“你怎么那么会挑时间来，我妈妈一个月就做一次饼干。”
当眉间雪日常犹如雕像般坐姿挺拔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峨眉一边塞着饼干一边将一盘递给了眉间雪。
“悠着点吃，不然我家都会被你吃破产。”
眉间雪谨慎地拿起了一枚小饼干，放在嘴里咀嚼。其实食物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平时晒晒太阳也不饿。
他言简意赅地对峨眉讲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当然隐藏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比如看似单纯的兕天使莫名开车的那句话。
峨眉吃着饼干，他的注意力的重点和眉间雪完全不同。
“你捡到了天门之巅狐为什么不送到上合组织，而是给了小铃铛？”峨眉说，“你是打算跳槽吗？你们什么时候关系怎么好了？”
“……”眉间雪沉默了一下，“这不是重点。你不觉得那个女孩很奇怪吗？她一点都不害怕，但是还要装可怜，我怀疑她有什么阴谋。”
听到了这个问题，峨眉放下了盘子，他缓缓地看向了眉间雪，那无语哽咽的目光将眉间雪看得十分懵逼。
“这就是为什么我从十一岁就开始和女孩约会，而你打光棍一直打到你统治世界。”峨眉说，“你真的要和我讨论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撒娇吗？”
“为什么？”眉间雪十分诚恳且疑惑地问。
峨眉：“……”
峨眉：“你给我走。”
03
因为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所以兕天使闲着没事就揉捏那只由复仇使者带来的小天门之巅狐。
她第一次见到地球的动物，原来它们在变熟之前长成这个样子啊。
当然，兕天使不止光每天撸那个可怜的小狐狸，她还让小铃铛帮她给峨眉打电话，要来了复仇使者在天门之巅的联络方式。
峨眉对此简直是喜闻乐见，就像小铃铛的恶趣味是偶尔让幻影飞天吃瘪一样，峨眉简直乐不得看有人像他一样‘折磨’独居又冷傲的眉间雪。
于是，眉间雪在天门之巅中十年都未响过的电话，在空旷的堡垒中清脆的响了起来。
第一次时，眉间雪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他谨慎地拿起话筒，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复仇使者，早安，午安，夜安！”兕天使的声音活泼地钻了出来，“我想把狐狸放在冰箱里，可是小铃铛不让。你觉得该怎么办，天门之巅有冰箱里冷吗？”
复仇使者立刻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铃声又响了起来。
“喂，复仇使者，你在干什么？我想问一下，我真的非要养这个狐狸吗？我可以吃掉它吗？你在天门之巅时吃过狐狸吗？”
复仇使者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第三天。
“喂，复仇使者，你——”
“你要是再烦我。”眉间雪低沉地说，“我就会让你后悔。”
话筒里传来抽气声。
“难道你想杀了我吗？或许和我比试一番再杀了我？”兕天使声音颤抖地说：“那、那可真是太好啦！你觉得我能赢你几招？我……”
没等她说完，复仇使者就挂了电话。
顺手将电话一拳捶成了破烂。
这下，世界总算安静了。
在兕天使打不通眉间雪电话的第五天，小铃铛很有先见之明地将天门之巅狐送走了，送到了国家动物公园里。
他觉得如果这只可怜的小狐狸再在这里呆下去，可能真的会命丧兕天使之口。
又过了三天，幻影飞天和仙姆司令在消失了两个星期之后回来了，看起来对力量能量石的研究告一段落。
其实兕天使并不知道，在她们这些外星人出现之前，这个综合基地原本已经快成为放养模式的基地了。因为各个英雄和各个势力都有自己的总部，所以这个以英雄友谊而联名建设的超英综合基地基本只是个空盒子，成为各个超英势力之下特警和科研人员的落脚点。
