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台风临近,气温骤降了十几度,昨天还是烈日炎炎,今天便是阴冷潮湿。室外的狂风吹打着我脖子有一些阵阵疼痛,把我从室外的美景赶回室内。为了应对台风,公共场所陆续开始关门,。我在宿舍里本想做点自己的事情,可周围的诱惑太多了,与其紧绷神经还不如加入卡泽,布多他们说笑中,偶尔放松一下,对我的精神状态也有极大的帮助。
10月31日
因为多日阴雨绵绵,这几周的气温下降了不少,坐在室内看书更加舒服。我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专心欣赏一些知识。这几周是工程训练周,我在去工程训练中心的路上看到了秦阿月和安蓝在一起说笑,作为班里和我玩的好的女生之一,她和安蓝的关系让我充满了好奇心。
我们班第一天的实验还是从电工开始。迈进那间装饰十分可爱的教室,我先找到乐卡泽,吴布多,王朔飞,李炎乐,宋舍予和班长田泽鸥,和他们聚在一起聊天。等着开始做实验的时候,我找到秦阿月进行一番有趣细致的妙谈。我们这次要完成的实验是让一个电动机转起来,线路比较复杂;老师光讲解,演示整个实验就花费了半个上午。
当我的小组再次集合后,我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的慌张,费了不少功夫才委婉地把话题转移到我想问的事情。秦阿月说:“你说安蓝呀!她和我都在一个社团的同一个部门。”他还和我详细介绍了她的专业,今天讨论的事情,说完后还好奇的问我为何关注这些?我向秦阿月说了一部分我与安蓝的关系,说我们还算半个老乡。
下午做完实验,我提前从教室溜了出来,从偏远的工程训练中心跨过学校西侧狭窄的河岸,走到那个被河流包围的九层高的正方体图书馆。按照我的习惯,先从二楼的阅览室翻看新上架的各类期刊,杂志和报纸。当我绕着弯曲的书架走进放置经济学刊区域时,看见侧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单肩包的安蓝浏览完书目后迎面走来。她很像一个充满学究气的少女,手捧杂志,站在我面前。我有些激动的说:“好巧啊!我们又一次相遇了,在看什么书?”我们两个的交谈在安静的阅览室中引发了不小埋怨的声音,于是我邀请她去新开的一家饮品店继续聊天,她也意思到周围尴尬的气氛,便和我匆匆从阅览室走出来。
我们点了一杯奶茶和一杯水果茶,坐在靠窗的角落里,除了讨论一些各自专业的前景,最新的科技创新,还讨论各自的生活趣事。我和她说了拉渡讲的故事,还有我的小爱好——每天黄昏时都要去图书馆和湖后面的山丘森林上散散步,主要是欣赏一下风景,缓冲一下视力,也让精神得到很好的恢复,经常会有灵感的爆发。对于我的描述,他听后也想去看一看那个她还未曾去过的校园角落。于是我们沿着湖边向西走去,在天空最后一片红蓝渐变的光亮中,一起踏着还有些积水的青草,游历这座充满了清新空气的小山丘,沿着平缓的山坡向上走去,安蓝因为踩到一块光滑的草垛而向后倾倒,我在身后扶住了她。我突然看到她的脚踝红肿了一圈,我扶着她匆忙从山丘的曲径上下来,向医务室走去。
我们走到一半的路程,他脚踝周围的肌肤开始发痒。据她的回忆,我们经过湖岸边时,踩到路边尖刺状的青草里,她还以为被草尖给刺痛了,但显然不是,根据症状应该是被学校独有的蚂蚁咬了,我说道:“我也被咬过两次,后来我才知道学校的蚂蚁可以分泌一种热带毒素,虽然不致命,但后劲挺折磨人的,在医院开点消毒药,内服外抹就好了,上次我抹了药后好的挺快。”
脚踝肿了一圈的安蓝一边艰难的提着鞋,一边说到她的故事。她说每次身体病痛时槽糕的回忆,那时候感觉整个躯壳是身为人最大的负担,精神一下子迷失在了虚无里,肉体的脆弱让个整个人所感受到的一切沉寂下去,所有的期望在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说完后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开始埋怨自己的体质不好,经常生病的状况,“连蚂蚁都欺负我!”
