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仆人说:“刚才道长与姑娘所说的事,有一个阶段刚好小人当时也在场,也是亲眼所见,大伙儿假如不嫌我多嘴的话,小人也来说说看。”
凌霄道长一听,马上大声地诃问:“你什么时候在那里?你又是谁?”
刀疤仆人说:“我认得道长,估计道长认不得小人。”
刹那间,凌霄道长铁青了脸,厉声喝问:“你到底是谁?”
刀疤仆人这时却不再回答凌霄道长的喝问,反而是转向张静说:“姑娘,如果我要说出来的话,估计还没有说完,就会被人杀了。”
张静说:“为什么?”
刀疤仆人说:“因为有人不喜欢我说出真实的情况,所以那个人肯定会杀人灭口。”
张静一听,心中感到有点疑惑,就转头向凌霄道长说:“道长,今天在这岛上,你是武林前辈,德高望重,一切由你作主。只要你老人家一句话,便没有人敢伤他性命。”
凌霄道长这时反而是冷笑着说:“张姑娘,你是激我来着?”
刀疤仆人抢着说:“我自己的死活,本来是没有什么,我只是担心,我死之后,这段冤案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张静听了又是一愣,但也是很快就稳定下来,想了一想,指着墙上那副木板对联的下联说:“麻烦你去把那块木板联取下来。”
刀疤仆人起初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按照她的吩咐将木板联取了下来,放在了她的面前。
张静说:“大伙儿今天可是看清楚了,这木板联上面写着我阿爹的名字。你就把这块木板联抱在手里,然后就大胆地说。假如有人敢伤你一根毛发,那就是有意跟我阿爹过不去。”
大伙儿听她这么一说,也是相互望了一眼又点了点头,心想:“这姑娘真有她阿爹的性情,以她阿爹作护身符,还有谁再敢伤他?”
刀疤仆人听后更是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这一笑,就牵动了脸上的伤疤,显得更加诡异吓人。刀疤仆人又走回张静姑娘的身旁,接过木板联紧紧地抱住。
凌霄道长这时也是坐回到了椅子里,双眼却有点不甘心地瞪视着刀疤仆人,头脑里却在回忆以前的事情,但不管他如何搜肠刮肚,却始终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张静说:“你坐下来好好说话。”
刀疤仆人说:“小人站着说就可以的。请问姑娘,林家遗留下来的那个孩子,你知道他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张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我阿爹赶到当时他们住的小山村下连山时,看到的是林家的房屋变成了一片废墟,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一些尸体,根本就没有找到活人,情况也无从了解。”
“阿爹望着这片废墟,呆了半天,心中十分难过,跪下拜了八拜,说道:‘林兄弟,在下有愧,但请你们夫妇也尽管放心,只要我活着,必将这里的情况深查下去,会给你们报仇。假如你们的孩子还活着的话,我一定会把他当自己的小孩一样,好好抚养长大。’之后就起身开始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