为了公平，兕天使和毒蛇眼都被关在这里，而原本一年也不来几次的超英体也开始频繁光临。超英体很快对毒蛇眼失去了兴趣，在各种方面来看，她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外星人而已。他们甚至没有如毒蛇眼所想的那样逼问她关于引力王的事情。也是，一个毫不费力就击败的手下败将，有什么可问的呢？
但是超英体也没打算杀了她。要是在战场上也就罢了，他们谁都没有处死囚犯的爱好。反正底下囚牢关了一堆反派，也不差她一个了。
但超英体对兕天使的兴趣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每日增加——他们对她的血统和能力实在太好奇了。
本来兕天使高高兴兴，她捧着一碗冰沙水果粥坐在最高层的落地窗前，一边吃冰冰凉一边望着玻璃外的纽约大地，结果忽然间面前的玻璃从中间分开，风呼啸地刮了进来。兕天使机智地放下勺子，以免冰水滴在身上。
结果，下一秒，她只觉得一个黑影覆盖，她抬起头——看到银冰色的傲天鹰顶着刺眼的阳光，周身折射着美丽的光芒，轰然落在她的面前，卷起一阵气流。然后缓缓站起。
这个傲天鹰十分骚包，骚包在于他浑身都是白银附身，偏偏面部没有遮盖，露出了幻影飞天自己的脸。
兕天使面无表情地捧着空碗，水果和冰水已经因为傲天鹰掀起的气浪而淋湿在她的衣服上，一块小巧的西瓜挂在她黑色的卷发上，像是个发卡子。
“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见到我啊。”幻影飞天浑身透露着愉悦，他上下打量着落汤鸡式的兕天使，“造型很别致。”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些超英一定是优越生活过久了，所以忽然看到十分不忿他们的人，就偏爱来招惹她！
兕天使面无表情地摘下头发上的西瓜片，
然后放进嘴里吃了。
幻影飞天：？？？
“等等，不要随便吃东西！掉了的东西都要直接扔掉！喂，你听见了吗！”
当兕天使捡起地上的芒果时，幻影飞天展现了一下自己的科技含量，从傲天鹰的食指尖发出引力王线，准确地将兕天使手中的芒果击中，烟消云散。
“你是怎么回事，引力王没有教过你不要乱吃脏了的东西吗，你——”
兕天使缓缓抬起头，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举起拳头揍向幻影飞天，不出意料地被幻影飞天抓住了手腕。
“小怪物，你竟然想只拿拳头打我？”幻影飞天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对你我之间的实力有什么误解？”
兕天使抬起头，看向幻影飞天。
“对哦。”她喃喃道。
幻影飞天嘴角轻敌而愉悦的笑容还没有消失，他便有了一种失重的感觉，瞬间，基地的高楼大厦在他的面前犹如倒车般迅速向后退去。足足在空中倒退了三百米之后，小铃铛和幻影飞天才恍然回神，停住了战甲。
这三百米的倒车是在短短五秒内进行的，幻影飞天在停下来那一瞬间，他都有种全速前进的跑车被追尾的头晕恶心的感觉。
幻影飞天呼吸着，过了几秒，他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
“等等，你不是带着法力抑制器吗？你是怎么——？！”
站在窗口幸灾乐祸的兕天使，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的脖子上还带着那什么玩意抑制器。
“完了，暴露了。”她喃喃道。
她后退两步，转身就跑。
“你给我站住！”
傲天鹰立刻加满火力，向着基地高楼冲去。
兕天使在基地里四处乱窜。
好刺激！好刺激！她在被傲天鹰追杀！哈哈哈哈哈！
“小铃铛，地图给我，她跑到去了？！”幻影飞天咬牙切齿道。
系统耳麦里，小铃铛有点无奈。
“先生，您跟一个孩子斗什么气？”
“孩子？你见过二十岁的孩子吗？！我才他M的三十岁出头！你的意思是我很老吗？”幻影飞天道，“我竟然被她给骗了，那抑制器对她来说从头到尾都没有用！”
“人家可没对你说有用过。”小铃铛不仅不着急，还有种看热闹的感觉，“她只不过是一直没使用力量而已，是您以为抑制器有效，您自己误会了。”
听着听着，幻影飞天扬起了眉毛。
“你竟然偏袒她？还嘲笑我？”幻影飞天说，“你信不信我再给星期五做一个身体，让你也有点事儿干？”
