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日,外。
华阴峒,茶山。
楚杰问张小虎:你叫小虎?
张小虎大声说道:爷爷我就叫张小虎,要杀要剐随便!
楚杰摇摇头:唉,你还是个孩子呢,自称爷爷,也不臊得慌。我就问你,你是红军,我没冤枉你吧?
张小虎大声说道:红军战士张小虎!
楚杰点点头:这就对了。看你身手不错,也算少年英雄,佩服,佩服。雷某很小的时候,就想着要结交天下英雄好汉。可惜你我政见不同,不然,我还真想结交你这个朋友。说吧,盘金仔在哪?
张小虎怒目而视,不发一言。
楚杰笑笑,说:不肯说是吧。我知道对你们红军,酷刑没用,但如果我把酷刑用在你的心上人身上呢,没准还有点用。来人,把盘金妹带上来!
张小虎大声说:姓楚的,你要是男人的话,就别欺负女人!
楚杰摇摇手:不,不,不,楚某从不欺负女人。我只是测试一下,你对她到底有多爱!
楚杰转身命令士兵:给我打!
叔娘大声喝道:住手!
楚杰仔细一看,说:哦,对了,你应该是金妹的母亲,是金仔的叔娘。你应该知道盘金仔现在在哪里。
叔娘冷静地走上台,说:我晓得金仔在哪里。你把他们放了,我带你去找。
楚杰拔出驳壳枪,直指叔娘:我要是不放呢?
突然远处传来激烈的枪声。楚杰仔细分辩,认定是盘金仔家方向。立即下令:把所有人关进一间屋子里,留五小队守卫,其他人押着他们几个,增援响枪方向。
135、日,外。
华阴峒,盘金仔家附近。
盘金仔端一支长枪,从屋后山上隐蔽前进,开枪吸引着敌人的火力。
肖红手持一根木棍,从另一侧接近房屋。
一个保安队士兵正在房屋侧门向盘金仔方向打枪。肖红悄悄摸上去,一棍打在士兵的头部。士兵闷声一哼,倒在地上。
肖红侧身闪进屋子,从卧室顶棚上掏出驳壳枪。一个士兵正在堂屋里向外观察,听到动静,未及转身,被肖红一枪结果了生命。
趁敌人没转过神,肖红闪身出去,双枪并用,打倒站在门口的两名敌人。
敌人纷纷转过枪口向肖红方向射击。肖红迅速跳进屋里,躲在木柱后面。杉木皮做成的墙壁一时被枪打出好几个明亮的洞。
136、日,外。
华阴峒,盘金仔家附近。
盘金仔见肖红吸引了敌人火力,担心肖红有失,立即起身向敌人开枪,又打倒两个保安队员。
保安队员们又掉转枪口,向盘金仔方向射击。肖红趁机绕到屋后,又开枪打死一个士兵。
一个士兵突然出现在肖红身后,端枪向她瞄准。幸好被盘金仔看到,随手打来一颗飞石,把士兵击倒。肖红回手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
余下的保安队员见陷入两面夹击,局面被动,立即向山下逃窜。
137、日,外。
华阴峒,盘金仔家附近。
楚杰正带人押着叔娘、金妹和小虎上山来,见几个保安队员逃下山来,楚杰掏出驳壳枪,向天开了一枪,命令他们回去。
跟在后面的士兵们迅速在距离房屋不远的地方分散隐蔽,准备接战。三个士兵一人押着叔娘、两人押着张小虎走到最前面。
楚杰一手扣住金妹脖子,一手拿枪指着金妹的头,走上前来,说:盘金仔,你们出来看看,谁来了?
盘金妹着急大喊:哥,嫂嫂,不要出来!
楚杰走到悬崖边停了下来,说:出来吧,不要再死人了!
肖红见金妹被绑架,闪身出来,以大树为掩护,枪指楚杰,大声说道:楚屠夫,还认得我吗?
