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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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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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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岁月》连载

第二章 育 我 中 华

母爱如山,中华之根。始祖华胥,履巨人迹。太昊女娲,缔造子孙。龙飞凤舞,图腾传人。飞龙在天,壮哉秦岭。

当混沌的宇宙,在一遍汪洋中慢慢变为人类的家园,《山海经》中“钟山,其子曰鼓,其状人面而龙身…”、“白於山,…洛水发源于山的南边”、“昆仑,黄河、赤水、洋水、黑水…出焉,多怪鸟兽”……的秦岭,就开始向我们走来。万年之后,秦岭的气候屏障和水源滋养,有了秦岭内外的风调雨顺,有了周、秦、汉、唐等朝代的绝代风华,有了中华民族引以自豪的古代文明。

秦岭,中华民族在你的沃土上孕育、发芽、破土、成长,中华文明在你的怀抱里呵护、关爱、滋养、壮大,而今,古老的中国已成为世界民族之林的参天大树,成为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保存最完整的典范。

《道德经》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易经》云:“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妻;有夫妻、然后有父子”……之后,子子孙孙,代代相传,这是老子、孔子对人类社会初始、发展的概括。为此,《说文》中“娲,古之神女,化万物者也”,《风俗通义》中“天地开辟,未有人类,女娲抟黄土作人”,《史记》、《风俗通义》、《春秋世谱》中的“女娲与伏羲兄妹并成婚而生子”,“后,其子再生炎、黄二帝”,都用神话和儒道哲学描绘出鸿蒙时代中华民族繁衍的初始状态。

这些神话和史料,一定程度透视出盘古开天辟地后,秦岭孕育炎黄子孙并代代相传,生生不息,直到今天的中华民族成长之大美。

据记载,距今约8000—5000年前的燧人氏时代,今秦岭骊山脚下的蓝田县,有一个华胥族部落。首领是母系社会的华胥氏。一天,美丽的华胥氏在“雷泽”踩了一个巨人的脚印而怀孕。12年后,华胥氏生下“龙身人首”的伏羲和妹妹女娲。后来,洪水吞没了华胥部落在内的整个人类。唯有伏羲和妹妹女娲,活了下来。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陕西考古工作者对蓝田县举行文物普查,发现新石器时代的遗址300多处。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的遗存随处可见。传说中的华胥氏族,就在如今的华胥镇。不少村落一定程度还保留着氏族部落的印记。还发现了华胥氏在“雷泽”踩巨人脚印的“雷庄”,以及华胥沟、华胥窑、伏羲画卦台、女娲谷等历史遗址。

据《蓝田县志》载,“蓝田县有华胥陵,称三皇故居”。在宋家村南塬,有一座古庙,名为“三皇庙”,石碑上刻有“古华胥伏羲肇娠地”字样。“三皇”,羲母华胥氏、太昊伏羲、人文始祖女娲。

考古资料显示,蓝田境内发现的蓝田猿人,是整个北半球最早的直立人。中华民族的始祖母华胥氏,华夏之根、民族之母。全球华人的祖根所在。从华胥到华夏、华夏到中华,是中华文化的寻根表达。

古人语,人文,化成。清人龚自珍对文明概括为“始于饮食,中乎制作,终于闻性与天道”的三个层次。正是如此,伏羲成为“龙的传人”。

在巨龙秦岭里,“人面蛇神”的伏羲,仰观天、俯察地,作八卦、通神明,使人们明白了东南西北中,日出日落;教人织网、以佃以渔,使人类从原始的狩猎状态发展到农耕阶段;确定了婚嫁制度、创造了历法、发明了乐器,教会了人们制作熟食,让人们结束了“茹毛饮血”、身披树叶的原始生活。

一时间,伏羲的文明生活沿渭水开始传播,吸引了部落间的兼并和迁徙。渐进,形成了以炎黄部落为核心、以伏羲文化为根本的华夏民族。

据记载,太昊伏羲统领九大部落,这是中国分九州的历史渊源。结盟前,九个部落各有其图腾,如蟒蛇、老虎、狮子、鳄鱼等。“人面蛇神”的伏羲本部,是蟒蛇。结盟后,大家就以蟒蛇图案为主,吸收其他部落图案的特点,创造出了部落联盟的新图腾——龙!

