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家出来时又逢降雨,他一直送我们到路边,因为那一小段路地势略低,雨水淹没了近三分之一的路面,我穿着皮鞋不太想涉水,爱人蹲在我面前一把将我背起来趟着水一口气走到马路对面。
就似风筝在天空盘旋,突然懂得了束缚的意义,又似一阵风要刮过几个昼夜,才能催生出雨水,就似我们站在湖边一声不吭,为的是答谢生命在这一刻被它赋予了懂得的意义。
用口若悬河形容他过于灿烂,旁征博引又觉过于溢美,想了想,用静水流深形容,或可对得起他身后那一地斑驳光阴。
有雨一阵一阵,有风一凉再凉,我仍然能在它们的一招一式之后,发现一种脉络,并且,我擅自给这个脉络取了个名字,叫做——“骨骼”。
我看着女儿,想起我小时候在果园深处听到的蜂鸣,看到的明晃晃的太阳,还有拂过发梢的四季的风。
我们每日问候 每日挤在天涯的堤岸说他们听不懂的暗语 日落之前,你打道回府 我坐等涨潮
云龙湖
只是,在这熙来攘往热闹的淡水河边,从此不再相见,不再相见……一直未见也不可能再见的,还有他小说里的,那个我。
临近尾声的时候,我问了他们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这么义无返顾地用这样的方式行走西藏?
就这样,大飞那最神秘的笑,那最快意恩仇的雪糕,那玄深的望月姿势,都交付与林珏,任我们喝再烈的酒,吼再狂的歌,说再豪情壮志的话,他都不为所动,彻底抛却了尾随他多年的人马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