楚杰仔细打量着肖红,说:我肯定认识你,只是一下想不起来。
肖红愤怒地说:在江西,是你杀害了我的父亲和哥哥!
楚杰恍然大悟:哦,对了,你姓肖,你是肖天贵的女儿。没错,我杀了你一家,可惜让你给跑了。哈哈,老天爷对我真好,今天我要斩草除根!
肖红说:你这个草菅人命的杀人屠夫,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楚杰狂妄地说:那得看你有不有这个本事!
138、日,外。
华阴峒,盘金仔家附近。
盘金仔在山坡上大声说:楚杰,把女人放了,我们单挑,生死由命,敢不敢?
楚杰说:我敢!我敬你武功高强,是条好汉,但今天不是你我的私人恩怨。你们两个快快出来,束手就擒。不然,我就要杀人了!
盘金仔说:呸,你算什么好汉?
楚杰说:别啰嗦,我数到三,再不出来我就杀一个人。一,二......
肖红挺身站出来,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的账,今天算个清楚!
楚杰说:好,有种。你先把枪扔了,自己走过来。
盘金妹着急大喊:嫂嫂,不要信他!
叔娘大叫一声:姓楚的,你就是个畜生!
叔娘猛然挣脱押解士兵的手,冲向楚杰,一把抓住楚杰持枪的手。楚杰手劲大,一下挣脱叔娘,随后向叔娘连开两枪。叔娘倒在了血泊中。
盘金妹使劲挣脱楚杰的手,扑在叔娘身上,悲痛大喊:娘!
张小虎也挣脱两个士兵,侧踹踢倒一个,但因手被绑着,身体失去平衡,摔在地上。肖红见状,立即开枪,击毙了这两个士兵。
双方各据地形,激烈枪战。
盘金妹一抬头,看到楚杰半蹲在悬崖边上,正向肖红开枪。她满目喷火,纵身一跃,大叫一声:小虎哥,你快走!
盘金妹一把抱住楚杰,一起跳下了悬崖。
张小虎吃力地爬向悬崖边,撕心裂肺地喊:金妹!
肖红一边悲愤地叫“金妹”,一边向着敌人连连开枪。
盘金仔愤怒地把枪一扔,从地上抓起石子,一颗一颗往敌人头上狠砸。
保安队员们一个个吃痛呼叫。见楚杰已死,已无战意,纷纷掉头逃跑。
肖红、盘金仔紧追过来。肖红正给张小虎解绑绳,忽听到山下传来嘹亮的军号声。
肖红与张小虎对视一眼,又同时望向号声响起的方向:我们的人?
139、日,外。
华阴峒,盘金仔家附近。
一队红军和茶山村群众从山下冲上来,溃不成军的残余保安队员又慌忙退了回来。肖红、盘金仔和张小虎各持一枪,齐声叫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保安队士兵纷纷扔掉手中枪,跪地投降。
一名红军战士持枪走到肖红面前,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肖红激动地说:我是红军,红六军团的!
肖红又指张小虎,却发现张小虎已不在场,只好说:还有一个张小虎,红三十四师。——人呢?
140、日,外。
华阴峒,盘金仔家附近。
张小虎叫着金妹的名字,爬在悬崖边上往下看了一眼,立即往山下跑。
盘金仔看见张小虎跑下山去,知道是去找盘金妹。见盘贵发站在旁边,对他说:(瑶话)快,你多带几个人,跟着小虎去找金妹。一定要找到她!
盘贵发答应,招呼贵学、贵文朝着张小虎方向跑去。
141、日,外。
华阴峒,盘金仔家附近。
一位红军指挥员大踏步走向前来。
肖红上前一步立正,激动地说:红六军团十七师女子手枪连连长肖红,向您报到!
红军指挥员立正,回军礼:你是肖天贵的女儿吧,好样的!我是红二十四师七十一团政治部主任李鸣凤。你们辛苦了!
两双手握紧紧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