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予,我听说大家回来了,真高兴又能与你们探讨这世界运行的原理。整个假期,我对知识进行了深入的思考,独自一人苦苦思索的智慧要有人分享才能使它完整。这几日我对宿舍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买了几张好看的海报和岩石墙纸,用它们遮住这光秃秃的墙面;我还把一张世界地图贴在书桌正前方的空白处,它们每天都可以提示我心中的责任。
繁忙的课程和活动占据了我一天的全部时间,多种多样的活动确实让大学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只不过读书和思考的时间变少了而已,管它呢!“死沉沉的苦思冥想/几曾激发起艺术的结晶”,唯有生活的艺术才能激发我们创新的灵感,像伽利略那样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上午的课堂上,教授又把上学期匆匆教完的基础编程语言复习了一遍,我感觉他说得“指针”像我一样,它把那存储在不同区域的元素连接起来,随意组和,组成不同的功能,而我用身体感官,大脑记忆存储,把生活中未发现的美用诗韵谱写出一片连续的诗篇。
记得牛顿的老师也曾经点拨他必须掌握像《几何原本》那样精密,严谨的理论体系,否则他的学识再丰富也是支离破碎,残缺不全的。看来我的运气还不差,竟能在和牛顿的老师产生了共鸣。舍予啊!不要嘲笑我的自大,我明白自己还是一个刚刚进入大学自由的环境的孩子,刚刚拥有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称为思想的思考,但是现实环境逼得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身边的室友,同学每天只关心娱乐节目,游戏,金钱和生活的简单基本需求,这所普通大学中有几个像你和我这样爱好思考,热爱求知的人啊!我虽然不知道你宅在宿舍干什么,如果我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要像伟大的人学习,并且我和他们一样都是想要改变世界的人,不然我就会被周围的诱惑,平庸所吞噬。正是我对未来和知识的狂妄的宣言,鞭笞着我前进,这个声音每天萦绕在我耳旁才能避免我在这个安逸,舒适的环境中堕落!
你知道人是喜欢模仿的动物,看到那么多迷茫,陷入物质欲和肉体感刺激的快乐,不安和痛苦中的身边人,我不经意想跟随它们的步伐,幸好重复着亚里士多德格言的强大声音给我当头一棒,“对知识的贪婪,对未知的渴望”。人们的冷嘲热讽也时常让我伤心,我也是人,人是社群动物,我渴望情感支持,幸好有你们这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的相互陪伴。
哎!本来长久的不见面,开学到达时他们是多么的亲切——带着家里的特色,诉说着假期的故事,让整个宿舍充满了欢声笑语。说实话,每天晚上回到宿舍将一些粗俗的笑话,八卦一些新闻,讨论一下他们感兴趣的事情,对于我的精神也有一定的放松效果。
没过多久,我们宿舍又恢复了老样子,布多依旧穿梭在各个社交场合,开华依旧一动不动坐在桌子前敲代码,卡泽和德尔两人开黑组队玩游戏,我跟着木格和布多充满好奇的探索大学生活,周围的生活一旦到了既定的轨道,如果没有个人计划去不断调整自己的状态,找到生活中属于自己的位置,只有按照集体的计划中设定的人生道路,为了生活琐事不断烦恼,懒惰,进取中往复徘徊走向人生终点(也就说这个人的一辈子就这样了)。
我们宿舍又从刚开始的想念变成了日常慵懒的厌恶,凌晨时分才排队开始洗澡,洗衣服,德尔还要和网络另一头的童年好友组队玩游戏,飙着标准的广东脏话,宣泄着自己的负能量。
刚开学的好感还没有退却,我也不想太多的斥责他们的作息,不过他们晚睡晚起,学校又把大多的课程与公共活动安排在早晨和上午,这让我严重睡眠不足,别说思考问题,连上课听课都要强撑着身体。
3月19日
昨天晚上,我,天宇,太沃和班里的几个女生参加学校组织的荧光夜跑,一群人集中在学校南门宽阔的广场。漆黑的夜色下,每人一身荧光装备着实亮眼,几个女生头上还戴着恶魔版的牛角灯。一群人拥挤在校园外环路上,我们几个跑得不快,有说有笑,沿途有不少好玩的游戏,工作人员还给我们合照留念,记下了这些有意义的时刻,几位女生玩的特别兴奋,李锦雯激动地拉着我在过关打卡,天宇则爆发了强大的男友力,提着关卡中最重的物品,还不忘展示一下他的肌肉。舍予啊!你也应该下来运动运动了。
我们在夜跑回去后发生的是,让我的心不可安宁。
那一晚校园的灯光真美啊!它们隐藏在黑暗的草丛里,周围还伴随着蟋蟀的阵阵鸣叫,公寓楼上无数的方格子亮着明亮的色彩,有一个男生在公寓楼下表白,我们几个人好奇的过去观看,你知道是谁吗?是跟我一起回家的那个男生何落星,他正在跟安蓝表白,当时我的喉咙感觉被异物卡主,心中有一种哽咽之感。我看着安蓝,二个月的时间没见她变得更加成熟丰满,冷静睿智,不知道她是否在人群中看到了我。我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一个人向宿舍奔去,独自在阳台上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沐浴着凉爽的微风,大口的喘气,心里想着这场表白的结局?是啊,我怎么能比上何落星,他做事周到,人有温柔善良;我呢?一无是处。
整个晚上,我的大脑经过翻江倒海的思索,导致它急剧升温,大汗淋漓,焦躁难眠。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夜晚?早上醒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睁着眼想象还是闭着眼睡觉!看来高速运作的大脑无法进入安稳的睡眠状态,啊!我的生物钟也被这世上的悲痛给打乱,我为何与这些和我无关的事情而独自忧伤,这睁眼睡觉的感觉太过痛苦!德尔和卡泽也察觉出了我的异样,问我发什么神经,哎!他们怎能懂我的悲痛,我也没有精力再与他们拌嘴,只觉得他们火上浇油,给我伤口上撒盐去痛,极度愤慨!
不一会儿,卡泽讲起了关于他老乡何落星的事情。他说:“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落星向安蓝表白了。加维!他就是和你一起回家的我老乡。”他朝我说完,又站起来继续说道:“他好像被人拒绝了,要请我们几个人陪他喝酒,解愁。”他还向我询问了有孔安蓝的简况,我无法诉说太多,我的心中充满了丝丝喜悦,我想:“像安蓝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随便接受别人冲动的表白。”望着室外的岑岑美景,空气是如此新鲜,心情也如释重负,但我又压着一口气,怕卡泽看到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