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再如何地冷漠、无礼,她必须为她的爱情奋斗到底!只要他要她,她决不会轻言分手。
“你老公呢?都不管你吗?”索寞直直地望着她。
在那双神秘的黑眸的凝注之下,她总会觉得:所受的一切委屈,都算不得是委屈了!
跟索寞在一起,戚芳反而像是毫无经验、情窦初开的少女一心只想着如何讨他欢喜,哪怕她大他十五、六岁,也心甘情愿让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心里清楚,自己又一次不可抑制地,正逐渐地迷陷入索寞那双美丽的、深邃的眼眸里……
“你怎么不说话呢?”他移开了眼光,声音里出现了不耐烦。
“啊!”她猛地惊醒过来,“他,他……出国考察了。”
“真巧!什么时候会回来?”索寞微微地笑了。可是,这时候他所展露的笑容,却令她感到彷徨不安……
“下个礼拜就回来了。”她皱起眉头来。
“哦!她对你如何?”
“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她恼羞成怒——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想替瑞泽来审判她吗?她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他太老了!”
索寞吸了一支烟,仍然挂着一脸淡淡的微笑。这微笑似乎充满着嘲讽,使她感到他的可恶!同时,她也惊觉自己讲错话了。
诚然,孔瑞泽大了她十来岁,但是,索寞却比她小得太多……她愤怒地取了一支烟抽。
“戚芳,你知道吗?”索寞笑得更厉害了,连烟灰都给震落下来,跌落在手工编织的地毯上。
“你实在是个可爱的女人,”不等戚芳回应,他接着说,“我就是欣赏坦白的女人。”
戚芳听言,纵有一肚子气,也在顷刻之间,化作青烟散尽。
若是换作瑞泽,动不动就说“亲爱的,你怎么了?生气了?小芳,哪儿不高兴告诉我,嗯?我带你去最好的餐厅吃饭,别生气了!”夫妻间的对白,使她觉得婚姻好似一场商业交易,只是,被迟到的爱情冲昏了头的戚芳忽略了一点——她跟瑞泽在一起,她是至高无上的尊贵女王,或是捧在心窝儿里的公主;而她跟索寞相处,却是时时刻刻听任对方的摆布。
如今看来,只有索寞一人,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主宰者!
“戚芳,你今天有什么安排?”索寞掐灭了手里的烟,趴在床上懒洋洋地问。
“到现在你还连名带姓地喊我?”她挪挪身子靠着他,一手夹着香烟,另一手则忙碌地抚摸着他浓密的黑发。
索寞直勾勾地看她一眼,“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孔太太?”
她震了一下,嗤笑两声,收回了在他发中游移的手。这才了解,为什么索寞说他喜欢坦白的女人,因为他自己就坦白得叫人承受不了!
索寞笑一笑,把脸向上埋入了枕头里。模糊不清地说道:“我给你关在这屋子里已经好久了……”
“你想怎样?”
“你打算怎样?”他抬起脸,以无依的眼神看看她。
“我想,这栋别墅也是你老公的吧?我不想他回来时见了我,便追着我喊打……”
原来他是指这个!
戚芳松了一口气,笑着揉揉他浓密的黑发。
“放心好了!”这别墅的登记薄上是我的名字,他很少过来的。”
“你跟他该不会闹了别扭,分居了吧?”
“当然不是,”她吸了一口烟,把短短的小半截烟屁股按熄了,笑道,“我们都住在紫菱大道南边的那栋房子。”
“万一他哪天兴致一起,上山来了,怎办?”
“没这么凑巧的事儿!”
“我看不保险,”他认真地说道:“我还是回去住我的狗窝要来得安全些!”
“可是,你不是跟朋友一起合租的?我去找你多不方便……”她立即叫道。
他猝然大笑起来,戚芳一边娇羞地槌着他,一边嗔怪道:“讨厌啦!你怎么这个样子嘛……”
索寞捉住她的手,顺势一带把她揽进怀里,“这个问题留到明天再说吧!眼前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办……”
戚芳陶醉于他的肌肉压力之下,任凭着他的摆布,而且热烈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