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奔跑 背对着刚刚升起的太阳 这样太阳就不会移动到中午 我的前面永远都是早晨
云庄的上空悬着一块儿云 像云庄放飞的风筝 东风来了,向西飘 西风来了,又飘回来
堂二爷的眼睛瞎了,分不清白天和黑夜。自从离开最后一个白天,以后全是黑夜。时间一长,真实与梦也无法分辨了。
在夏的季节 一个人总要做一个惊心动魄的梦 那是一场暴风骤雨的梦 梦醒时分,天朗气清
两只脚没有挪动一寸 可奔波已经在路上 人一停下来 便有无尽的疲乏 疲乏带给人无尽的瞌睡 瞌睡带给人无尽的梦 梦像一朵云 悬在空茫的天空中
我贪恋从旧窗户射进来的一缕阳光,所以我留在小院子里,有一天算一天。进入我心灵的东西,都将是我一个人的,而城市是很多人的。也许只有像一粒种子一样,发芽,生长,长大,长粗,开
草用一代又一代的翠绿和枯黄,装饰着这幢院子,虫子用二十年蛀空这栋房子的木梁和家具,雨雪和风准备用五十年摧毁水泥和瓦片,老鼠和蚂蚁也打算用一百年挖空它的地基,直到房子坍塌下
一只鸟转着眼睛,吃着粮食,猜测一个人的动机。一个人盯着鸟,计算着一只鸟的心思。树摇曳着,尘土飞扬着,只有一个人和一只鸟,互相摆起阵势。
二零二一年,过完儿童节,我们都不再年轻。幸运总会在一个人一生的某个时刻降临,不是这一次就是下一次,加油!
沙河发怒的时候,村里的人都心惊胆战。雨下的越大,人的胆子越小。水面和河堤在一个平面上,不分高低,雨小一点,河堤上去,雨大一点,水漫过去。一个个村庄如跑不动的孩子,被丢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