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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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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0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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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战友我的团》连载

第十章 久别重逢

退休好多年了,却越来越怀念我的肃北乌兰牧骑的日日夜夜,肃北乌兰牧骑的历程既是我的生命历程也是自治县的风雨岁月,更是西部少数民族文化的洒播历史,还是许许多多平凡人的故事结晶,有许多的情景如在眼前,不写出来不足以寄思念之情,梦境断断续续,就以记梦开始吧。

退休后,我很怀念我在乌兰牧骑那段时光。想念我久别的战友,期盼着能有久别重逢的机会。没想到“乌兰格尔勒”把三十年前乌兰牧骑的老队员招集到了兰州。我觉得这是个奇迹。这让我欢喜若狂。我一直在想念我的所有队员。但我从未想过能有汇聚的一天。

三十年了,大家都已经各奔东西,天南海北,相距千里。有北京的;有内蒙的;还有深圳的。虽然在甘肃的居多,但也相距甚远。这次聚会,乌兰牧骑的第一批老队员除了一名叫“大图雅”的未联系到外,其他的老队员都到了。我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但我还记得他们的名字。他们是:奥登、乌云其木格、刘万祥、达赖、王晓鸣、乌尔根、米德格、郝秀芳、金泉、刘凤英、“乌兰格尔勒”、杨玲春、金山、李淑芬、林梅、小图亚。我女儿杨艳霞虽然不是刚成立时的老队员,但她是第一批招收的学员,曾和刚成立时的老队员相处过一段时间,在我们被抽调到省民族歌舞团的那部分老队员来到省上的同时,她也来到了兰州西北民族学院学习大提琴,和大家相处时间较长,关系较好,所以这次聚会也邀请了她。遗憾的是我的搭档——洪滨,由于某种原因未能参加。尽管如此,我还是非常高兴的,这说明我们这个集体还是和蔼可亲的,是有相当的凝聚力的。

九月十三日,各路人马齐聚 “金城”.晚上大家在餐厅相聚。

多年不见,大家都有说不完的心里话。思念之情,别后的感受,一言难尽!想知道的问个不停;想要说的,滔滔不绝!以前要好的老朋友,更是看了又看;抱了又抱;亲了又亲,亲热得没完没了。宴席上劝酒、敬酒你来我往,总也没个够。……。唱啊!跳啊!欢呼雀跃、谈笑风生。谈得开心、玩得尽兴,不知不觉,十二点已过。由于第二天需要起得很早赶赴甘南草原,大家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餐厅,回宾馆休息。

第二天 ,我们去了夏河县的桑科草原。

那里有我们原乌兰牧骑队员小图亚开办的蒙古包餐厅。是她邀请大家去她那里旅游和欢聚的。由她代表在兰州的同事尽了地主之义。

路途还真不近,我估计汽车行进了总有五六个小时。

啊!久违了的草原真是美!碧绿的草地、成群的牛羊、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彩、还有那源源不断的观光客,尽收眼底。微风吹走了夏日的炎热;草原迎来了欢乐的游客;成群结队的观光客,点缀着草原,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草原风韵,使草原更加祥和,更加欢乐,更加热气腾腾。

主人带领她的全体员工夹道欢迎,一直从大门口送进了大厅。主人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丰盛的午宴。

午宴,不但献上了珍贵的烤全羊,上了二十多道菜肴,还拿出了招待贵宾的马奶酒。由于是姐妹兄弟的欢聚,大家像到家一样,毫无拘束的猜拳行令,狂吃狂饮。那种亲热狂欢的气氛不必细说也可以想象得到。

晚上又为我们办起了篝火晚会。

主人是早作了充分的准备的。两个直径六七十公分半人多高的烟花,放了好几分钟。

草原上放起烟花别有一番风味。宁静的夜幕,广阔的草原,洁白的毡房,珍珠般的羊群,还有那欢乐的游客,相映成一幅美丽的画卷,美不胜收。

烟花结束,篝火又起。我们和游客一起,围着篝火,跳起了欢乐的锅庄。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我赶快拿出了“家用射像机”,拍下了这沸腾的场面!

篝火晚会结束后,我们和游客一起进入大厅联欢。老队员虽然都过了不惑之年,但英姿不减当年。歌者的歌声,仍然是那样委婉动听;舞者的舞姿,依然是那样的婀娜多姿。即兴表演博得了游客的阵阵喝彩!全场不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和“ 再来一个”的呐喊声。

游客要返回兰州,提前走了,队员们还意犹未尽。又是唱民歌,又是跳“锅庄”。大家还把以前跳过的舞蹈节目翻出来回味,情绪特别兴奋。我虽然有点困倦,但不愿扫了大家的兴,硬撑着陪大家玩到了夜里三点多钟, 才依依不舍 的离开了大厅。

第二天主人“小图亚”又陪大家去了高山湖泊的旅游景点。我有点累,没有和大家一起去。我让女儿杨艳霞带着家用摄像机拍下了他们活动的场面。

我虽然未随队前行,从女儿拍摄的视频画面看,同志们又是狂欢的一天。大家好像对以前他们演过的节目,非常怀念,在那白云蓝天下、绿茵碧水旁,一遍又一遍的跳着以前他们跳过的“彩虹”、“达楞巴依尔”、“翦羊毛”等舞蹈。

