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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娟是一个坚韧的女人，它让我想起了一种叫作“伟哥”的药，吃了四十分钟坚挺不衰。我住的那个巷子里，有个叫“性保健”的地方有得卖。
开始我还不好意思进去。那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在那买药，卖约的是个二十多岁娇小玲珑的女子。她给那个老头讲这种药的时候，无遮无掩，落落大方。
我问：“这药多少钱一颗？”
“不贵。”女子看看我，“你，你这么年轻，不用的。如果你女朋友太强，你就得买了。”
我说：“我随便问问。”
“小兄弟，女朋友多，买一点带着，也可以。”她说得通情达理，“这药伤身子。女人不能多玩！”
我很忌讳对性太直白的女人，可我倒有些喜欢这个女子。因为她真实、坦诚、大方、善解人意。
后来，有什么关于女人的事我就去问她。我们不认识，她又从不把我当外人，我们渐渐地成了朋友。她告诉我，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碰；她还告诉我，跟什么样的女人做爱要吃这个……
所以，我每次极端烦的时候，就想去她那里。不是买药，也不是寻刺激，就是想跟她聊聊。她叫巧巧。
我不知道明天在什么地方度过。
我不想去我的租住房，不想去红樱桃，万一晓雅一定要我回去休息，怎么办？零点，我关上门，躺在吧台里的躺椅上。
凌晨两点左右，我终于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的想法很执着：九点钟去红樱桃宾馆，跟张娟把那事坐了，打发她离开！
八点，晓雅准时来到店里。晓雅满面春风。
“兆龙，我去给你买早饭。”王晓雅对我说：“你在这边再待一会儿。等会儿我姐来，我得陪她一会儿。”
“好的！”我连忙答应。
我真的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
“陈狂的案子至今未破，她的心理压力很大。省公安厅不住地给这边公安机关施加压力，公安机关也不住地找她了解情况……”
“哦，是嘛！”
“我姐总认为你知道情况，不肯说出来。”王晓雅说。
“我真不知道！”
转脸，我看见王丽文从网吧外广场上过来。
“王校长来了。”我说。
王晓雅连忙迎出去。我跟着晓雅出门。
王校长站在网吧门口，看门口的车辆。
王丽文较以前黑了许多，这倒更显出她的成熟魅力。尽管她已近四十，可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只是此时她面孔阴冷，目光从我的身边过去，就像眼前没我这个人。
我先自个儿觉出自己的“小”来，心里无缘无故地生出一种想讨好她的想法，可她只跟王晓雅说话，根本不理我。终于她将目光转向了我，我欲要跟她打招呼，她又转过脸去了。我自惭形秽……我回网吧去了。
快九点了，王丽文还站在门外和晓雅絮谈。眼看着时间过了九点。“兆龙，你累了吧？”老板娘从外面走进来。
“不！不累！”我说。晓雅一跟我说话，我什么不快都没有了。
“等会儿，我还要跟我姐去一趟公安局。今天赵阿姨有事情……”
“你去！没事！”
王晓雅轻轻一笑。王晓雅的笑容，清澈、温暖、妩媚，宛如早晨的太阳。我的心一下子化了——我真的爱死她了！
老板娘准备走的时候，去外面冷饮店为我买了一支五块钱的冰淇淋，我受宠若惊：“干嘛买这么贵的？”
“我喜欢！”
老板娘孩子似地调皮，让我心花怒放。我踏踏实实地想：这个女人真好！
她和王丽文一直到十一点才回来。我实在太累了。王晓雅执意留我吃饭，王丽文则一言不发。
我悻悻地从网吧里出来。这时我已不能去红樱桃宾馆了，我太累了。我想吃饭，更想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