看到情绪开始低落的安蓝,我开始讲到我曾经被蚂蚁咬过的故事,试图通过吸引她的注意力,产生的共情来分散她的痛苦。扶着她慢慢进入铁栅栏背后的社区医院时,我对她说道:“你体质看上去很好,只要生活作息规律,应该能比大多数人活得久。”
她以为我是安慰她所撒下善意的谎言。我忙解释道这是我在图书馆读过生理学方面的书籍所学到的知识,还讲到我最近看到的一本书,十年前的一个统计显示,全球有将近一般的人患有亚健康,有各种类似于患病的症状,但是处于有病和无病之间的状态,只要通过积极干预可以恢复到健康状态。我还告诉她不要悲观,虽然这个世纪有亚健康这种病,但比上个世纪无法治愈的许多病症要好很多,我们的社会也在不断进步,我们活得也越来越精神富足,生命长寿。
一番知识的讨论也增加了她的信心,两个人还调侃道到要听信很多网络上医生的诊断,很多健康的人都死了好几回了。我还说到多了解一些知识和信息确实能让我们少走一点弯路。
我们在几个医生下班前开了些消毒。两个人先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用软膏类药涂抹在脚踝的周围,防止外部毒素的扩散。我们静默的坐了一会儿,待她感觉肌肤的瘙痒疼痛不再那么折磨人,我便恢复了健谈,用我擅长的言辞编织一个好的故事,用它带来的笑声减轻病痛带给安蓝的创伤,重新活跃她的思维。当她和我争论一些问题的时候,开始讨论我刚才所讲故事的情节时,我很开心她能忘却了暂时的疼痛,用精神的活跃去治愈病痛带来的痴呆。
沿着外环向西边走去,路灯照亮了夜间的黑暗,我和安蓝肩并肩走在雨水拍打过的柏油马路上,阵阵鸣叫从草丛中发出,繁茂的木须从粗壮的榕树上垂下,暖色的灯光下,这一切显得极为浪漫,永恒。
我能透过手臂的接触,感受到安蓝的体温,她的身旁散发着一种肉感迷人的气味,扰乱着我平静的心绪。我的热血源源不断地从胸间涌出,尤其是她说话的气息像迷雾般夹杂着悦耳的旋律,使人着迷。当一股热气涌上脸颊时,我急忙侧过头去,呼吸完新鲜的空气才缓过神来。我弯下腰捡了一片红色的树叶当做书签,安蓝看到后也见了一片黄色的叶子说要好好珍藏。
当乌云散去,露出了繁星密布的天空,我和安蓝从地面上看到头顶布满了大小不同的光点,两人同时感叹道今晚的天空格外美丽。宁静的夜晚,明亮的群星,多少年来从未认真留意过的感觉,这一幕好熟悉。安蓝对我的追问让我回忆起了大脑深处的画面。
我对安蓝讲到我刚刚有记忆的年纪,有一个画面一直定格在大脑中——有一天夜晚,我坐在家中的院子里,有一张展开的圆形木桌,爷爷在吃馒头,奶奶嘴里说着什么,我抬头看到好多可以触摸到的星星,很大,很密集的一片亮光在我的头顶,画面清晰又模糊,与现在的我有一种共鸣的感觉。
安蓝还非常高兴的跟我分析那个充满好奇的小男孩被神秘的天空吸引的故事。她非常开心的说那个小男孩的心情她也能体会得到。我们都被彼此调侃的言论逗得哈哈大笑。讲完了笑话,我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对未知的渴望总想去探索,怀着好奇心去明白所有的东西,我也希望有一天可以阅读更多的书籍,发明更先进的仪器,观测神秘未知的一切。”
两人惬意的走在校园外环马路上,她赞同了我的观点,我们仿佛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人还没有吃晚饭,干瘪的肚子已经产生了饥饿感,最后在超市打包好各自喜欢吃的食物后便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