就此,“龙”就成为远古华夏部落联盟和团结的象征。之后,“龙”逐渐走出秦岭、中原,日渐成为中华民族的象征。伏羲,也成为全世界华人的始祖。

据资料显示,考古人员在距今7150余年的秦岭脚下的宝鸡北首岭遗址,发现了彩陶上绘有龙纹的陶瓶。这也进一步证实了历史传说并非空穴来风。

稍后,凤鸟,成为中国东方的另一图腾符号。据《山海经》载,“在秦岭西南三百里,有女床山……,山里有种鸟,长着色彩斑斓的羽毛,名字叫鸾鸟。这鸟一出现,天下就会太平”,“再往西一百八十里,有泰器山,山里有鸾鸟,鱼身鸟翅,白色脑袋,红嘴巴,一出现,天下就五谷丰登”,“人面鸟神,践两赤蛇”……。

三国时魏人张辑著《广雅》说,此鸟是凤凰。《尚书》记载,黄帝时代,鸾鸟曾来朝仪。而且,古人把鸾鸟比喻为神鸟。

龙飞凤舞,有凤来仪……这些古语,都透视出中华民族的精神追求和文化标识。这样, “三皇”的“人皇”女娲,便跃然而出。于是,中国人的礼仪崇拜,从旧石器的渔猎到新石器的农耕,从母系到父系到同姓到同族,再到部落到部族联盟中,形成了性别心里的闭合,形成了强大的性别认同、文化认同、部族认同、民族认同、国家认同。

因而,女娲成为传说的中华人类始祖。

据传说,洪水过后,人类被吞没了。只剩下伏羲和女娲。为了不使人类灭绝,作为龙的传人,他俩成了开启华夏民族香火的东方“亚当”和“夏娃”。

但是,兄妹结婚毕竟难以接受。于是,他俩想“听天由命”。打个赌。他们分别推了一个磨盘,爬上昆仑山的南、北两山,然后,就势滚下。如果两个磨盘磨合在一起,就说明“天意难违”!

结果,两个磨盘果然磨合在了一起。于是,他俩“奉天承命”结为夫妻。为中华民族传宗接代。

就有了,龙凤呈祥。女娲抟土造人。

从此,女娲成为中华民族共同的人文始祖,中华民族伟大的母亲。因而有了《山海经》中“女娲肉身死后,她的肠化作十个神人…女娲灵魂升天后去了天宫,成为天神”的典故,颂扬女娲的功绩。

《周易》云“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诠释出,九五,飞龙在天空自由飞翔,此时,有利于出现有道德并居于高位的人。所以,从此,龙,长了鸾鸟凤凰的翅膀,成了东方“亚当”伏羲的“人面蛇神”和“夏娃”女娲的“人面鸟神,践两赤蛇”的“飞龙在天”的融合体。

这条龙,不分男女,不分民族,不分地域,成了中华民族大家庭团结的象征,成了中华民族新的图腾。至今,绵延不绝。

站在秦岭太白山俯瞰,茫茫秦岭云蒸霞蔚、气象万千。东部河南嵩山一脉的“浮戏山”(伏羲山),向东西绵延,直到青藏高原、黄河、昆仑。

在伏羲山的主峰五指岭上,忽然见伏羲正在此教民蚕丝、创画八卦…,再眺望,不远处的洛河与黄河交汇处,有“河图”、“洛书”浮出水面……

往东,陕西安康平利西北的“女娲山”上,见女娲正在炼石补天、抟泥成人…,再往东,是绵延不绝的巴山、岷山……

就这样,人、山、神,秦岭、民族、中华,融为一体!你看,山、海、江,大地、星空、宇宙,好一幅扼南北、携东西、沃中华,插上翅膀腾飞的秦岭!

壮哉秦岭!正把美丽中国从古老“飞龙在天”的中华,引向更加美丽无尽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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