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之际,姓林的倒是没有反对,而且马上爽快地回答说:‘还有事?那请说。’”
“张大侠说:‘我早就知道你武功绝顶,我张若寒未必是你的对手。可是我却在江湖上到处宣扬‘一剑定乾坤’五个字,这并不表示我就是狂妄无耻,不知天高地厚……’”
“姓林的左手一摆,拦住了他要说下去,说:‘我早就知道您的意思。您不就是想找我和我动手吗!可是却又没有办法找到我,只好想出这种激将法,想激我出来和您比斗。’苦笑了一下,接着说:‘现在我来了。如果您打败了我,这五个字的外号可真是名副其实。来吧,请进招!’”
大伙儿听到这里,才知道张大侠这‘一剑定乾坤’五个字外号的真正用意,以及它的来龙去脉。
凌霄道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又接着说:“这两个人说完了这番话后,你来我往又打在了一起。这一次在兵器上可算是扯平了,两个人该说得话也说了,也就没有顾忌,一打上手便是各显平生绝技,打了个天昏地暗。”
“前面两百多招,两个人的武功,竟然让人分不出半点上下。之后才看见姓林的剑法似乎慢了下来,并且看起来好像是只守不攻。”
“旁边的人起初见他们的打斗,脸色都比较凝重。到现在这个时候,见到这种情形,脸上都有喜色。”
“但是时间不长,就见场上姓林的守得也是紧密异常,张大侠看起来是四面八方连环进攻,却一点也奈何不了他。”
“突然,姓林的剑法却是大变,由只守不攻改为只攻不守,攻出手的招式全是惊险异常。张大侠也是满场游走,长剑或刺或击,或撩或砍,有攻有守,剑法也是灵动飘逸。”
“剑上的功夫,那时的我可不大懂,连一些武功招式都叫不出来,不过说实话,看着他们相互搏击,也还是受益非浅。只是那时看他们两个人在场上打斗的不相上下,有时候好像是张大侠占上锋,有时候又好像是姓林的占上锋,反正看起来他们俩就是打了个旗鼓相当,自然两个人都是厉害之极。”
“俗话说:‘刀如猛虎,剑如飞凤,枪如游龙。’这两个人使起剑来,也的确好像是凤凰飞舞,各有各的本事,谁也胜不了谁。慢得时候我还勉强看得出他们好像有招数,但到快得时候,我是头晕目眩,生怕会摔倒,有时只好转过了头不敢看, 而是用耳朵来听。”
“就只听到宝剑劈风的‘呼、呼’之声,偶尔也有兵器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我有时会看向林夫人一眼,但她总是站在那边,一动不动,一脸的平和,一点儿也不担心丈夫的安危似的,估计她对丈夫是信心百倍。”
“我回头再看姓林的,只见他愈打愈是镇定,脸露笑容,似乎胜算在握。张大侠一张黄黄的面皮上却也不泄露半点心事,既不紧张,亦不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