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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晓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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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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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市舶使连载

唐朝,京城长安,唐玄宗即位之初。

皇宫里,一片狼藉,玄宗发出圣旨,鉴于前朝奢靡亡国的教训,下令后宫,烧珠玉,毁锦绣。此令传到广州,众藩商议论纷纷,以为朝廷永除珠翠,再无生意可做,广州都督宋璟告诉大食首领,皇帝禁绝奢靡之物,是为民生百姓着想,励精图治,这是有做为的皇帝,众藩商尽可能将海外舶来品运到广州,大唐幅员辽阔,藩商的香料、珠宝还有需要。众藩商听后盘算着以什么样的贡物敬献给中国皇帝,以取得更大赏赐。准备借大食国使来唐朝访问之机,充作国使。带上商品去京城。

大食国使带来了珍贵的礼物和哈里发的国书,交给皇帝。玄宗阅后,心中十分高兴,重重赏赐大食国使。充作国使的广州藩商暗暗高兴。

玄宗哼着南风歌,問丞相姚崇,在广州设置一个专管对外贸易的官员,叫什么官职好。姚崇说,则天朝叫珠玉使,现在皇帝废珠玉,就叫“市舶使”吧!玄宗赞成。请姚崇推荐第一任市舶使,姚崇推荐了岭南官员周庆立担当此任。

广州大秦寺。

波斯景教僧及烈在寺里精心制做献给中国皇帝的见面礼,一条中国黑色瓷瓶里面放一条金子做成的鱼,红宝石镶嵌的眼睛。一个是十二金龙的琉璃罐,想到见到中国皇帝的兴奋场面,及烈高兴地哼着曲子,不由得手拿着工具跳了起来。

一会,小童来报,有称市舶使的人要来见大僧人,及烈赶紧到门口迎接市舶使周庆立。周庆立和及烈是老朋友,当年他在岭南做昭州总管时,及烈就与波斯商人从海道到广州,这次,朝廷为了开展海上贸易,任命周庆立为市舶使,周庆立想要干出一番成效,让更多的藩船来广州,带来更多舶来品,他约上及烈在广州做献给皇帝的奇巧之物,因广州的珍珠玛瑙黄金等物料最全。经过及烈的打造,他们带着自己满意的奇巧物来到京城,二人带着宝物面见唐玄宗,正要拿出宝物时,监察御史柳泽伸手拦住,说,皇帝即位之初焚锦绣,烧珠玉,天下都知道皇帝要励精图治,才不到三个月,皇帝自食其言。唐玄宗以为柳泽做为监察御史发现了周庆立有渎职行为,柳泽则是引经据典,振振有词说玄宗不能以浮巧珍玩坏了心志,周庆立造奇巧动摇圣心,无功有过。

柳泽一番话唤起玄宗即位时初心,他叫周庆立和及烈退下。柳泽请皇帝免除周庆立市舶使之位,皇帝应允。

玄宗和梅妃游梅园,听梅妃讲福州老家父亲行医用海药之事,又得少府监报市舶之利坚定了他设置市舶使一职的信念。经多方打听,最后将目标锁定在内廷宦官韦光闰身上。认为他文笔好,仪表堂堂,和藩商打交道勇谋兼备,决定派韦光闰去广州任市舶使。临行前,又叮嘱他多收集海商药方。

韦光闰到广州后,用珠江北岸的海阳王馆原址建成市舶使院,开始完善市舶簿记,定下市舶之法。

韦光闰第一站首次来到庙头村,到南海神庙上香拜谒。广州都督裴又先告诉他,今天来三艘藩船。有大食船、珂陵船,还有一艘唐船。不远处,三艘船行驶到码头,船员们不顾一切,第一件事就是拜海神保佑他们顺利到达广州。一个个欢呼跳跃。三位舶主见过市舶使。并报告了船上的货物品种。以香料为主,韦光闰当即指令下属,向朝廷奏报藩船到来的情况。韦光闰告知客商市舶之法,先阅货登记,统一将货物存放在市舶使院。由皇室先选购货物,其余提取舶脚,以货品充当。如有外商到内地去卖货的话,市舶使院给开出证明书。证明货品及持有人身份。

韦光闰在市舶使院为三位舶主接风,行阅货之宴。舶主们对席间精致的酒器赞叹不已,最好的美食端到舶主们面前,舶主们见所未见,议论每一道菜品,大加品评,夸赞唐菜、唐酒、唐礼、唐人天下第一。宴毕,韦光闰看到他们太喜欢酒杯,就送给舶主们。舶主们反复玩味,高兴极了。

在市舶使院,将各藩商的货物,首先给皇室选购,收库,无外都是珍珠、玳瑁、各种香料,犀角、象牙。在现场,韦光闰的眼光犀利的掠过每一个正在交易的人,看到一个属下和一藩商耳语,他走向前去,令士兵将称过的香料又过了一下称,发现分量少了,韦光闰当场行刑,将作弊下属打死了,作弊藩商罚多交货品补过。

韦光闰头一次验收香料货品,自感知识和经验缺乏,他派人找到海药验货行家阿拉基,帮助验货,阿拉基查出一起以芳香草根代替青木香的作假交易。当即不留情面的和货主理论,货主说他们是沿海岸线收购的,他们也是被骗的。看到韦光闰一丝不苟的行事作风,藩商不敢造次,有的就告诉韦光闰自己可能也被骗了,主动请求验货。对香药卖家,韦光闰问他们想要的功效,部下记下来,唐船的中国商人刘方给皇帝贡献一个自暖杯,韦光闰夸奖他对皇帝忠心,他说大唐皇帝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宝贝。

为了得到最好的香药,韦光润决定模仿京城的斗牡丹,在岭南举办一个斗香会,意外的得到本地香户嘉卉女和父亲的南海沉香,无论是香气还是入药都有优于海外香料的作用,韦光润说服嘉卉父亲,甚至嘉卉父亲献上珍贵的《南海药谱》也不答应。十三岁的嘉卉到皇宫后,努力制香,并且从入宫时起,每天只吃两碗胡麻饭,皇帝误以为是不是人间烟火的神秘女娃。四年后,嘉卉回到岭南。

入夜,广州城只有光塔熠熠闪光,为海上藩船指明航向。在灯光下,韦光闰抄写白天得来的海药方,连同预防瘟疫的《南海药谱》,请广州都督派人将本次购来的货品送往京城。告诉属下,将抄写的药方直接交给皇帝。

唐玄宗对韦光闰的赞扬有加,不到半年,府库收入大大增加,皇帝口谕,再设“大盈”和“琼林”两个内库。

玄宗将收到的海药方子反复推敲,形成了自己的“广济方”。丞相宋景命各地地方官,将皇帝的广济方刻在大木板上,放在村坊路口。让百姓针对病情,选择药方,在家治疗。百姓交口称赞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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