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院内的两个人并没有再动手,只是进了酒店,吩咐店主又要了些好酒好菜,共进晚餐。”
“这一次,那女的不仅没有和他们一起吃,而且也不在旁边招呼。”
“这顿晚餐,他们吃得时间比较长久,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武功。他们好像在向对方互相讲解自己剑法的要义,而且是边讲解边演练边讨论。”
“张大侠将乾坤剑的精要,一招一式讲给姓林的听,姓林的也把林家剑法是倾囊相授,两个人越谈越投机,真是有点相见恨晚。”
“就见他们俩一会儿一起喝几碗酒,一会儿又站起来试演几招,接着又坐下喝酒,再试演几招,就这样,两个人一心一意地谈论着最精深的功夫,其它的好像根本就是忘得一干二净。”
“一直到半夜,姓林的和张大侠当真就在酒馆里要了间房,两个人是同房而眠。那时两个人谈论的已不是武功,而是江湖上的奇闻秘事,以及他们自己两个人以前的所作所为。”
“有时张大侠说在什么地方杀了一个凶徒,有时姓林的说在什么时候救了一个受难的人,说到痛快处,两个人一齐拍掌大笑。”
“说到后来,张大侠忽然感叹地说:‘可惜啊可惜!’”
“姓林的说:‘可惜什么?’”
“张大侠说:‘假如你不姓林,或是我不姓张,咱们俩必定会结成生死之交。我张若寒一向自负得很,这次和你一战一交谈,那可真是口服心服了。唉,天下虽大,除了你林某,我再无可交之人。’”
“姓林的说:‘我若死在你手里,也真是我的幸运,只可惜,原本我和我内人要去北方,看来是去不成了,这也算是留下点下回转世理由的遗憾吧。”
“张大侠一听就急着问:‘你们去北方有什么事?北方不是正在发生战事吗?’”
“姓林的欲吐还休地说:‘不说也罢!’”
“张大侠说:‘看来林兄还是不把我当兄弟看待!’”
“姓林的看到张大侠的诚心,最后也就坦诚地说:‘北方异族入侵我大宋,在我大宋的土地上烧杀抢掠,生灵荼毒,我们的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本来我夫妻已经商量好了,一起前往北方,为国尽忠,为民请命!想不到在此被兄长碰上,就耽搁了下来。’”
“张大侠一听,哈哈大笑着说:‘兄弟怎么不早说,我也早有此心,竟然你我想到一块去了!不如,我们一同携手前往若何?’”
“姓林的说:‘能得兄长厚爱,林某是感激不尽!’”
“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的他们,说来说去,总是没有涉及上几代结仇的事。偶尔有人把话带得近了,另一个人立即将话头岔开,相互之间心有默契。”
“这一晚他们没有睡觉,累得我也在窗外站了半夜。院子里寒风刺骨,把我两只脚冻得没了知觉。”
“到天色大明时,张大侠忽然走到窗边,‘哼’的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