第三天,要回兰州了,大家觉得在这三天里实在是太打扰我们的小图亚主人了。吃住不说,光是欢庆、接待的费用,不知花去了多少人民币。况且,我们占领了场地,三天的收入损失又是多少。每天三顿饭,顿顿都是宴席,这又该是多少花销。经过商量,大家觉得应与以适当的补助。考虑到拿多了主人绝对不会接受,而拿得少了,倒不如不拿。再三权衡,决定凑出三千多元钱,作为对火食用度的补偿。为了让其接收,派了能言善辩的杨玲春大姐前往完成任务。“杨大姐”也未能完成任务,被小图亚从办公室赶了出来,生气地说:“你们这是小瞧我!打我的脸!”没办法,只好作罢。

在回兰州的路上,“小图亚”陪大家参观了国内佛教的第二大寺院拉布楞寺。

晚上又是欢宴、送行。实在又是一场难忘的圣会!

第二天,大家依依不舍地散去。

无独有偶,也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十一月份我去酒泉看望妻弟张登玉,真没想到在那里还能见到那么多我以前的队员。这一批是以后招收的学员

我去酒泉的消息不胫而走,在酒泉地区文工团工作的崔俊国,听说我去了酒泉,一定要请我吃饭。他让朝格图联络了几乎所有在酒泉工作的、以前乌兰牧骑的队员,汇聚在酒泉一个挺有名的餐厅欢宴,为我接风。

晚上,我和老伴一起应邀到指定的餐厅参加了宴会。

崔俊国:——记得好像是我离开乌兰牧骑前几年招收的学员。他是一个比较内向、但很喜欢动脑筋、喜欢琢磨得队员,不论演话剧还搞舞蹈,都会想出与人不同的点子来。后来他考到了地区文工团。

和他分别已有二十多年没见过面了,难为他还记得我。

走进餐厅就把我惊呆了,那场面,让我万分的惊喜。一桌子全是我在乌兰牧骑时的演员,不同时期招收的学员都有。更没想到的是,现任肃北县乌兰牧骑团长的“萨仁花”也带了她的两名团员参加了聚会,这可是想不到的巧遇。

“萨仁花”是我在乌兰牧骑时仅有的两名科班出身的队员中的一个;是正规文艺院校毕业的文艺人才。乐感、节奏感文艺知识都是我当时最看好的。她还能用较标准的普通话和蒙语两种语言报幕,我很器重她。这次是她去酒泉办事而巧遇的。她的到来,不尽使我意外,而且为我们的聚汇增加了更加别样的气氛。

其他人,有我到乌兰牧骑后,第一批招收的学员曹格图,也有第二批学员红花,第三批学员奥登其木格、哈斯、“超格其木格”,第四批招收的学员新华等等。他们基本上还在搞文艺。有文工团的演员、有在中学当“型体”教师[教舞蹈和体操的教师]的老师、有群艺馆的过工作人员、当然也有改行作其他工作的。在我的想象中,他们应该还是那种憨厚、腼腆、讨人喜欢的可爱的面孔和形象,可一见面,他们都已经是成熟、冷静、萧飒而和蔼可亲的大人了。

无愧是搞过文艺的,和他们在一起,又把我带入了几十年前乌兰牧骑情景和几个月前和老队员聚会的场景,他们的歌喉,他们的舞姿,让人刮目相看。在我的脑海中,以前从没有唱过歌的人,这次宴会中却一鸣惊人。以前不起眼的舞蹈学员,这次却大展风采。美丽的舞姿让人倾心仰慕。欢乐的气氛,亲切的交谈,给人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

第二天。那些前一天未能前来的队员又要请我欢宴。又是一个欢乐的夜晚。

两天来我和我的老伴享受了两场盛宴,也享受了两场文艺大餐。能歌者“歌”、善舞者“舞”,气氛非常欢快、场面非常热烈,真是让人欢乐开怀、乐不思蜀。

在这次聚会中,队员们乘着酒兴向我倾诉了他们以前想说而不敢说的真心话;回顾了在乌兰牧骑时的,生活、学习、排练、演出等方面的趣事。萨仁花,谈到了当时我们自己制作服装道具的体会:崔俊国谈到了演出小品剧的尴尬;朝格其木格,谈了她第一次上台时的紧张等等。。。。。。。总之,几乎每一个人都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倾诉了自己当时不论是委屈还是欣喜的小故事。

最使我意外的是新华她谈了她们那帮学员骗我的故事:她们是我离开乌兰牧骑前招收的一批新学员,由于教练要求“严格”,每天早晨练功时我都可以听到她们惨叫的声音,我对她们是既恨铁不成钢,又在感情上特别同情。所以,每当她们练功完毕,我都要去排练室安慰她们、鼓励她们。后来,我只要走进排练室,她们就一起哭起来,害得我哄了这个劝那个。当时我不知实情,我总觉得她们太辛苦、太委屈了。这次经她一说,我才知道那都是她们抓住了我同情她们的心情,向我撒娇、骗我更加同情她们的恶作剧。她说:“当时她们是商量好了的,只要我在她们练功时走进排练室,不论谁发现都会小声告诉大家:“指导员来了”!大家就同时哭了起来。

深情而亲切的交谈,无限美好地回忆,把我又带到了多年前的乌兰牧骑。沉思、遐想、我完全陶醉在这热情而亲切的同事友谊和美好的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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