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福无常!大伙儿听到这里都唏嘘不已!
“听阿爹说,当时他在寻找的过程中,发现离林叔叔家房子的后面约五百米处有一条小河,离小河约二十米处有血迹,血渍一直延伸到小河的岸边。”
“阿爹讲当时正是汛期,小河里的水是又深又宽,怀疑有人从这里跳水走了,所以当时他也顺着小河往下寻找了几百米,结果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阿爹又惊又怒,找了附近的村民细细盘问和咨询,但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得到。原因是凶手确实很狡猾,另一个也可能是被人搞乱了第一现场,所以后来始终查不到凶手是谁,也没有找到那可怜的孩子。”
“为了这件事,阿爹常年生活在懊恼和愧疚之中,总觉得怪自己没有及时赶过去,如果他去得及时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因此他也立誓要找到那杀害孩子的凶手,为他们报仇。”
“那一年我见他磨剑,他说必须要再杀一个人,就是要杀那个凶手了。我对阿爹说,或许那孩子给人救走了,活了下来,也不知道。阿爹虽然嘴巴里说但愿如此,然而心中却始终不相信那个孩子会活了下来,这也是他这辈子心中的一个解不开的结。唉,这可怜的孩子,我真的希望他还是好好地活着。”
“有一次,阿爹还对我说,孩子,我爱你胜于自己的生命。但若老天爷要我用你去换林叔叔的孩子,我一定会答应的。”
刀疤仆人这时却用哽咽的声音说:“姑娘,林家大爷和林家夫人地下有知,一定会感激你们父女俩的。”
大伙儿起初以为他是岛上的仆人,但瞧他的神情,听他所说的话,又好像有点不像。正想询问,却听他正要说起故事来,而大伙儿又静静地坐着在等着听,也就不便打断他的话,谁也没有问下去。
只听他说:“二十多年前,我是那江口镇酒馆里灶下烧火的下人。那年冬天,我家中遭逢大祸。”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们那有个财主对我阿妈垂涎三尺,一直找不到机会,但有一年天大旱,一年中农户家种的粮食几乎都绝收,在这节骨眼上,屋漏偏蓬天下雨,我家小妹正好生了一场大病。”
“在这种困难情况下,我阿爹走投无路,就跑到同村赵财主家借了五两银子,给小妹去看病。这也就正好落入他的圈套,他也就爽快地借了。”
“谁知这种钱是借不得的,利上加利,利滚利,一年翻一番,过得三年,已算成二十两。家里根本就还不起,赵财主把我阿爹抓去,逼迫立下文书,要把我阿妈抵押给他做小老婆。”
“我阿爹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肯,当下给财主的狗腿子打得是死去活来。我阿爹回到家里跟阿妈商量,这二十两银子再过一年,就要变成四十两,这笔债我们家是一辈子都还不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