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过许姨最终丢下许姨。最后,许姨自己也丢下了自己。 像是一树鸟鸣寻找着一只耳朵,许姨又开始喃喃自语,喃喃又喃喃。没有一只耳朵能够听清她在说什么。 更多时候,她在阳光下沉
夜晚,母亲背着她,要穿过一片丛林,踏过几层梯田,才能抵达自家的田地。大月亮在头顶晃呀晃,晃得人睡眼迷离。她怀疑月亮也是困了,正在群山的脊背上滚来滚去。行走的群山默不作声,
好像是从那以后吧,傻子终止了他追小孩的事业,越来越安静。人们发现他的手腕上多了一个用细绳吊起的桃木剑。好像就此,他多了一些安静的底气,也有了降妖除魔的法器。只是他也确认不
什么也阻挡不了他每天骑着小矮马去溜达。溜达,喝酒。喝酒,溜达。不过,没有像刘伶一样随时带着一把铁锹,他还没准备随时自己把自己埋葬。也没有像阮籍一样,走到末路,痛哭一场。他
他说话像烟花燃放,绚烂,瞬间引人到极境。随之美和幻觉也烧到了最大化。这让人饱含希望充满惊奇怀着热切想要靠近,但眨眼又瞬时成灰。留下的是劈里啪啦从空中跌落的碎屑。 年轻时,
缓缓爱,宁静而自足地爱,像一段修直的光阴可以设置山重水复,不必担心疑无路。相信曲径通幽,柳暗花明。有情无情,安得世间,度此岁月。你看,那些小的雪多么亲切,像鸥鸟平落白沙,
那天在书房她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把古琴。但这很像泄露了天机。天机就是,她虽以闻琴之名,却只能在琴之外,琴永远不会属于她。但得聆听是命运。如果她有足够的慧根,完全可以无弦而奏
发现这个隐喻时,竟然是在中年。中年是发现很多修辞的尴尬年龄。比如隐喻,夸张,反讽,象征,借代,反衬,歧谬,飞白等诸多以前不甚理解的东西。发现了理解了也愈发觉得尴尬了。因为
绵延两里长的崖壁,手艺人断断续续雕刻了五百年。我不知那该是怎样的一双手,怎样的一种心意。定与夺,取与舍,凸显与隐去,尖锐与对峙,都隐匿于一种绵延而浩荡的幽微之美里。他们用
处暑,像一个宣言,天地告白:溽热尽散,秋自和缓。 叶子一点一点地从树上往地上铺。车尘一起,就旋起一层,落下时就如无声的彩色翅膀。长着翅膀的鸟儿会在路人的心里飞,整个秋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