小铃铛贴心地说，“没用的，先生，我的中心管理权已经是最高的了，除非您删掉我的数据，否则其他AI的权限都永远超越不了我。”
幻影飞天：……
孩子大了，不听话了！
“小铃铛！”幻影飞天加重语气。
看着老大要恼羞成怒了，小铃铛这才将事实地图推送给幻影飞天。
于是，幻影飞天成功在第三楼时将兕天使截胡。
兕天使脚步一停，立刻反身从后面的楼梯蹬蹬蹬跑下去。
“你抓不到我！”她还大声挑衅。
“……”幻影飞天无语一顿，然后怒火滔天的咆哮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你以为我在跟你玩儿吗？！你知道我傲天鹰生起起来是十分恐怖的吗？！你知道地球人都怕我怕得要死吗？！”
没想到，原本已经跑走了兕天使听到这话又回来了，她在楼梯间一探头。
“我怎么听说地球人都更怕复仇使者？”她无辜地问。
说完这句话，她惹了麻烦转身就跑。
幻影飞天：……
“小铃铛，今天晚上我要吃活烤外星人！”他咬牙道。
终于，到一楼的时候，傲天鹰成功将兕天使逼入死角。
“你倒是跑啊。”幻影飞天冷笑道，“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傲天鹰生气起来有多么可怕！”
……
于是，兕天使被再次被关入了五星级豪华总统套房里。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关在这里吗？因为你是一个失败透顶的入侵者！根本不值得我们的重视！”幻影飞天双手环胸，站在巨大的豪华双人床面前，刻薄地说，“所以毒蛇眼被我们重视地关在监狱里，你却只有客人级别的招待方式，明白了吗？”
“啊啊啊啊啊！闭嘴！你这个恶魔！！”
兕天使双手紧紧捂着耳朵，气得直在床上打滚。
“你可能在想，你能够从这里逃出去。”幻影飞天抬高下巴，“除非你像是弱者一样自杀，否者你在地球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被我揪出来！如果你敢跑出去，以后你就再也吃不到顶级料理了，你只能吃仙姆司令基地的欧盟工作套餐！”
兕天使头发凌乱，她双眼含泪抬起头，看向幻影飞天。
“你这个可怕又可恶的地球人！”她哽咽地说，“你真是太恶毒了！我讨厌你！”
默默围观的仙姆司令左右看着他们。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莫名其妙被你们鄙视了？”他说，“我的工作套餐不好吗？营养均匀，有菜有肉，你们这样鄙夷它让我的手下怎么想？我的工作餐再不好吃，也比眉间雪的速冻食品强吧？”
“这倒是。”幻影飞天和兕天使竟然一起沉默地同意了这一点。
仙姆司令：并不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多少呢。
幻影飞天看向兕天使。
“总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过两天我们要去外面测试你的能力。”
“我才不要呢！”兕天使大叫起来，“你们这些丑八怪，都离我远点！！”
幻影飞天：？？？？
仙姆司令：？？？？？？
他们不会听错了吧，她，她刚刚说什么？？她刚刚用了什么词来形容他们两这个镇压纽约的美男子？？
04
对于幻影飞天和仙姆司令来说，兕天使上房揭瓦，没有她说他们丑八怪严重。兕天使天天在出逃的边缘试探，也没有她说他们丑来得严重。兕天使……不管兕天使做了什么，都没有兕天使说他们是丑八怪严重！！
作为纽约门面，作为在不同风格中独领风骚纽约第一帅的幻影飞天斯托克和布鲁克林小王子的仙姆司令复仇使者，还有什么比他们的清誉更重要？被外星人鄙视长相这件事传出去了，他们两人的脸面在哪里放？？
于是，在兕天使距上次她好死不死地非要口头挑衅复仇使者、被其按在桌子前的仅仅两周之后，兕天使又一次地坐在了桌子后面，这回她的对面换成了幻影飞天和仙姆司令。
两人面色严峻，就好像兕天使做了什么要毁灭地球的大事。
“兕天使——”幻影飞天本来想连名带姓地唤兕天使，因为这样比较有气势一些。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兕天使姓什么，便只能沉住气，继续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生气所以口误了。”兕天使蔫蔫地说。
