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是最不知疲劳的娘,也是最放荡的娘,没有庄稼人侍候着它,它就来种萌芽,杂草遍生,这种随露纵情,随风撒播的田地,庄稼人羞于面子,称它为荒地。
土人的土货正宗味纯,土人的手语更是地地道道狠,土货好吃,手语不好听,但不管好与不好,土人依旧捍卫着这一切。
三月的山野,又添雨后初晴,山风显得格外清爽,气息里虽混杂着草腐的味道,但此时让人觉得全是初生的芳香。
曾经村子人进进出出的路,如今退役成了母路,村里人称之为路母。行走在瘦瘪路母上,大概只有偶尔路过的鼠辈和小兽。
随着太阳的落山,日子被缄口了。夜,悄悄而来的邮差,背起所有人封好的日子,用同样一宿的行程,把昨天寄给了明天。
一片片树木被爷爷们砍倒后,一个个的爷也相继去世了,他们也就回到了土里,回到了供养过他的树木根处,滋养着被我砍倒的树木。于是觉得,我身上爷爷的血种是这一方山水树木的血型,这
秋天的雨要一段时间的酝酿,才能从天而降。酿雨的日子,太阳躲得很深,天压得很低,低到要吞没远处的山峦。时常让人们关注的那座探头山,在这样的日子里不再探头,我猜测它趁这天地酝
路,不因为流浪的人想回家而变短;夜,不因为有人怕黑而变亮;雨,也不因为老屋怕漏而不降。
可他却说:一天是一天,一月是一天,一年也是一天,每天见到的都是同一个圆溜溜的太阳升起和落下。
草和农家人真亲,老屋门前一截弄子,我们没走,草就悄悄从铺路的石缝中长出,守住这截巷。父亲走在最前面,用烟枪左右横扫,看他架势是在发恨,草与父亲的情愫是相当复杂的,八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