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履连载

文 // 陈开平 

                                序  言

我曾经记得少年时代的冬季，的确穿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木履，木履是用手工雕刻而成，榆木、柳木居多，穿着时间久了感觉到它们有了生命，对其有了一种感觉，感觉到这种雕刻是一种文化，需要把那段时间的雕刻工艺传承下来或者是用言语进行表述出来。冬天的村庄农人们是最为清闲的，他们坐下来编制木履，不但自己发生着故事，而且相互之间以讲故事、写书信为乐，用他们的智慧慢慢地把那个时代的故事流传了下来，小说《木履》就是那段故事的一个缩影：

陈楼村地处骨脊山山脉的玉山角下，西边的玉山盛产雕刻木履之嘉木，木履又以善刻者闻名四方。红杏的父亲曾三六刻制的木履在这一带远近闻名，有一次红杏跟随父亲在邻村比赛木履的时候，被一帮专门贩卖木履的老大看上，贪其美貌，一心想让红杏做小。老大姓刘，祖辈上贩卖木履生意，几代人的买卖造就了很大的家业，更有其弟是一代有名的土匪助威。红杏年芳十七，生得小巧玲珑，桃红色的胭脂像两只染红的鸡蛋圆圆地在脸上滴溜溜的转，春桃一般的眼睛明亮着。刘老大通过权势把这次比赛的甲状奖给了曾三六，又用威胁利诱的手段强迫曾三六答应了这门亲事。

红杏过门后，刘老大整天腻在红杏房里，竟然没有撑过两个月就抱病去世。其弟刘瑾在红杏进刘家门的第一天就看到了她的美貌，也感到哥哥岁数这么大为红杏而“不平”，刘瑾设计借此机会用同样的方式逼迫红杏就范犯，红杏不从，在一天雪夜向东逃去，不知不觉倒在了陈楼村附近的路上，被同样以木履为生名气很大的柳怀仁遇上，演绎了更多的故事。

我的故乡红杏、柳怀仁、刘老大、曾三六、二歪......在天空湛蓝的冬天季节里，男人女人们一直为拥有一双优秀的木履而视其终其一生的最高荣誉，木履不但带来了财富、荣誉和收获满满的爱情，也必将承受诸多苦辣的故事。

——二0二0年四月十四日午于北京豆瓜棚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