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假期的同学纷纷回校,德尔,卡泽和木格在热闹的宿舍间讨论最新的游戏比赛。隔壁宿舍的李炎乐,王朔飞也来到我们宿舍加入讨论;他们不时挖苦卡泽和布多,两人一唱一和把卡泽说的节节败退,无还手之力,布多结巴的说着断断续续的辩解。我在旁边看的异常兴奋,间接参与进去,附和他们几句。
十月份的学校还是太过炎热,宿舍的空调成了我们不想出去的理由。高温下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和精力,每天前往食堂,图书馆和教室的路上有大量水分蒸发。公共教室的几把风扇,图书馆只有上班时间歇性开的空调,别说思考问题,连看书都会被热气淹没变模糊的眼睛,高温蒸腾肿胀的大脑,成为一种极大的折磨。不过这些困难也让我去不断的尝试,寻找一个温度适宜的地方来提高学习效率。热带的太阳让人在奔波中受尽了折磨,只能短暂的欣赏一下热带优越的自然环境弥补一下劳累的心情。
学校的天气经常下雨,对于喜欢游历校园,不喜欢人打扰的我来说,打着雨伞在校园里散步倒是心情舒畅,尤其是看着浸润过雨水的青草,多样的植被。我也在校园里搜寻合适我看书的地方,尝试着晚上天气不那么热时多看一些书,早上在多睡一会儿,也许经过困难获得的智慧才会因为深刻变成自己的,并不会像那些轻易得到的东西一样会很快从我们的人生中匆匆流逝而忘却。
10月11日
穿越热浪的我到达教室时已经气喘吁吁。在公共教室的门前,一眼就望见了坐在前排的洪伍恩和孔缇娜。两人看见我后向我打招呼,我也第一次坐在最前面听课——公共必修课哲学类课程。一个矮小的秃头老教授从侧门走了进来,这是我这个学期第一次来听这门课。
孔缇娜似乎完全忘却了之前的不愉快,非常热情的和我交谈,仿佛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探寻着我的隐私。面对她可爱的脸庞,我简直毫无抵抗之力,遇到实在不能说的私人问题,我就默默低下头翻看哲学书,不看她的脸庞,也不理她,她觉得无趣也不追问了。
我翻开这本崭新的课本,发现这本书对于我在追寻智慧的过程中涉及的一些方面有准确的文字定义。我像是找到宝藏一样翻看着这本书,它非常像我在这繁多的书籍中的一些引导目录,认识世界的一些切入点,就像我小学时做数学题,写作文一样的过程。弱小无知的我从一个有门的入口好奇观望整个世界,获取无数的信息,产生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追问身边的人和反复白日梦般的思考,促使着利用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去改变所知道的世界。
哲学赋予了生而为人的意义,就像我无时无刻对日常的生活进行着思考,我今天才知道它叫哲学。理清了大脑中知识的洪流和丰富世界的记忆,不论是自己,社会,还是世界的观念与词汇描述,不论是各个领域的学术词汇,还是生活的日常会话,都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去理解它们。
我边看书便回忆着大脑中的画面,也许是偏见,也许是真理,它们变成了我的知识,多少跨领域的知识连贯成一幅幅画面。太多东西的思考和压抑的坐姿让我身体浑身不舒服,于是我抬头继续听教授将一些十分生动的故事来解释他讲的那些定义,生趣幽默,他有时吹牛式的批判也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还介绍了一些人们探索危险领域的一些动机和理由。
伍恩专注地听着,教室里的同学也兴致勃勃被他的言论给吸引了。我和伍恩开始讨论教授所讲哲学的一些言语的漏洞。经过和他的一番交谈,不同的看法,漏洞和错误确实有,但被他巧妙的话语化解了,他也承认一个人学识的局限性。
与伍恩的谈话,使我发现一些自认为的错误是被我的主观想象所误导。不过也好,正是这些不懂才去交流这些知识的吗!交流乃是会得开始,正如哲学家所说:“先认识自己,方能认识人生/世界”(好像是这么说的,不知道是百家诸子还是希腊先哲),正如那个耶鲁大学校长说的那样,通过一些科学,哲学,教育学等一些文章和自己的思考,去明白人对信息的理解和使用的心理学,社会学和文化因素,才更好的思考这个世界,理解不同的观点。
孔缇娜在我和伍恩说话时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望着我俩痴痴发笑,弄得我有些拘谨,我讲完后还向我借笔,不时地和坐在她身旁的一位女生说笑。教授在讲台上讲人类社会规律时涉及到政治和经济,我突然想到昨晚读的一本书,就“哲学之王”这个词汇开始一轮丰富的头脑风暴,并写到了纸上。清晰写下来以后灵感源源不断涌出大脑,数千年相似的东西在上演,但改变也在悄无声息的进行,我预感会有一部杰作将在未来几十年间产生。