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打医生’王贵,在我们那一带,他的名声并不怎么样,那可不是一个好人!我心中就更加地好奇,小心翼翼地出门跟了过去。”
“这一看可吓了一跳,这帮恶人在王贵的引领下真的是直奔林爷家去。”
“我心里想:这下可糟了,林爷不在家,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假如做起坏事来可怎么办呢?林爷救了我们一家四个人的命,只要有用得着我,不管是水里就水里去,火里就火里去,决不能皱一皱眉头。我得过去看看,能否照应一下。”
刀疤仆人说到这里,凌霄道长猛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他大声地问:“你到底是谁?受谁指使在这里胡说八道?”
刀疤仆人这时却也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回答:“我叫张信。我认识江口镇的‘跌打医生’王贵,那‘跌打医生’王贵不认识我这小老百姓,这本来也就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凌霄道长听到他说起“王贵”两个字,脸上立即变了色。
他也知道张信说得对,病人认得医生而医生不认得病人,这是非常自然而且很正常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只是不管他怎么绞尽脑汁地回想,对这个叫张信的人,终究是头脑里没有一点印像。
他也只能是用愤怒地眼光怒视着张信,并朝着他吐了一口痰,“呸”了一声,之外就什么也没有做。
大伙儿也明白,他可能还是有一点顾忌到张信怀中的木板联。
张信说:“半夜里,我看到那伙人并没有敲林爷家的大门,只是一到便一字散开,分派人手,把林爷家的几个门给全部堵死了,然后便是开始砸开大门。”
“我心里当然明白,这些人认路认门这么准,那王贵是起到了带路指门的作用!”
“只见这伙人像强盗一样冲进大门,然后就听到里面传出来哭泣声、咒骂声,还有零星的搏杀声,然后就归于平静,不一会儿就看见浓烟滚滚火苗蹿起。”
“这个过程当中,我根本就不敢靠近,只是在远处揪心地看着。我真恨自己没有用,平时没有跟林爷学点武术,到这时却不能为林爷家做点什么,不过我也知道,假如我出去和这帮强盗、这帮恶人论理,肯定也是被杀,所以我当时只好憋屈地看着这帮家伙的兽行。”
“很快地这帮禽兽就骑着马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王贵,不知道我说的情况是否是真实的!”
大伙儿听了这番话,才知道凌霄道长之前的俗家姓名叫作王贵。看他两个人的神情,王贵与姓林的一家满门被灭一案一定有重大关连,而凌霄道长前面所说的话中也一定有许多不尽不实的地方。
这时,大伙儿的好奇心被那个叫张信的刀疤仆人吊了起来,都希望张信能在这个时候尽快揭破这个疑团。
不过大伙儿又担心,他当真得说出什么重大秘密,凌霄道长老羞成怒的话,一定会突然对张信施展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