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红哥与浚县党史与地方史志研究室副主任朱光临大哥、浚县作家协会秘书长田战旗兄弟组成“黎阳三人行”采风团队,到浚县城东南16里处的白马坡采风,一个月来数次往返白马坡,挖掘出了不少古黄河文化的逸闻趣事。
中国历史上有文字记载的豫北黄河文化,可以追溯到4000多年前大禹治水时期。
被誉为“上古奇书”的我国最早的历史文献汇编《尚书·禹贡》中记载:大禹“导河积石,至于龙门;南至于华阴,东至于厎柱,又东至于孟津,东过洛汭,至于大伾;北过降水,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意思是说,大禹治理黄河疏浚的河道,从积石山到龙门山;向南到达华山之北;向东到达厎柱山;又向东到达孟津,继续向东经过洛水入河处,就到了大伾山;然后折而北流,经过降水流入大陆泽;继续向北,分布为九条支流汇入大海。
红哥的家乡,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浚县境内的古黄河4000多年前就在大伾山脚下流淌,直到公元1194年(南宋绍熙五年,金明昌五年)黄河在阳武(今新乡原阳一带)决口河道南徙,滔滔大河在这篇古老的土地上待了数千年。加上文字没有记载的远古时期,古黄河有可能在这里流淌了上万年之久。
800多年前,黄河水走了,可她的魂魄却深深地埋在了这片古老的土地,黄河故渎和支流联通的隋唐大运河,更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折射出熠熠生辉的光芒。
浚县的黄河文化与千年古运河同气连枝,愈发显得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而又丰富多彩。而与古黄河紧密相连的白马文化,则是豫北黄河文化中一个引人瞩目的闪光点。
在东汉古战场白马坡的周边,古时有上古奇峰白马山、战国古渡白马津,还有秦代所置的白马县,唐代绝唱的白马驿……这些以“白马”命名的地方都有着自己古老而又精彩的故事,后人称之为“白马文化”。
古时地名,多以山水而命名。《重修滑县志》中《白马考》记载:“大凡名邑名国,非以山名则以水名。如汉元东郡白马县,盖以秦之白马津而名也。秦之白马津,盖以古之白马水、白马山而名也。”
古时浚县、滑县境内的白马坡附近只有黄河,并没有“白马水”。根据文献记载,“白马水”指的是秦汉时期泾水上游的马莲河,由于马莲河中有大量泥沙,故而在当时称作“泥水”。《水经注》记载,“泥水”在南北朝时期改称“白马水”。也就是说,古白马水在今甘肃省庆阳市境内,跟浚县、滑县境内的“白马文化”没有多大关系。因此,无论是白马坡、白马驿还是白马县、白马津,这些地名追溯求源都是来自白马山。豫北古黄河畔的白马山,才是白马文化的滥觞。
那么,古时白马山又在哪里呢?唐代地理总志《元和郡县图志》和宋代地理总志《太平寰宇记》中都说:“白马山在滑州东北三十四里。”清《一统志》《重修滑县志》记载:“县东北酸枣庙村南有土山,俗名白马山,山上有关帝庙,白马县、白马津、白马坡皆以山名。”
古时酸枣庙村地处黄河东南岸边白马县境内,原属滑县管辖,1949年10月划归浚县,今属浚县善堂镇。根据历代文献描述,古白马山就在现在的浚县善堂镇酸枣庙村南的马村。不过,古白马山因黄河多次决口泛滥,加上数千年沧桑变化,如今已经没有了高大巍峨的原貌,马村街中现仅剩丈余高的土台,经考证就是古白马山遗址。
据《滑县志》载:自汉至宋,黄河在白马津、白马山、白马坡一带较大的决口就有6次。白马山多次被大水淹没,在今浚县善堂镇马村街中有10多米高的土台遗存,遗址上有1997年重建的关帝庙。
关于古时的白马山,西汉纬书《开山图》中有这样的描述:“山下常有白马,群行山上悲鸣则河决,驰走则山崩。”意思是说,古时黄河岸边的白马山下常有一群非常有灵性的白马在山林间出没,白马悲鸣就预示着大河要决口,群马在山间奔腾飞驰就是告诉人们大山即将崩塌。
于是,白马山的白马成了提醒人们提早防范、躲避灾害发生的吉祥物,让当地百姓减少了许多损失。时至今日,这个传说还在浚县善堂镇酸枣庙村和马村一带民间广为流传,给古时白马山增添了许多神奇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