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清澈见底的水洼里,我看见的却不是自己的脸,而是急着赶路的天空。那一刻,大风顶仿佛已经不是小凉山最大的不动产,而那天的我才是。 闭上眼睛,一朵云已在我肺叶间游移。
从此,“去年霜降斫秋荻/今年箔积如连山”/月亮在异乡树梢升起/轻轻一摇,夜就有了温度/我也比年少时,更需要/一个层林尽染的故乡
童话里浪漫的白雪,下在头顶/每飘落一朵,灵魂就清奇了一次/错过了鲜花盛开的马里冷旧,人心的草甸上/仿佛都有一个白了头,迷了路的牧羊人/正树挂一样,披一身纯净静谧,望远方……
“万物灵魂,洁净到可以出窍,就是为了让更多的雪花到此隐居。”
我带着我,去看另一个我 这是最好的祭祀。只有这个我心里的死者 至今都没有墓碑 ——题记
逝去的时光并未远离 只是更深地钻入了我的身体 时间在山里打了一个来回 丛林里,枝叶浮现 一些人又活了过来
午夜 一朵清荷跃出水面 /墨仿佛泼了一地 /一张走动月光的宣纸上/ 妩媚的渴望 正一波一波荡开 /从梦的湖心升腾 /神秘的芬芳 以我为彼岸/ 为最美的花园 //荷 岂是花 /是有人在最远的地方歌唱
玻璃上刚起了雾,春水来到天上 你站在尘世中央,像神的孩子 等待流逝的时光,慢慢向人间倾倒
如在故乡山村隆起的腹部,请活佛三千,点月色十万,为超度那片退了潮的,怀抱落花的流水,游进我撒的网。让时间含着热泪,梦也滴着露,再来一次八级地震,也震不醒。
每一粒沙子 都有一个故乡 就像每一个灵魂 都有另一个忘我 或者无我,在时光彼岸 什么时候,能够相见 就能互为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