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家蚕不断地吐丝 一笔一划把板书写好 我们把那些晶莹部分不断牢记
它从家乡的方言里走出来 曾经像一枚钉子把方言松动的地方 越闩越紧
父亲的脚步粘着早起的长尾鹊 一直跟踪到清爽的稻田边上 从肩上刚卸下来的箩筐 一定装着山歌,还有母亲的唠叨
秋天的邮件太多 它会一件一件盖戳 值到傍晚才有喝一碗酒的空闲 父亲把来不及去籽粒的包谷 挂在穿牌上,挂在楼枕上 把金黄挂成一排排 好让阳光返回看看它们的模样
她用哈谷耙把谷子越推越薄 把春天时的心事也越推越浅
一定没弄坏那些叶子,碰落刀豆花 只是把一颗吊着的露珠照亮了一些
镰刀累了,靠在墙上休息 它没有弯下腰去 它没有忘记一朵朵火焰的嘱托
它留下高粱的气息,又轻装向前跑 它的身后一定有只隐形的虎在撵
现在只能作为战争片回忆 而他们自己怀抱每一粒麦粒之痛
一只蝉被自己唱转了世 细小的爪子还紧紧抓在树上,佛转身走了 蝉自己医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