从羽公主一直的教导之中，再加上这段时间地球上的熟悉，兕天使几乎差不多确定她的审美观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而且能够看出来，这些超英体们一个比一个自恋，所以兕天使才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事情。谁能想到，一个人最真心的话永远是脱口而出的。
“你骗人！”幻影飞天说：“你刚刚明明就是出自真心的觉得我们是丑八怪！”
“兕天使，我们待你不薄，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丑？”仙姆司令忧伤地问。
“是你们误会了，我就是生气随便骂你们而已。”兕天使坚持自己的态度，她决定绝对不要让两人发现什么端倪。
一边作死一边保护自己的小命，也是个技术活啊。
幻影飞天便只好用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如果你再撒谎，你以后就不能吃小铃铛提供的高级料理了，我要你吃一个月的欧盟套餐、不，我要你喝营养液！”
仙姆司令：……为什么他又中枪了？
“你、你——”兕天使气得睫毛直抖，她拍案而起，“好吧，这是你逼我的！”
“说，你是不是真心觉得我们都是丑八怪？！”幻影飞天冷硬的问。
“是！”兕天使说，“你们就是很丑，超级丑，还自恋！”
“怎么可能？你的脑子坏掉了吗？”幻影飞天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比我和仙姆司令还要英俊的人存在？”
“当然有！我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提起这一点，兕天使双手合十，星星眼地说。
仙姆司令和幻影飞天缓缓地、僵硬地相互对视了一眼。正好峨眉今天也来了综合基地，他一进屋，就发现了屋内诡异的局势。
“怎么了？”峨眉拉开椅子坐下，他晚来一步，没有听到兕天使的惊天动地的言论。
“她说你是丑八怪。”幻影飞天面无表情地说，“她觉得引力王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怎么可能？”峨眉睁大了眼睛。
他从小活到大，作为瑞士家族的独子，也没少引人非议。可那些记者媒体批判他什么的都有，唯独所有人对他的颜值是统一认可的。说他丑，怎么可能呢？
“你是怎么看出来引力王帅气的？”仙姆司令努力用一种平和的语气问。
“哪里都很帅啊。”兕天使莫名其妙地说，“帅还需要用力看吗？”
众人：……
“那你觉得我们哪里丑？”峨眉换了个问题。
兕天使仔细地、学术式地认真打量他们。
“首先是你们的肤色……”
“标准地球白人。”峨眉说。
“单调！”兕天使说，“连五颜六色的颜色都没有！”
地球美男子三人：我……我忍……
“还有呢？”仙姆司令问。
兕天使打量着他们，“还有你们的皮肤。”
“细腻光滑啊。”幻影飞天用手背轻搭自己的脸颊。
“无聊！”兕天使一本正经的说，“真正的男人，脸上应该有些沟痕的！”
“没有别的了吧？”幻影飞天阴森地问。
“还有你们的眼睛。”兕天使说，“太大太亮了，应该再小点。”
三人都被兕天使诡异的审美观折服了。
“等等，可是你长得也是又白皮肤又光滑眼睛还大啊。”仙姆司令吐槽道。
没想到，这一点仿佛戳中了兕天使的伤心事，她蜷缩起自己，暗自垂泪。
“就是因为我长得太丑了，所以在UFO上的时候，大家都不喜欢我。”她哽咽地说，“我多想像是毒蛇眼一样头上长角、或者像是云梦子和羽公主那样皮肤是蓝色或者绿色的，可是我天生就长得这样单调难看，这也怪不了我啊……”
众人：……
尽管知道她是审美失调，可是看着一个明明蛮可爱漂亮白净的女孩一脸伤心的说自己难看，那个感觉，莫名想要揍人呢。
这一边，兕天使已经在碎碎念中说到自己一直想当个战士，就是怕以后当普通人嫁不出去了，她这么难看，谁会喜欢她呢？
……超英体更想打人了。
“等等，难道……”幻影飞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么对你来说，复仇使者……”
