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不及的结果使得青衣女郎呆了呆。
她知道师兄的武艺比她高出了很多,自己本来就没有要真的用马鞭抽他,按理来说不可能抽得到他,可他却不躲不避,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鞭。
看到他手背上血红的鞭印,青衣女郎却又是心有不忍,口气马上放缓了一些,温柔地说:“师兄,你又何苦来着?”
沈奇说:“是我不好,你打吧!”
青衣女郎顿时怒气全消了,对着他嫣然一笑着说:“手酸了,打不动。”
沈奇也就顺坡下驴,笑着说:“我给你捶捶。”伸出自己的手,想拉青衣女郎的手臂。
青衣女郎却又是迎头一鞭抽去。
有了前车之鉴!沈奇赶快把头一偏,鞭子好险地从身旁擦过去。
躲开了鞭子的沈奇,这时就轻松地笑着调侃:“你的手怎么又不酸啦?”
青衣女郎反而板起了脸说:“别碰我!”
沈奇赶快陪着笑脸说:“好,那么你说说这发簪到底是哪里来的。”
青衣女郎也笑着说:“你不是说是我心上人给的吗?不是他哪还有谁?难道你会给我?”
沈奇听她这么说,心头又是一酸,一股热血往上直涌,想要发作,只是一抬头,看到青衣女郎笑靥如花,红唇也是微微地颤动,露出了一口整齐白玉般的牙齿,怒气顿时又偃旗息鼓。
青衣女郎看他这样,很是不忍,心又一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柔声地说:“师兄,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你对我比亲哥哥还好,我又不是全无心肝之人,也不傻,怎么能不领情呢?”
愁惨心境的沈奇紧闭着嘴唇并没有回答。
青衣女郎见他的样子,紧接着又吞吞吐吐地说:“师兄,再说……何况我们……只是……我也实在是很为难……”
沈奇仍然只是双眼注视着前方,沉默不语。
“唉!”青衣女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又耐心地开导着说,“你想想看,近段时间以来,我们身边突然发生的这些变故,父亲又不幸惨死,现在连凶手都没有找到。我天狮门东宗又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你怎么就不肯体谅体谅我呢?”
沉默许久的沈奇,听她说的也是事实,呆了呆却也明白自己是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的,也是长叹一息,只好左手一挥说:“你总是对的!不说了,我们走吧,师叔他们还在前面等着呢。”
青衣女郎见他已经平静了下来,又对着他嫣然一笑说:“师兄,等等!”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紫红色的手帕,拍马走近他身边,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春天的季节,湿气很重,出了汗水如果不擦干净的话,很容易着凉的。”
沈奇听她这么说,又见她给自己擦掉汗水,心里自然是甜丝丝的,说不出的有多受用,开始的不快和满腔的怒气顿时也就烟消云散,举起马鞭在青衣女郎的枣红马臀上轻轻地一碰。
两个人两匹烈马,一前一后向前飞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