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最小的光明里,我一片片分解 以矫矫之姿,向年末堆垒 我将是头悬利刃的 最后一个诗人么
暮霭生深树,斜阳下小楼。惯例到菜市街的门店里吞一碗板面,惯例坐在公交车窗下波澜不惊,惯例山前仰视,惯例到湖边摇一摇芦苇。
当我们两手空空地来到这个世界 许多事情已经注定
暮色一点一点见涨 枭鸟轻轻地 剥开头骨。你看 下弦月呵,下弦月 像凋敝的花朵
我就说,从地球仪上微微蒙尘的 蔚蓝开始,请相信命运 不然为什么鸽群盘旋 我的耳朵一片寂静
其实早就晓得,对于故乡来说,自己已经渐渐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的过客,既无法被认同,也无法找到心灵的归属。而之所以你依旧回到这里,说是习惯,不如说是像一块恰好回溯的鹅卵石,逆流
明显身不由己是对的。 暮色降临,亮的窗子,暗的窗子,莫衷一是。 在一个地方住了五年,与当时的自己恍如隔世,却不愿回望。 只依稀记得有一个心愿,于匹马南渡时许下,现在念及,空空
那就可以忽略所有羁绊 认真地张开翅膀,把小小宇宙 抱在怀中。你们可以称我为 芥子,称我为浴火之凤
积水流动,落叶飘过 一片 一片 如危崖 如孤僧
那雨幕之后的山峰里,是一些峭拔的石壁,是深涧,是夏末的薰衣草,是暮色时的大雁南飞。还是笨拙的石凳,静静的葡萄园。曾经儿子在山路上问我,更远的山南是什么,我说是青砖巷,是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