兕天使一改刚刚幽怨难过的小模样，她低下头，露出一个有点害羞的笑容，自己抓着头发，挡住了下半张脸，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英雄们震惊了，兕天使来地球也一个多月了，他们第一次看到兕天使露出如此娇羞温柔扭捏的笑容，可爱的像是个小蜜桃，完全没有之前小刺猬的感觉。但是他们心中一点都不感到开心，并且还有一把火焰在燃烧。
——敢情人家这一个月，是努力不在意身边丑八怪围绕，还每天强颜欢笑呢！这真心的笑容笑起来比之前她所有的笑容看起来还要甜！太气人了！她竟然真的觉得他们难看？！！
而且，引力王也就算了，至少引力王高大，除了屁股下巴和紫色皮肤之外，他一直身居高位，子女下属们在那种封闭的空间越来越崇拜他神化他也是正常的，引力王也算是高大威猛了。可是复仇使者？！这货长得这么难看，像是个被胶带粘住的大章鱼，黑科技也没厉害到哪儿去，兕天使怎么会就觉得他帅呢？？
“你……你是不是有慕强情节？”峨眉试探地说，“因为你觉得复仇使者的黑科技比你厉害，所以你一直很崇拜他？”
兕天使十分正经地看向他们。
“你们怎么会这么想呢？”她说，“我就是纯粹贪恋他的美色而已。”
幻影飞天&峨眉&仙姆司令：……………………
幻影飞天忽然掀桌而起，峨眉和仙姆司令发挥出了超级人类的爆发水准，手疾眼快地一边一个拽住了幻影飞天。
“你冷静一下，幻影飞天，幻影飞天！！”
“我竟然比那个复仇使者长得丑？！你再说一遍？！”幻影飞天怒火冲天，“你信不信我追查引力王的UFO，直到抓住这些丑八怪？！”
“你凭什么说我丑八怪？！”兕天使据理力争，“你明明和我一样丑！”
“我要将这外星小怪物炖汤！！”幻影飞天奋力挣脱两人的束缚，他宣布道，“没救了！她没救了！引力王的洗脑对她来说已经根深蒂固，我们放弃吧，我们人道解决她——”
“冷静，幻影飞天，实在不行我忍泪将纽约第一帅的头衔让给你一天好不好？”仙姆司令说，“孩子还小又没受过教育……”
“她对你来说才是个孩子，我他M就比她大十二岁！！”幻影飞天说，“我这么年轻英俊帅气，我——”
兕天使冷静地看着他。
“虽然我们一样丑，但是我是不会看上你的，你放弃吧！”她义正言辞地说。
幻影飞天被这句话惊得瞪大了眼睛，仿佛在那一刹那，无数个烹饪外星人的菜肴已经在他的眼前闪过了。
“你把你的念头给我收回去！”仙姆司令说，“吃陌生的东西会肚子疼的！你忘记十年前那个食人魔汉尼拔就是吃了一块外星人的肉，结果就此改吃素了吗？”
“还有这种事？”兕天使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兴致勃勃地说，“难道你们地球人比较好吃吗？”
原本热火朝天的屋内忽然一凉。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忽然陷入了一种可怕的猜想当中。兕天使这二十年都没下过船，甚至没接触过外部世界，在那么封闭的环境下，在引力王的指引下，她可能不仅没有正常人的三观和审美观，可能也没有正确的道德观和善恶观。
她一直喝营养液长大，他们给她动物的肉她觉得好吃，可是对于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外星人来说，没引导好吃人肉也是有可能的。
再仔细想想，他们应该是她在下船之后接触的第一批人……那么……
“幻影飞天，冷静啊。”仙姆司令看向幻影飞天，“教导孩子要言传身教，她跟我们学了暴力，那不是越来越暴力吗？”
“没错，我们要有一个好的带头作用。”
幻影飞天的胸口还有点起伏着，他左右看向仙姆司令和峨眉。
“你们是说……我们要将我们身上的真、善、美传达给她吗？”
“就是这样。”仙姆司令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们要将真、善、美教导给她，告诉她一个正常人该怎么生活。”
把自己最好的兄弟冻在自己的基地里，这算是正常人吗？峨眉抬起头，他陷入思考。
幻影飞天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
“我失态了。”他说，“你说得对，我怎么总跟小孩一般见识？我应该教导她，而不是揍她。”
峨眉仍然抬头望天陷入沉思。
……他怎么总感觉这里面哪里不对劲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